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下雪天,是亮天了,但沒有日頭,四處看著黑漆漆的,很是壓抑,江玉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不知道江翎瑜醒沒醒,不願打攪他,索性就輕手輕腳推門進去,只把信兒報給唐煦遙就是。
江玉一推門,裡頭聲音不大對,都是江翎瑜跟唐煦遙吻到興濃時的軟笑和粘膩話,自知來得不巧了,又將門關上。
唐煦遙正把嬌滴滴的美人摟在懷裡哄著親著,讓他高興些,要是心緒安寧,是利於身子這些重疾恢復的,這聽見門響,立刻警覺,把美人緊緊護在懷裡,大聲質問:「誰?」
江玉折回來:「將軍,是我。」
「哦,嚇我一跳,」唐煦遙鬆了一口氣,「江玉,怎麼了?」
「溫高功來了,還有一些他的同門師兄,倒沒說做什麼,」江玉撓撓頭,「我直接上茶招待了,剛才高功說餓了,我就讓僕役們在廚房為他們做些菜餚,他們許是要見夫人。」
「知道主動招待恩人們了,這才是我的好管家,真是懂事。」
江翎瑜嗓子好了些,還是略有沙啞,誇讚江玉,還順便帶上了唐禮:「跟著唐禮就是能學著東西,到帳房取五個雪花銀作零花,我賞你,今後還得多跟著唐禮,記住了,沒他你可更沒賞,好好練練你的眼力見。」
「是是,跟著唐兄學,」江玉驚喜萬分,連聲調都揚了些,「我一定好好的伺候夫人。」
江翎瑜柔聲輕笑:「去吧。」
江玉到了外頭,嗅著飯菜香,想著應該是差不多了,這會子飯菜就能端上去了,沒走幾步,就迎面撞上溫高功,他來過幾次,隱約記得路,但江府太大了,七拐八拐地找不到主臥,見著江玉跟見著救星似的,這就打了招呼,江玉很以為奇:「哎,您怎麼不先用膳,快些回去,外頭冷著呢,空著肚子可受不了。」
溫高功擺擺手:「我是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關係人命,得和柱國大人說一聲,耽擱不得。」
第123章
「既然這樣, 」江玉作揖,「那高功請隨我來吧。」
其實江玉碰見高功的地方,離著江翎瑜的臥房就不遠了, 兩三步的樣子, 很快就到了, 站在江玉身後,規規矩矩等著敲門, 江玉先是叩門三聲,再溫聲說:「夫人,道長求見。」
江翎瑜跟唐煦遙吻得身子汗涔涔的, 耳際碎發也濕了些,氣喘吁吁地應聲:「進來吧。」
溫高功進來,見美人如此疲憊,淡笑了聲:「柱國大人,您知道的, 像您這樣摧損得不成樣子的身子骨,是不能經常有些情愛之事的,要克制些。」
江翎瑜瞪圓了桃花眼:「.........」
江翎瑜倏地臉紅, 支吾為自己辯解:「可, 可我沒有做那種, 那種........」
溫高功依舊隨和, 溫聲細語, 就是不大給江翎瑜面子,如實說:「不是不做羞於啟齒的那些,就不叫情愛事。」
江翎瑜垂了眼帘,不情不願地「噢」聲:「多謝高功提醒,我知道了。」
這是救命恩人, 任是江翎瑜滿腹的小脾氣,傲嬌性子,也得謙讓他,給他面子。
溫高功點點頭,話鋒一轉:「柱國大人,將軍,我來是有些重要事要說。」
江玉見他們即將談話,忙把江翎瑜辦公事常坐的黃花梨太師椅從案後搬來,江翎瑜順勢開口:「高功請坐。」
溫高功上座,江玉識趣離開,將房門緊緊關上,一切安排妥當後,高功才緩聲開口:「柱國將軍,可還記得我天不亮時見您一面?」
唐煦遙說:「記得,我本想把你請進來,喝些熱茶來著,可我聽唐禮說,你們是要急著去做法事,是給櫟郡王府上的小兒子麼?」
「將軍所言極是,我本以為這法事好做,不想在結束的檔口出了岔子。」
溫高功敘述平緩,不緊不慢的,讓人聽著很是舒服:「我們正欲離開,門口的瓷瓶突然碎裂,超度法事之中,從我們進來到出去,一切四平八穩,才叫死者往生,此象代表死者不願離開王府,是很不好的。」
江翎瑜若有所思,臉色有些凝重:「這倒是反常,但問題是,玄門之事,儘管事出反常,也不能作為斷案依據,許是那孩子頑皮,沒過夠陽間的日子呢?」
「柱國大人說得是,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溫高功回想當時櫟郡王的神態,「但是再回憶一下從進入郡王府,再到法事生變,圍觀的女子們沒有什麼,只是在哭,櫟郡王一開始冷靜淡然,接待我們從容不迫,眼睛不大紅腫,看著是哭過,可是恢復了一些安然的模樣,應該是這一宿沒有哭過,這雖是異狀,但我們這些道士不應過問,師兄師弟不語,我也是沒往心裡去的,之後出事,櫟郡王的臉色急轉直下,尤其是聽我說孩子不願意走的時候,恐懼溢於言表,極力壓制,也不見什麼緩色,照理說,作為父親,兒子慘死,有此表現甚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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