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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神情恢復如常了,」溫高功垂下眼帘,認真地從藥箱裡翻找,「昨日我來過的,您很不一樣。」

江翎瑜聞言,抬起手,袖管順著他雪白的手臂滑落,指頭擰住唐煦遙的耳骨,氣得笑了:「叫他來做什麼,你自己看我犯傻還不成,丟人都丟到外頭去了。」

「我,」唐煦遙讓美人擰得呲牙咧嘴,耳朵疼得慌,又不敢躲,怕自己一身蠻力傷著他,只得求饒,「我擔心夫人嘛,別掐了,夫人,疼。」

高功實在想笑,還不好意思,抿著唇忍著,江翎瑜看著他憋笑,鬆開唐煦遙的耳朵,把手伸出去讓他診脈。

江翎瑜是不懂醫術,但自己的身子,和這病纏著多少年,還是多少知道些,這本無礙,跟唐煦遙說也只是想讓他抱著自己哄一哄,非要叫來高功診治,大夫們止痛,首選扎針,江翎瑜十分抗拒,高功就從藥箱裡拿出一粒小小的丸藥,讓江翎瑜把衣裳掀開,露出肚子。

江翎瑜腹部極美,儘管遍布淤青,難掩他皮肉細嫩軟滑,腰肢細瘦,剝開衣裳卻很有些余肉,圓潤豐腴,看得溫高功一下子臉紅到耳根,動作也慌亂起來,將那顆小小的丸藥送入他臍內,緊接著抻了一條不寬不窄的綢子,將他填了丸藥的地方捂住,再順著腰背過去,纏了兩圈,輕聲囑咐:「將軍手熱,捂著些,這粒藥丸一個時辰就會散盡,到時江大人就不疼了。」

綢子是新找唐禮要來的,江翎瑜不喜歡棉布料子貼身,嫌磨著肌膚,不舒服,高功早知道此事,更知道他不願意扎針,搶救那日是不得已之舉,進臥房前就跟唐禮說了。

唐煦遙連忙道謝,還說了些別的,高功都沒仔細聽,應承兩句就趕忙逃出去了,雪早停了,冰粒堆積,四處都亮晶晶的,到了該融化的時候,真是比前幾日更冷,更覺得臉熱得厲害。

「他怎麼了,」唐煦遙望向臥房的大門,很茫然,「跑這麼快做什麼?」

「別管了,」江翎瑜似是知道原由,就是不說,有意岔開話茬,攥著唐煦遙的腕子,指腹掐得很緊,「夫君,我想坐起來。」

「坐著揉嗎,」唐煦遙有些擔心,「會不會太冷了?」

「不想躺著,」江翎瑜又要耍性子了,「抱著我都不願意?」

「願意願意,夫人,」唐煦遙急忙服軟,哄著美人,「這就扶著夫人坐起來。」

江翎瑜這身子骨都要被折騰得散架了,唐煦遙扶著他特別小心謹慎,讓他坐在自己身前,薄背倚在懷裡,手也好伸過來,探入他的衣料之內,隔著纏在臍周的綢緞給他暖肚子.

唐煦遙對美人軟腹的觸感,這回手心下隔著綢緞,手掌潮熱,那塊料子又滑溜溜的,揉起來心裡不由得有些異樣之感,在腔子裡咚咚地撞,很是迷情,小腹里越來越熱,有些控制不住的衝動,沒法消解,只得將唇瓣湊近美人的耳骨旁側,咬住舔一舔。

「你在後頭做什麼呢,」江翎瑜察覺到異樣,含笑揶揄他,「說,你想著什麼了?」

唐煦遙自覺小腹里發燙,還不好意思說實話,撒了謊:「我,我想咬夫人的耳朵了,樣子真是好看。」

江翎瑜闔上眼,半笑半惱的:「我問的是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我喜歡夫人的肚子,」唐煦遙下巴尖抵在美人肩上,在他耳邊支支吾吾,「我,我每次給夫人揉,都會這樣的。」

「笨狗,」江翎瑜斜眸,將手抬起來,掌心和五指朝著唐煦遙,「過來。」

唐煦遙很乖,伸著脖子,下巴輕抵在他手心裡:「你怎麼不叫我乖乖了?」

「笨狗,何時將我伺候得舒服,」江翎瑜唇角含笑,「我就再這麼喚你,你總是氣我,要是哪天氣死我,看誰……」

「夫人別說,」唐煦遙打斷江翎瑜的話,哀求他,「別說,我心裡難受,求求夫人了。」

江翎瑜嬌哼一聲,算是饒了唐煦遙,撓撓他的下巴,就收回了手,接著閉目養神,讓他潮熱的雙手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按揉腹部,歇了半個時辰,就聽著外頭響起唱經之聲,開口說:「夫君,你說這太陽出來,會不會暖和多了?」

唐煦遙「嗯」了聲:「肯定是比黑著的時候好些,不過數九隆冬,暖和不到哪裡去的。」

「我想去看看夜裡想要行刺咱們的人。」

江翎瑜回憶當晚的情形:「我剛看到死屍的面容是,頭腦不甚清醒,這會子再尋思,總覺得哪裡有些熟悉的東西,要是貿然含糊過去,只怕錯失一大良機。我們在明,各路奸佞在暗,無傷大局還好,要是真的有干係,我只怕再也不好追查了。」

「我能理解,」唐煦遙表明態度,「但你真的受不得寒涼了,這些日子養病太過關鍵,今後恢復與否,都是看著這一陣,你常說我心眼小,我承認,你在我心裡就是大於一切,我寧可錯失機遇,查案再輾轉數年,不管如何,我都陪著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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