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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遙讓美人撩撥得情迷意亂,忙問他:「夫人,打什麼賭?」

「就賭廖無春來這帶不帶聖旨,」美人勾唇,「賭贏了的話,我摟著你睡覺,這半天一宿都哄你,要是輸了.....」

唐煦遙一聽,是沉溺在美人懷裡安睡,這條件實在是誘人,回話時比剛才還急切:「輸了怎樣?」

第124章

「輸了, 」江翎瑜說,「那就你哄我。」

「成,」唐煦遙憨笑兩聲, 「都好, 我都喜歡。」

江翎瑜賭的是廖無春不拿聖旨, 唐煦遙自然反其道而行之,賭他拿聖旨, 唐煦遙也並未覺得是江翎瑜故意欺負自己,因為本身一切還都是他的猜測,崇明帝究竟如何, 誰也不知道。

江玉去接人,這就去了會子了,江翎瑜估摸著他們快回來,於是歪著身子,耳骨朝著門的方向, 認真去聽,果真有腳步聲由遠到近,沒個片刻功夫, 這就到了大門口, 臥房門一打開, 廖無春手裡捧著個金匱進來, 正好跟江翎瑜的視線對上, 衝著他笑:「爵爺,又有公務了,我是難得出宮一趟,這回來是送聖旨來了。」

江翎瑜倏地變了臉色:「啊?」

唐煦遙沒探出腦袋去,聞聲直笑, 江翎瑜很是茫然,看看唐煦遙,再看看廖無春,急忙詢問:「是櫟郡王的事嗎?」

廖無春倒不知道小兩口打賭的事,耿直答話:「爵爺所言極是,我正為此事而來。」

江翎瑜懸著的心現在死透了。

「金匱拿來吧,」江翎瑜隨手捋著垂額前的長髮,別到雪白的耳骨後頭,朝著廖無春伸出手,「我看看。」

廖無春跟江翎瑜與唐煦遙極為稔熟了,又沒外人盯著,所以聖旨是不宣的,也不用跪,就遞給他們中的誰看上兩眼,都成了約定俗成的了,翻閱之後,廖無春要確定他們都知悉裡頭的內容,消息帶到,後續的就不必管,是誰的聖旨,就讓誰就擱在正堂的房梁子上存起來了。

聖諭要擱在大樑上,供官員府主及一眾管家僕役仰望,這倒是按規矩的。

廖無春將金匱放在矮柜上,拿出裡頭的聖旨,遞給江翎瑜:「我看這回皇帝是很生氣的,想必這文書下筆也輕不了。」

「能不生氣麼,他那麼要臉面的人,」唐煦遙贏了賭注,心情大好,難得主動接了廖無春的話,「王裔也算皇嗣,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多麼丟面子。」

廖無春冷不防聽著唐煦遙開口,剛拿到手裡的金匱差點嚇得扔飛出去,打一開始就沒見著唐煦遙,還以為他不在臥房來著,於是踉蹌向前幾步,站在床邊跟他打招呼:「將軍,抱歉,我真沒看見您。」

「沒事,」唐煦遙不以為意,隨後又逗弄懷裡偏著坐著的江翎瑜,「夫人,你願賭服輸啊。」

美人逐字逐句地看著聖旨,嬌哼一聲,沒接話,繼續閱讀,發現廖無春帶來的話,和聖旨上寫的不太一樣,手腳都做在「罰」上。

廖無春傳話說:依法懲處,以儆效尤,聖旨原文則是:望江愛卿明察秋毫,事關社稷安危,懲處之際,要從長計議。

崇明帝這聖旨實有意思,江翎瑜細細看了一遍,滿聖旨就一個字:慫。

「夫君,你且看,這並不算我賭輸了。」

江翎瑜捏著那張黃絹子擱在唐煦遙腿上:「他改了,並不是依著無春那麼說的。」

「夫人就這麼不願意兌現諾言嗎,」唐煦遙不看黃布上的東西,光盯著江翎瑜,剛才還心情大好,現在一轉眼就唇瓣跟鼻尖泛紅,好像要哭,「嗚........夫人不願意哄我。」

「願意,願意哄乖乖,」江翎瑜讓唐煦遙委屈的模樣逗笑了,手臂細瘦,摟不過來他寬厚的背,還是極力地抱著,「乖乖不鬧好不好?」

「那個。」

廖無春笑容僵硬,上前辭別:「話已帶到,這麼著,我就先走了,不打攪二位大人了。」

人都要走了,江翎瑜又將他叫住:「那我何時回朝廷?」

「待您病癒就是,哦,還有一事,」廖無春給江翎瑜提了個醒,「何蓉之死,府門被屠,震驚朝野,雖說烽木烊招供,這真相知情人甚少,再者,應著皇帝要求,也不能往外說,可是這百姓們等著呢,老不破案,對朝廷威望不好,對您也不好。」

廖無春這是在敲打江翎瑜:公報私仇的機會來了,趕緊找個替罪羊,最好是皇帝的眼中釘,同時也是咱們的眼中釘,你選人,我來編故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心裡門兒清,這人選只要你敢提,他就要敢信,信了就要罰,一定要斟酌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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