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鳴依舊是整個東廠,成百上千個人里,唯一能與雲習淵親近的人,他的訴求,雲習淵自然會照做,用他配的毒藥,親手刺入佞賊的脖頸內。
「我知道這毒發作很痛苦,你根本沒勁自絕,」雲習淵故意拿著解藥在黑衣人眼前把玩,「快說吧,說了就能活命,吃了藥,頸子裡就不疼了。」
黑衣人拖了一時半刻,受不住了,一字一頓地說:「青,綠,局。」
「又是青綠局?」
雲習淵皺眉:「告訴我,你們的壇主是誰。」
「不,不知道,」他呼吸艱難,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不曾,見過。」
「行吧,像你們這樣的嘍囉,我倒是信你們不曾見過的,」雲習淵笑笑,「不過,你已經狼狽成這樣了,我還是要提醒你,說假話是換不來解藥的。」
黑衣人搖頭,瞳仁都有些散開了,還硬撐著答話:「沒,說,謊。」
「那我剛才說謊了,」雲習淵輕扯唇角,大笑起來,「此毒無解,你讓我騙了,難怪你一開始寧願自戕,都不願意相信我,想必我在你們青綠局,一定是劣跡斑斑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說罷,雲習淵拽著瀕死刺客的領子,生生把人拖出臥房:「別死在人家屋裡頭,晦氣得緊,你們這樣的人,只配暴屍荒野。」
李思衡見狀,臉色很凝重,也不等著江翎瑜的話了,就要跟著雲習淵一塊跑出去,好在懂禮貌,出去之前留了句話:「二位爵爺,我今夜就要做法事,此人將近子時含怨暴亡,不鎮住,這宅子裡往後要出大事的,囑託之事,待我事成就來洗耳恭聽。」
江翎瑜懷抱著唐煦遙,滿眼溫和,將頭點了點:「有勞。」
「夫人,」唐煦遙看看再度緊閉的大門,繼續倒在江翎瑜懷裡撒嬌,「他們都走了。」
「下次不許衝著廖無春派來的人發脾氣了。」
江翎瑜抬著手,指頭合攏,捏捏唐煦遙的鼻尖,溫聲訓他:「那都是給你我保命的,得罪了人家,出了事見死不救,你可怎麼是好?」
「我錯了夫人,」唐煦遙又委屈起來,唇間囁嚅,「他衝著你擠眉弄眼,我好生氣,他們為什麼都想接近你,你明明只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啊。」
唐煦遙想跟江翎瑜離得近些,邊說,就邊往他懷裡擠,都要趴在他身上了,小腹不停地推擠他脹著的胃,越來越疼。
江翎瑜皺起眉頭,儘管腹痛得氣息不穩,舉止還是特別溫柔,素手撫著唐煦遙厚實的長髮,另一隻手攥著他的腕子,搬起來,往別處挪了些,弱聲哄著他:「將軍,莫壓著我了,我還腹脹,這樣不好受。」
江翎瑜一到情致濃的地方,就愛喚唐煦遙將軍,越是如此,為情所生的迷濛之感就越重,身子像是墜入什麼很軟的地方,自願沉淪。
唐煦遙聽得一怔,他這麼虛弱,口中咬出如此字眼,實在是含情脈脈,溫軟得厲害,小腹當即熱起來,愣了半晌才將身子稍微欠了些,不再壓著他發脹的肚子。
「夫人怎麼才能不疼了,我用手捂著能好些嗎,」唐煦遙起身,剛跪在美人身邊,就看著他掀開被子,露出比平時圓鼓得多的腹部,忙將手覆在上頭,輕輕揉搓,「為何不蓋被子了?」
「揉揉,」江翎瑜摸著唐煦遙的手背,柔聲嘀咕,「我想看著。」
今日暖閣燒個不停,故而風小時臥房裡是不冷的,唐煦遙將美人的衣裳掀起來,完全露出雪白的軟腹,雖未回答,如此行徑,算是默許了美人的要求。
唐煦遙一直是跪著的,粗糙灼熱的掌心貼上去,幫江翎瑜撫著胃,江翎瑜經茅山道人診治真是好多了,況且李思衡走的時候也沒說少行情愛之事,這些天都沒好好親熱了,他一想,心裡直痒痒,就抬著手攥住唐煦遙的領子,迷濛著眼:「別跪著了,這樣多不好,看著像我欺負你,快些過來,我想親你。」
「伺候我尊貴的夫人自是要跪著的,」唐煦遙不覺得江翎瑜欺負自己,很是享受,笑盈盈的,「跪著親好不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