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煦遙俯身去抱江翎瑜,溫高功就知道自己該走了,匆忙辭別,跟江玉一併出去。
江翎瑜才讓唐煦遙抱起來,半醒半睡的,耳朵倒是靈得很,聽見門響,揉著眼睛,輕聲問唐煦遙:「夫君,是誰來了?」
「溫高功,我托他給你看病呢。」
唐煦遙已經把美人抱在懷裡了,正輕輕地抓撓他軟軟的肚子,逗他:「我的小貓又病了,身子這麼軟,都沒力氣坐著,夫君想抱著一整天,用膳也在我懷裡,好不好?」
「不好,」江翎瑜明明困壞了,還強打精神陪著唐煦遙說話,聞言小聲嘀咕,「你老是抱得我腰疼。」
唐煦遙皺了皺眉,思忖是不是自己抱江翎瑜的姿勢不好,忙將他攬高了些,掌心穩穩地抵著他的腰窩,坐得比先前要直些,腰挺直了,江翎瑜像是好受多了,灼紅的唇間輕嚀兩聲,並未睜眼,這就接著睡了,累著的人只有唐煦遙,胳膊酸脹,肩上骨節也是作痛的,抱著他像是晝夜不停地拿著重兵器。
唐煦遙從中午,一直哄著江翎瑜睡覺,摟著他坐到了晚上,已經疲憊不堪,眼皮耷拉著,很想躺下休息一會,但瞥見懷裡的江翎瑜面唇潮紅,睡顏乖巧可愛,軟薄的胸腔和肚子隨著呼吸緩緩起伏,不住地觸碰唐煦遙的腹側,這樣盯著他看,唐煦遙自覺心裡一下子就融化了,只覺得為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累算不上什麼,就算是為了他死也願意,於是重新打起精神,隨手幫他揉揉腰,動作很輕,免得碰醒了他。
從午時到入夜,江翎瑜睡夠了,都有些甦醒的跡象了,唐煦遙的掌心在他腰間一揉,不論如何放輕手勁,也是把他提前碰醒了,喉間有些呼嚕聲,伸出白嫩的雙臂,伸了個懶腰,順勢側過身子摟住唐煦遙的脖頸,啞著嗓子撒嬌:「乖乖。」
「嗯,夫人睡得可好?」
唐煦遙與美人頸間肌膚相貼時,輕微怔了怔,像是抱住了一團火,他身上是那麼熱,睡著一下午,病態不減,倒讓他有些著急了:「還難受嗎,你怎麼還未退熱,再讓高功來給你看看吧。」
「既是發熱,哪有好得那麼快的,」江翎瑜睡了許久,精神比午時好,話也多了些,「我弱冠前染風寒,還是十八九歲的時候,少著也得病上七天才見好,如今倒是讓你養得健壯些了,當晚就有好轉之態。」
「當真是健壯些?」
唐煦遙聽著美人的話,不禁瞪圓了眼睛,將手覆在他腹間亂揉:「我摸摸。」
「疼,」江翎瑜驚叫了聲,很是抗拒,指尖掐住唐煦遙的腕子,直往外推,「有淤青,別按。」
經江翎瑜一提,唐煦遙恍然記起此事,急忙撤回手,收斂了想要逗弄他的衝動,順勢將撥開的被褥塞回去,不敢趁他病著,再有打鬧的心思。
江翎瑜自醒過來,眼皮只是撬開一道縫,眼帘細密纖長,擋著視線,沒有好好看看唐煦遙,這會子睜大了眼睛,見唐煦遙累成這樣,雙目無神,手臂也在輕輕顫抖,頗有些驚詫,問著他:「簡寧,你這是怎麼了?」
唐煦遙一臉茫然:「什麼怎麼了?」
「你都快累脫相了,」江翎瑜偏著腿坐在唐煦遙懷裡,黑髮披散在頸後,因發熱,掌心有些燙得慌,他臉上潮紅不退,身子帶著寢衣都暖香無比,捧著唐煦遙的臉頰湊上去仔細地看,「你這眼睛紅的,又為我熬著了麼?」
「不算熬著,大白天的,我又沒有午睡的習慣。」
唐煦遙揚起下巴,唇瓣與美人的相碰,伸出舌頭來,幫他潤一潤乾澀的唇角,邊吻邊說:「我最喜歡抱著夫人了,不累的。」
「你抱了我多久,你可不知高功也囑咐你多睡一會的?」
江翎瑜坐直了身子,回頭摸著唐煦遙一直攬在自己背後的手臂,說什麼也不坐著了:「你這胳膊都在發顫,還說不累,快些與我躺下。」
唐煦遙搖搖頭:「我讓江玉給你做了些可口的麵條,一會就端上來了,我伺候著你吃好了再躺。」
「不成,壞狗不聽我的話,要挨打的,」也不知道江翎瑜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硬生生把唐煦遙拽倒了,扶著腰拽起被子,伸出雪白的腳,把唐煦遙踹進去,讓他只露腦袋,身子完全埋在被褥里,怕唐煦遙掙紮起來,就趴在他背上壓著,故意伸過手去撓撓他高挺的鼻樑,嬌聲逗弄,「壞狗,看你拿我怎麼著。」
拖拽之間,江翎瑜耗盡了體力,以為制住了唐煦遙,話說完就想要休息了,不再開口,因為二人離得近,唐煦遙是能聽到他喉間低低地喘,一定是累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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