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江翎瑜跟唐煦遙話說得都輕飄飄的,頭目可不敢不信,他們身上有濃重的威嚴和殺氣,尤其是唐煦遙,那柄重劍架在脖子上,光天化日之下,太陽那麼大,竟帶起來一股陰風,冷鐵上似乎繞著一股似有似無的血味,就把頭目嚇得褲子都快尿了。
江翎瑜見事交代清楚,慢悠悠地站起來,抬手挽著唐煦遙的臂彎,順便吩咐駱青山:「副將,把他放了吧,讓他回去叫人,派上暗衛跟隨,後續我說的那些,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駱青山拱手行禮,「爵爺跟主帥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夫君,我們上車吧,」江翎瑜在唐煦遙懷裡輕輕打了個寒戰,「我有些冷。」
真定府與京師的中間處確實是刺骨的寒涼,荒郊野地,也沒個房舍遮擋,時不時撩起一陣大風,又急又涼,過去得也快,事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江翎瑜也因此毫無防備時就讓風吹了,弄得他太陽穴脹痛,有點不舒服了,不過他只當是早起困得,就拉著唐煦遙的手,想要回去睡覺了。
唐煦遙也不敢管那些瑣事,扶著江翎瑜上了馬車,兩條狗從江玉他們那輛馬車跑下來就不肯回去了,硬要往江翎瑜跟唐煦遙懷裡鑽,老鷹也是不知是想念主子還是什麼,就是不肯走。
這時候馬車已經大門緊閉,行程再啟,不能再把狗放回去了,李思衡在後頭的車子裡鬱悶至極,江玉和唐禮天天忙東忙西的,走得都要飛起來了,累極了,一人分了李思衡一側肩膀,睡得直打呼嚕。
兩個人和三個活物擠在車裡,江翎瑜無法,抱著自家養的大黑狗擱在腿上,滿眼寵溺,羨慕壞了唐煦遙的狗,也哼哼唧唧地要唐煦遙抱,大爪子在他腿上扒拉,不抱就拉著長音撒嬌。
唐煦遙:「........」
「我要抱我夫人,」唐煦遙齒間「嘖」了聲,輕推開擠在手邊的狗頭,「你去找你的媳婦,不要煩我。」
「這是母狗麼,」江翎瑜低頭看看懷裡正翻著肚皮的狗,扒開尾巴,發現構造與另一條狗如出一轍,索性皺起眉頭來,「公的呀,找什麼媳婦兒?」
「啊?」
唐煦遙驚詫不已:「那我之前出去見這兩條狗互相騎著........」
「什麼稀奇事,」江翎瑜自覺讓這肥狗壓得腿麻,也將它趕下去,「主子都是斷袖,狗是又怎麼了?」
「說得也是,」唐煦遙見江翎瑜有些提不起精神,雙目迷濛,知道他是晚睡早起折騰得,正將他抱在懷裡,像往常一樣將唇瓣貼在他額頭上親吻,觸碰之際,發覺這片肌膚反常的熱,齒間「嘶」一聲,「夫人,你發熱了麼,額頭為何這麼燙?」
「我又發熱了?」
江翎瑜倍感迷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實現覺察到我發熱了,真是怪事一件。」
「許是剛才涼風吹著了,我夫人這身子骨,真是經不住折騰了,」唐煦遙很是心疼,握著美人的腕子,幫他搓一搓灼熱發紅的掌心,「可能疼些,夫人受不住喚我就是。」
江翎瑜一發熱,渾身就燙得很,尤其掌心,肌膚還發乾,唐煦遙本來手掌粗糙,摩挲快了,真是要冒火了一樣,又辣又疼,江翎瑜很快受不住了,難受得直將手往後抽:「夫君,手疼,不錯了好不好。」
「夫人,」唐煦遙放開美人的手,再將唇瓣貼在他額頭上試試,發覺比先前更熱了,心裡急躁起來,「你好像發熱更厲害了,咱們停車吧,讓李思衡給你看看,想辦法讓你好受一些。」
「不要,」江翎瑜不願意,躲在唐煦遙懷裡耍性子,「乖乖,你抱著我,我冷。」
唐煦遙待他溫柔,百依百順,剛把他抱在懷裡一會,他又說:「不成,還是冷。」
美人病病歪歪的,身子發熱,人在唐煦遙懷裡虛軟無比,臉色潮紅,唇瓣也是粉嘟嘟的,眼帘黑密且直,實在是可愛,唐煦遙很喜歡像抱著嬰兒一樣抱他,把他身子上軟嫩的皮肉都攏在懷裡,這會子一見,更是心生無窮無盡的憐愛,聽他說冷,忙把衣裳解開,只露著寢衣,正單手解著最後一層。
江翎瑜看了,也要掙扎著坐起來,好在願意讓唐煦遙攙扶,於是膩在他臂彎里坐直身子,也開始解著衣扣,指尖動作熟練,但是不緊不慢的,唐煦遙捉住他的一對腕子,慌張地阻攔:「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這裡太冷了,不能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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