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倒有些措手不及,從他懷裡抽了些身子,與他對視,頗為不安:「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說呢。」
「願意啊,只要夫人高興,我做什麼都成。」
唐煦遙粗糙的指腹掐著美人的下巴尖,迫著他過來和自己親吻,邊舔舐他的唇舌,虛聲問他:「喜不喜歡大狗狗親你?」
「喜歡呀,」江翎瑜感覺腹痛減輕,有力氣跟唐煦遙撒嬌了了,輕扯著唇瓣笑起來,「乖乖,我會永遠永遠愛你的。」
江翎瑜看似玩世不恭,其實做出了這輩子最重的承諾,他太喜歡唐煦遙了,唐煦遙能聽得出,抱著江翎瑜靜坐半晌,心裡軟得不成樣子,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江翎瑜主動流露些寵愛唐煦遙的情感,哪怕只有半點,他都開心極了,想到都要笑出來。
因為這是小狗的天性呀,永遠愛著主人,也想要得到他的愛,所以嗅到半點寵溺的味道,唐煦遙都會激動到半夜都睡不著,只顧著回憶江翎瑜說出那些寵著自己的話的瞬間,雖然他只說了一邊,但唐煦遙會不停地想幾百遍,樂此不疲。
「怎麼了?」
江翎瑜雪白的指頭捏在唐煦遙臉上,特意挑著滿是胡茬的地方,扎著酥酥麻麻的,嬌嗔他:「又背著我尋思什麼呢,直著眼。」
「夫人,你能不能.......」
唐煦遙小心翼翼地試探美人:「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江翎瑜都記不清了:「什麼?」
「就是,」唐煦遙提醒隻言片語,「你說愛我的時候。」
唐煦遙惜字如金,希望江翎瑜能說出來完整的,不然自己說得太多,好像是描著自己的話才複述,聽起來,心中定是不如剛才悸動。
「我說,」江翎瑜這回表現得鄭重多了,不再嬉笑,摸著唐煦遙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我會永遠,永遠愛你。」
唐煦遙登時覺得江翎瑜的話像是什麼軟軟的東西擊打在心臟上,渾身都發起熱來,高興得眼睛都亮了,半推著懷裡的江翎瑜躺下,擠在他懷裡撒著嬌:「夫人真好,夫人愛我。」
「傻子,」江翎瑜也慣著他,儘管健碩的身子壓得自己有些發疼,依舊揉著他的腦袋以示縱容,「往後要多在我懷裡撒嬌,我喜歡你這樣。」
三更天之後,江翎瑜的肚子總算好受些,剛跟唐煦遙摟抱著臥在床榻上睡著了,廖無春一行人已經快到真定府了,夜裡就啟程,摸黑趕路是有些唐突,不過也算是安全到了地方,這會子天是有些破曉的,廖無春在馬車裡歇息,忽然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推開馬車上的窗戶,借著絲縷天光往外頭看,此時路過一片空地了,只見上頭隱約潑灑些黑黏的東西,其餘的看不清,心道這地方怎麼出了命案,這麼大的味,得死多少人?
「停車,」廖無春徹底醒盹了,待馬車停穩,下去一看究竟,「派五個人跟著我。」
廖無春這才讓人扶著下車,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個人,嚇得一激靈,他穿的是夜行衣,晚上看是隱介藏形,一有光亮就不成了,格外扎眼,心裡有些害怕吧,但又覺得他哪裡很熟悉,走近了看看,發現是雲習淵抱著胳膊杵在那,廖無春鬆了一口氣,朝他翻個不是很明顯的白眼:「大老遠站著,你倒是說句話,大黑天的,我還以為碰見髒東西了。」
這抱著胳膊,一臉不冷不熱,除了雲習淵是這個德行,整個東廠挑不出比他更狂的人。
雲習淵冷哼:「害怕了?」
「我.......」
廖無春讓雲習淵看穿了,頗有點氣急敗壞:「我怕什麼,你且說這怎麼了,這麼大血臭味?」
「當然是例行公事,」雲習淵說,「昨日江翎瑜跟唐煦遙被這夥人半路包抄了,頭目還調戲江翎瑜,唐煦遙當時就要殺人,他沒讓,去真定府故意鬧大了,知府氣急敗壞,下令讓我們殺人過癮呢。」
這些事廖無春已經事先知道了,不算那麼吃驚,緊接著問他:「這地方是那些草寇的老巢?」
「是啊,我們追了好久。」
雲習淵雖心裡討厭廖無春,但著實有問有答:「從京師和真定府的中間,一直追到現在這地方了,鳥都不拉屎。」
「辦完事了?」
廖無春忽然好心泛濫:「我帶你通真定府的關去?剛好我也要進去,叫開城門就是。」
「通關?還過城門?我看你是沒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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