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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點頭應承:「好,多謝吏部尚書提醒。」

「夜深了,」殷榮淳拱手辭別,「我該回去了,本就是秘密前來,我不宜久留,出事連累江大人與將軍就不好了。」

待人走,所有的動靜都消失在外頭,江翎瑜終於是憋不住了:「不對,我記得廖無春讀過名單,吏部尚書叫杜聿,此人為何叫殷榮淳?」

「杜聿確有此人,是上一個吏部尚書,」唐煦遙回憶起當初大員調度之事,「我回京師的時候,他還在,大概在你繼任前兩三個月,突然就從杜聿換成了這個殷榮淳,皇帝什麼都沒解釋,不像你來時開誠布公地引見,只是在上朝的時候簡單介紹了一下,像是故意壓事。」

江翎瑜不禁皺眉:「那廖無春說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醒他?」

「他經常說錯,」唐煦遙笑笑,「然後就會反應過來自己念錯名字了,因為杜聿據說是真的當政太久了,三朝老臣,都是記得他更多些。」

江翎瑜向來喜歡聽這些撲朔迷離的事,現在越聊越有興致,追問唐煦遙:「那杜聿就是不明不白地失蹤了?」

「是啊,連府邸牌匾都摘了,現在宅子賣給一個很富的商賈。」

唐煦遙說:「在京師隱姓埋名還是挺難的,我想著大抵是還鄉頤養天年了,真是斗累了。」

「不對,我看不像,」江翎瑜心中直覺作怪,認定此事沒那麼簡單,於是想問些別的,企圖找出蛛絲馬跡,「杜聿這人如何?」

唐煦遙幾乎不假思索地答:「好,是那種你挑不出半點毛病的好,朝廷里每個人似乎都願意接近他,跟誰都聊得投機,細想想就很奇怪,人人都有缺點,好像杜聿就沒有,從政多年,挑不出一點錯處,盡職盡責,卻也沒什麼明顯的政績,照理說早該加官進爵了,臨著離開朝廷都是吏部尚書,不曾有半點封賞。」

「那就更離奇了,」江翎瑜接茬,「以你來看,皇帝是不是吝惜封賞之人?」

唐煦遙想了想,然後輕輕搖頭。

「我以為,皇帝做出諸多反常行徑,是一直在計劃實施某事,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思來想去,數年定奪,才把主意打到杜聿身上,本來這麼一位至誠老臣,皇帝又好封賞,自然會讓他衣錦還鄉,車馬護送,怎麼會不明不白地就消失了,你剛才也說,皇帝並未著重介紹新來的殷榮淳,看著就是想壓事,恰好是印證我的猜測,就是意在讓杜聿在朝廷里顯得毫不起眼,讓群臣漸漸遺忘他,此人最後離奇失蹤,實際上是被皇帝調遣到了某地,去監管一些不能在明面上說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事。」

江翎瑜說:「我總感覺今後會遇到這個人,他一定還活著,並且繼續被朝廷委以重任,甚至都走遠呢。」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唐煦遙長舒一口氣,「杜聿人溫厚正直,我倒曾與他打過些交道,當時以為他死於非命,好人慘死,實在可惜。」

「我從你嘴裡聽到的這些描述,太不真實,大半是演了多年,杜聿不可能是什麼純粹的好人,你要明白,夫君,」江翎瑜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所認為的那種好人,勤勤懇懇,從不徇私枉法,不狠毒,不受賄,不以職務之便勾結黨羽,這種人在朝廷里會步履維艱,日日說真話,連皇帝都會厭惡他,這就是當今的世道,海瑞諷諫都備好了棺材,你說歷代的皇帝稀罕不稀罕說話難聽的?」

唐煦遙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作為回話時,江翎瑜再度開口:「我父親不是個例子?當了大半輩子忠臣,上任即是雷霆手段整飭奸佞,該表功嗎,可實際他處處樹敵,將我連累得數次犯險,照你所說,杜聿也是這樣的人,那他為何能在朝廷里四處結友,我父親就是那樣的下場?」

唐煦遙怔了半晌,終於說服自己了似的點點頭:「夫人說得有理,是我考慮失當,不懂朝廷裡頭水深火熱了。」

「真是越來越難了,」江翎瑜沒有苛責唐煦遙,則是伸出手來,想讓他抱抱自己,待真的與他相擁,才弱聲說出後半句,嗓音聽著很是疲憊了,「何時才能巡完北直隸,我再也不想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了。」

唐煦遙說不出什麼,他雖是皇親國戚,才真是處處不敢得罪崇明帝,更是活得謹小慎微,無法替江翎瑜決定什麼,只得抱著他安撫,揉揉他的腦袋:「我一定護好了你,夫人,我這條命都給你。」

「傻子,」江翎瑜頃刻陰沉了臉,這還是心疼唐煦遙身上有傷,踹得比往常輕了許多,雪白的腳掌抵在他結實的腰側,耍起性子來,「你死了我還活什麼。」

「夫人的腳好漂亮啊,」唐煦遙登時直了眼,撒開懷裡的美人,轉而捧起他白嫩軟滑的腳送到唇邊輕吻,冒出來的粗硬胡茬掃在他腳面的肌膚上,刮出來道道紅痕,唐煦遙似乎看見了,還故意磨蹭似的不予理會,只顧著吻,「好喜歡,夫人,好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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