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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帝說完,又喊了廖無春:「無春,過來。」

「哎。」廖無春快走幾步,站在崇明帝身側,等著他吩咐。

「快找些人來,把旻親王給朕架走。」

崇明帝今日帶了兩條手串,一個南紅,一個辣綠翡翠,攥著把手背過去,珠子磕碰響琮琤,緩慢踱步上前看看江翎瑜,和唐煦遙一起安撫他:「好了,愛卿莫哭,同著朕的侄兒,進觀里參拜吧。」

江翎瑜不曾從唐煦遙懷裡起身,即使皇帝過來,也還是偎在他臂彎里,紅著眼點點頭:「好。」

唐煦遙看著皇帝,離著江翎瑜那麼近,心裡恨得都要滴血了,自顧自把江翎瑜往懷裡攬了攬,攥一攥他瘦削的肩,溫聲問他:「夫人,肚子痛嗎?」

江翎瑜鼻子抽抽嗒嗒,雖說早就不哭了,眼圈還是濕乎乎的,歪頭枕在唐煦遙肩上,弱聲開口:「有些,心口也痛。」

「夫人可是讓旻親王氣著了?」

唐煦遙轉而又去摸美人緩緩起伏的心口:「要不要含一粒藥?」

崇明帝實在是有些驚詫,不曾想過江翎瑜的五臟衰弱至此,生些氣,哭一場,這身子就支撐不住了,忙說:「那愛卿回去歇息吧,不必強撐著隨行。」

「沒事,聖上,參拜諸位天尊是積福積德的,臣不捨得錯過,」江翎瑜臉色確實不大好看了,倚在唐煦遙懷裡借力站著,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招人憐愛,他輕扯唇角,笑了笑,「將軍攙扶臣就是,能走的。」

皇帝喉間「嗯」了聲,這就去先進去了,江翎瑜則抬起頭衝著唐煦遙笑了,柔聲喚他:「夫君,勞你扶著我,我忽然有些胸悶,沒什麼力氣。」

「哎,」唐煦遙極少聽見美人喚自己夫君,大庭廣眾之下喚,更是高興得快要發狂了,微微俯身,一手托著美人的腰,另一手則挽著他的手臂,「夫人,你多往我身上倚著些。」

進了四時觀,從靈官殿開始拜起,江翎瑜胸悶氣短是真的,跪下拜了幾次,才到了財神殿,都有些站不住了,窩在唐煦遙懷裡緩著,皺著眉,喉間氣喘急促,郡王妃也上前給江翎瑜揉心口,周竹深姍姍來遲,這才進了大殿,皇帝四周圍著這麼多大員,周竹深不打招呼,看見武財神就跪,嘴裡念叨個不停:「二爺,保我大富大貴,求求二爺。」

「周首輔,」江翎瑜捂著唇輕咳幾聲,眼神凌厲可怖,「好久不見。」

周竹深聞聲一怔,緩緩轉過頭,和江翎瑜的視線相碰,盯著他一會,又開始上下打量他身上穿的華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朱紅對紫金,尤其是上頭有黃綢子,一下子就掉價了,真是遜色。

周竹深臉色頗不好看,本想衝著江翎瑜點頭敷衍,不想他再度叫住自己:「周首輔,你知道什麼人才能拜關二爺嗎?」

不等周竹深開口,美人橫眉奪他話頭:「忠義良善之人才可從武財神這跪拜,這四個字,再加仁,義,禮,智,信,你沾哪一樣?」

周竹深瞪眼:「你........」

「我什麼我,」江翎瑜不饒他,「我只問你,你沾哪一樣?」

江翎瑜話音剛落,關二爺手裡拿著的青龍偃月刀直挺挺地掉下來,「當」一聲摔在香案上,刀口衝著周竹深就劈下來,周竹深聞聲大駭,想躲又挪不動,千鈞一髮之際,還是稍微躲了一些,泥塑的偃月刀砸在周竹深身上,還是刀口朝下,「砰」得一聲悶響,當時就砸得起不來了,只能歪著身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老臉上涕泗橫流。

四時觀里的關二爺手上的偃月刀是跟手塑在一起的,貼得嚴絲合縫,這一回竟從手心裡齊根斷裂,轟然倒下。

高功仰頭看看端坐著的二爺,兵器握柄斷了,手卻好好的,心說好大的現世報,默默念叨完一句,立刻走上前,站在周竹深旁側,俯身說:「周大人,要是您沒事的話,一定要把我們觀里的二爺像花銀子修好了,不下雪的時候,香客頗多的,不要影響二爺受凡人香火。」

周竹深大抵是骨頭斷了,說不了話,口角流出綿長的涎水,手奮力比比劃劃,高功視而不見,繼續解釋讓他賠銀子的緣由:「周大人,因為我們觀里二爺的偃月刀是因為您的現世報才斷了,從四時觀由匠人建設至今,歷經二百年,如今我入觀十年,翻遍了四時觀藏書,牆壁上的刻畫,裡頭沒有一丁半點記載曾有哪位天尊的法器掉下來致人傷亡,您可以想想您在外頭的名聲,是不是您導致這場意外的?」

高功為人謙和,忍有壞毛病的香客,忍香客覺得神明不靈折回來謾罵,唯獨忍不了真正的壞種,當初在文華殿目睹江翎瑜中刀倒地,心下就有直覺,是這個周竹深痛下毒手,這該是個多麼壞事做盡的人,讓關二爺自斷心愛的偃月刀,狠狠地扔在他身上。

江翎瑜還以為高功是要給他看病,聽著是張嘴要銀子了,江翎瑜倒是鬆了一口氣,也附和著說:「高功說得是,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品行不端的人進來參拜,我們是拜見神明,許下為國為民的大願,你是做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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