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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唐煦遙懷抱著昏迷不醒的江翎瑜,恨不能不眨眼地盯著他,無暇去戴這錦囊,高功見狀,幫著唐煦遙將符紙戴在脖子上,另一個則擱在他手邊,等著他為江翎瑜擦乾淨身子再佩戴。

「對了,將軍,」溫高功說,「您親眼所見,江大人在昏迷前,神智很不清晰,待醒來可能會有幾天精神恍惚,或是根本就不認得人了,將軍見此情形不必害怕,三天左右就能恢復如常。」

唐煦遙眉頭微蹙:「溫高功,這三天內,他會徹底忘了我嗎?」

「我以為不見得,江大人深愛著將軍,」溫高功寬慰唐煦遙,「還是依著將軍的執念,江大人才願意忍痛硬撐到了天亮,他忘了誰,大抵也不會忘了將軍的。」

「也許吧,」唐煦遙眼圈又熱了,「忘了我也沒事,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個,符紙,」高功本來都要走了,突然想起這個,這話越說,聲音越小,不常說這樣的字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今後行情愛之事,要記得摘下來,擱在遠處才好。」

唐煦遙點頭,沒心情嬉皮笑臉:「嗯。」

高功囑咐兩句,這就出去了,上午治病救人,那郡王府的法事就得下午擇吉時再做,一宿沒睡,高功困得厲害,回客房補覺了,除了主臥門口有管家值守,邊上就沒人了,江翎瑜得休養,故而唐煦遙交代所有人離遠些,讓此地清淨,好讓江翎瑜靜養身子。

唐煦遙給江翎瑜擦淨了身子,換上新的寢衣,解開衣扣時,江翎瑜冰肌玉骨如山崩之勢,松鬆軟軟地鋪陳在床褥上,唐煦遙本是正人君子,又逢他病重垂危,好不容易闖過鬼門關,唐煦遙的心思不在情愛事上,幫他穿戴整齊,將高功贈予的錦囊為他戴上,如此才算是伺候得齊全。

一晃一個日夜過去,唐煦遙都未躺下睡上一個整覺,只守著江翎瑜,熬得面容蒼悴,雙目紅腫,也是急火攻心,連帶著嗓子都啞透了,高功來給唐煦遙瞧過身子,扎了針,囑咐他躺下休息,他就是不願意,加上離除夕越來越近了,夜裡時而燃起爆竹,攪得府里的人們不得安寧,唐煦遙怕他心臟弱受不住驚嚇,即便唐煦遙睡下了,只要聽到爆竹之聲就要猛然驚醒,急忙給他捂著耳朵,這麼認認真真地伺候著,心力耗得極快,這陣子也是撐不住了,早就把美人平放在床上躺著,蓋好被子,掖過被角,自己就蜷在他身側,想打個盹,到深夜還要繼續看護,總得先補個覺。

唐煦遙剛睡下不久,江翎瑜的指頭先微微挪動,隨後緩緩甦醒,身子上的鈍痛逐漸加重,不止是骨節痛,胃裡也很不舒服,適時眼前越來越清晰,燈火刺眼,江翎瑜皺著眉再將眼皮闔上,適應幾次,才敢大睜著眼睛,打量這間陳設奢華的臥房,感覺哪裡都很熟悉,可是說不上來,隱約聽著耳邊有呼吸聲,側頭一看,驚得一怔,身側竟睡著一個俊美男子,蜷著健碩的身子,手摸著心口,也是看他樣貌熟悉,感覺哪裡都稔熟,可又不知道何時曾與他有交集。

不過江翎瑜不討厭這個人,反倒特別喜歡,還不知道他的姓名,就抑制不住想要和他有些肌膚之親的衝動,江翎瑜自幼就不愛講禮數,想和誰親近,就和誰親近,於是大著膽子將掌心按在他的手背上,唇間輕嚀:「你不舒服嗎,為何睡時也捂著心口呢?」

唐煦遙聽見響動,立刻驚醒,他手上人命無數,眉目自然與尋常人不一樣,警惕時瞳仁里殺氣濃重,睜開眼睛真是把江翎瑜嚇了一跳,見是江翎瑜甦醒,神情又極快地溫軟下來,將他的手攥進掌心裡:「夫人,你是何時甦醒的?」

「夫人?」

江翎瑜沒有反抗唐煦遙的親密行為,饒有興趣地問他:「我是你的夫人?」

唐煦遙見狀心下一沉,江翎瑜果真記不得自己了,沮喪片刻,衝著他笑了笑,溫聲作答:「嗯,我一直都在等你醒過來。」

江翎瑜打量唐煦遙的五官片刻,說:「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我夢裡的一個哥哥,他待我很好很好的,與他分別多年,我今日見你,眉眼和唇,都很像他。」

「你就是嫁給那個哥哥了,」唐煦遙喉間沙啞,寶貝似的捧著江翎瑜的素手摩挲,「那個人是我。」

「瞎說,」江翎瑜桃花眼眯著,柔聲笑了,「你都還不知道我說得是誰呢,你可知道他叫什麼?」

「小字叫寧兒,」唐煦遙提起這麼溫柔的小名,臉上有些泛紅,「你愛喊我寧兒哥哥。」

「真的是你?」

江翎瑜半信半疑,把唐煦遙的容貌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你沒騙我嗎?」

「沒有騙你,」唐煦遙不由自主地去親吻美人的手,「霖兒,我好愛你。」

江翎瑜覺得與眼前這個男子的種種親密行徑就在眼前了,還有他的姓名,可就是記不起來,見他和自己很自然地做這些夫妻才會做的事,也不討厭,甚至也想迎上去,吻一吻他的唇瓣,心下顧忌與他無端生出來的隔閡,終究是忍住了衝動。

唐煦遙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停止親吻:「你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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