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江翎瑜嬌嗔他,「我也是一介男子,讓你說的,嬌氣死了。」
進了衙門裡頭,江翎瑜原本目不斜視,可手邊兩個高大的男子始終吸引江翎瑜的視線,還沒等他側頭去看,唐煦遙「啊」了聲:「你們?」
江翎瑜抬頭,見雲習淵氣鼓鼓的模樣,兩手叉腰,毓照理則很不服,但見江翎瑜和唐煦遙,還是很溫和地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著了,」江翎瑜皺眉,「我心道你們上哪去了,來這勞什子地方做什麼?」
「還不是這地方狗官又賤又爛,真苦了百姓。」
雲習淵橫眉立目:「我們救下來一個小丫頭,還不到十歲,讓那衣冠禽獸往人煙稀少處拖行,我們救了小丫頭,本以為他會害怕,沒想到他要到提刑按察使司告我們,說我們壞他的好事,得罪他就是得罪提刑按察使,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喲,」江翎瑜瞪大眼睛,「畜生不是第一次見,穿著衣裳的畜生是第一次碰著,青山,把投狀子的帶上來。」
駱青山抱拳:「是。」
提刑按察使司沒有江翎瑜的人,衙役對他不理不睬地,更不知道自家青天大老爺已經被抓了,還杵在那裝大爺。
江翎瑜坐在辦案台前,唐煦遙則是坐在台側的太師椅上,其餘人站著。
江翎瑜掃視一眼,見下頭當差的一片死樣,笑了笑,朗聲說:「本部院和五軍都督府大將軍奉天子之命巡查真定府,事出緊急,還沒來得及廣而告之,提刑按察使司主官章平,被本部院批捕,即將帶回京師審理,各位衙役,有沒有給自己想好出路?」
話一出,這些人一改半死不活的德行,紛紛慌了神,還有的已經下跪向江翎瑜和唐煦遙求饒了。
「不做虧心事,為何要向本部院和將軍求饒呢。」
江翎瑜唇間溢出些冷笑:「青山,帶你麾下的將士,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本部院一會要親自審問,查抄家產,找到謀劃作奸犯科之事的密信,名單,一併上交。」
駱青山再行禮:「是。」
提刑按察使司內一片哀嚎,待聲息停止,衣冠禽獸帶上來了。
那人一見,衙門內外押送了這麼多的衙役,這是要幹什麼去?
不等他問出口,江翎瑜冷聲開口:「報上名來。」
那人聽官員聲音不對,虛著眼睛看了看,發覺他不是章平,其實這衣冠禽獸年歲很大了,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什麼,但台前男子瘦得厲害,可不是章平腦滿腸肥的樣子,於是不告了,轉身要走,江翎瑜猛地摔了驚堂木:「本部院讓你報上名來,聾了嗎?」
那人嚇一跳,唐煦遙也差點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倒不是因為害怕驚堂木的聲音,是江翎瑜身子弱,想去提醒他不能生氣。
來人還是懼怕江翎瑜的威嚴,又回去跪好,直說:「我叫趙十三。」
「報什麼案,」江翎瑜垂下眼帘,「說。」
「我,我的媳婦讓這兩個人弄丟了,」趙十三不知道江翎瑜和唐煦遙的身份,以為他們也是章平的同僚,於是理直氣壯地指著雲習淵和毓照理,「他們說是什麼京師欽差大臣的手下,哼,皇帝來了也不行,我要告那欽差大臣!」
江翎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與唐煦遙對視一眼,皆是茫然不已。
「告欽差大臣?」
江翎瑜語氣開始變得奇怪:「你且報上家世,讓此處的人都聽清楚,是何人要狀告本部院?」
雲習淵年紀小些,他有本事,更喜歡仗著大員的勢力,不藏喜怒,叉著腰站在不遠處笑,毓照理則拿出菸袋鍋嘬起來,事不關己似的,抱著肩膀看起戲來。
趙十三一聽,懵了,他以為雲習淵跟毓照理在說謊嚇唬他,沒想到真有欽差到此,慌忙磕頭求饒:「青天大老爺,都怪我這張破嘴,我知錯了。」
「那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是你的媳婦?」
江翎瑜此時還能依稀克制著怒火:「來人,把小孩找來,再去趙十三的府邸內任何能夠逼迫小女孩的證據,一併帶到本部院眼前,尤其是文書,事關貪污,強娶,搜刮民脂民膏,這些都是罪證,少一份都不行。」
駱青山去處置那些衙役,不在,就由他麾下將士前去,與江翎瑜知會過,人剛走,趙十三小聲補上一句:「大人,沒,沒有婚書,是我正要娶進門的。」
「把人娶進門之前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唐煦遙心裡的火一下子竄老高,厲聲吼他:「媒妁,禮金,婚書,典禮,缺一不可,你在外頭就要把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糟踐了,你有臉在公堂上說你是要娶媳婦?」
「還有,」唐煦遙起身,「大琰律法在此,不得強娶強納女子為妻妾,不得販賣人口,更何況那是個孩子,不到成婚的年歲,你這該死的淫棍,認不認罪!」
趙十三害怕唐煦遙,又不敢認,章平曾教他,不認罪就抓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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