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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雲習淵不說讓進,也不說不讓,乾脆就是沒作答,半截身子在門後頭,彎著腰,像是在提重物,讓下屬搡開堵在眼前的劉勍,似是將一袋很大的什麼東西扔出來,很重,摔在地上「砰」地一聲響,嚇得劉勍不自覺後退一步。

「哎呀,扔得太近了,多麼晦氣。」

雲習淵支著莫羨過來:「去,踢得遠些,江大人本來身子不好,一天到晚這疼那疼的,別讓這髒東西衝著了。」

莫羨更不手軟,上去一腳,將那沉重物什踢開了,一個圓球狀的東西突然和那塊黑漆漆的玩意斷開,骨碌碌地到了劉勍腳邊,劉勍的人挑著燈籠,低下去一看,竟是個睜著雙眼的斷頭,脖子血淋淋的,驚得眾人尖叫著後退,腳跟踩腳尖,摔倒一大片,狼狽又滑稽。

「怎麼著,」雲習淵蹙眉,「大驚小怪。」

劉勍已經看清死者的臉,是自己留在府內的僕役,說是僕役,其實就是細作,頗有些慍怒,但驚悸未消,說話不免顫顫巍巍:「為何,為何草菅人命?欽差大臣就能如此嗎?」

「放你娘的屁,」雲習淵橫眉,指著劉勍的鼻尖破口大罵,「我們草菅人命?你這些王八蛋留在這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

劉勍心虛,不敢作答,隱隱約約覺得江翎瑜和唐煦遙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也不敢追問,緘口不語,雲習淵見狀不但不放過他,繼續相逼:「不敢說了?你不說,我替你說?」

「不,」劉勍求饒,「不說了。」

「那你講明白,」雲習淵不饒人,說後半句時拔高聲調,「是我們草菅人命?」

「不是,不是,江大人和唐將軍是義舉,都是我眼瞎。」

劉勍生怕刺殺江翎瑜一事在大庭廣眾下敗露,萬家無燈火,但夜裡靜,什麼話都聽得清清楚楚,連忙跪下:「我誤會了,請您恕罪。」

「滾,」雲習淵指著大批人馬後頭的那條黑黢黢的路,「現在就滾,我再發現這樣的混帳東西在大人和將軍身邊,伺機刺殺欽差大臣,腦袋剁下來送你府上去,別給臉不要臉了。」

劉勍本以為雲習淵不會吐露實情,但是後續他竟什麼都說了,話趕到此處,可也不敢說些旁的辯解,只好帶著隨從逃離此處,心下也狠起來,真想現在就派人深入府邸,殺了江翎瑜。

可此人藏得這麼深,照樣被江翎瑜揪出來,他如此精明,劉勍自知謀略疏淺,不及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好慌忙逃竄。

府內,刺客的話,江翎瑜大半沒聽,身子不適,在唐煦遙懷裡待著,頭昏眼花,腰也疼,一會就坐不住了,待毓照理記錄完畢,唐煦遙馬上遣散看守刺客的一行人,都去柴房繼續審訊,隨後起身去檢查門窗,江翎瑜就坐在床上,雪白的腳丫露著,小腿順著床沿下垂,他近些日子又瘦了,寢衣松松垮垮的,顯得人沒精打采,攥著拳頭輕輕捶打心口,唐煦遙關好門窗,又拿剪子修了修燭芯子,因為還不打算睡,就讓燈火燒得旺,光芒耀眼些。

唐煦遙脫了袍子,回頭見江翎瑜捶著胸口,錘一陣,也會給自己按摩一下,看著樣子很不舒服,臉色更是不好,比剛才還蒼白,回去坐在他身側,攔住他的手:「夫人,心口疼了?」

「一直疼著呢,」江翎瑜按著唐煦遙灼熱的掌心,讓他幫自己揉一揉頸下這些地方,真是胸悶直得皺眉頭,低低地喘著,「不知為何,這次心疾犯得厲害,先前並不會難受這麼久。」

「你這是氣壞了,本來你心臟不好,何故跟他們置氣。」

唐煦遙扶著江翎瑜躺在床上,再從小瓶子裡倒了一粒丸藥,送進他口中,跪著他身側,幫他揉著後背,摸著這腰背骨骼的觸感比先前還明顯,不禁輕嘆:「你又瘦了,這些病把你纏成這樣,我真是怨自己無能,連夫人都照顧不好。」

「哪瘦了,這不是全長在肚子上了?」

江翎瑜不忍唐煦遙難過,拽著他的手摸肚子,他手上粗糙,揉得時候會蹭疼江翎瑜的肌膚,先前他有些受不住,現在習慣了,只覺得酥癢,很喜歡的,撒著嬌與他說:「是不是,都圓起來了。」

「那是你喝酒喝得胃脹,你這身子我還能不知道,」唐煦遙更心疼了,手掌在美人腹間輕撫,「還難受嗎?」

下午還嘔吐,才這麼一陣子,江翎瑜勢必是沒有痊癒,自然不適,也想要唐煦遙的愛撫,讓他抱著哄著,臥在他懷裡嬌得不行,順勢承認:「有些。」

「肚子脹著,夫人自然是不舒服的,」唐煦遙還沒打算去熄燈,先將美人摟在懷裡鑽被窩了,「我再伺候夫人一陣,待夫人睡下,我再去熄了燈也不遲的。」

江翎瑜白嫩的手臂將唐煦遙的頸子環住,唇瓣碰了碰他的喉結,稀罕夠了,手又去摸他的背,揚起下巴,迷濛著美目,向唐煦遙虛聲索吻:「夫君,你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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