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吧,」唐煦遙伸出手摸摸躺在江翎瑜懷裡的小狐狸,「這麼冷,它還太小,留在這會凍死的。」
小狐狸很乖,吃定這兩個人似的,任著他們揉肚皮,摸小腳丫,動也不動,更不會咬人,眯著眼睛,很是享受。
唐煦遙倒讓它給逗笑了,側過頭去親吻江翎瑜的臉頰:「看這眼睛,真像你。」
「壞狗,」江翎瑜起身,跟著唐煦遙去了門外,這一看轎子,說什麼也不想坐,不知道是為什麼,擠在唐煦遙懷裡,語氣嬌膩,「夫君,我不想坐轎子,讓他們備馬車好不好,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唐煦遙有些疑惑:「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江翎瑜一手摟著撿來的狐狸崽子,另一隻手則摸摸心口,只說,「我有些害怕。」
「青山。」
唐煦遙正與美人說話,恰好駱青山處置完了衙役回來,交代他說:「你騎馬回咱們的住處一趟,讓馬夫駕車過來,江大人身子不適,我好陪他。」
「大帥,我還正要說呢,」駱青山的臉色忽然不是那麼好了,蒙上了些疑惑,倒不是針對唐煦遙和江翎瑜說什麼,只是他們太過於稔熟,有話就直接問了,「您真是因為要陪著江大人,才說要換馬車的?」
「是啊,」唐煦遙讓駱青山給問懵了,「你這話是何意?」
「大帥莫誤會,是我話說得直了些,因為,真是驚詫不已,」駱青山四下看看,湊近了二人,壓低聲音說,「剛才我在路上碰見廖提督了。」
「廖無春?」
江翎瑜插口:「他來做什麼?」
「我當時也不知道,就上前頭打聽了一下。」
駱青山接著說:「果不其然,官道上出事了,兩位頭領不在,就是莫羨去處置的,抓著人的時候,都快到提刑按察使司的房頂子上了,手裡還拿著刀。」
「什麼,」江翎瑜有點生氣了,「這狼蟲虎豹的窩子,抓了兩個大官,本以為斬草除根了,竟然還有人想殺我?」
「嗨呀,說的就是這事。」
駱青山坦言:「不過太多的我也不知道,提督帶回住處審理了,您和大帥坐一輛馬車更好,這麼安全,我還以為大帥是提前知悉路上出了岔子呢,原來是吉人自有天相。」
「倒是甚巧,」江翎瑜心裡憐惜這碰在手裡的小狐狸崽子,他年紀小,可愛,遇著心愛的就是喜歡顯擺,就捧著那小東西,給駱青山看,「看,我們在衙門裡撿了一隻小狐狸,耽誤會子,這才想著叫馬車,可不是救我們的小福星?」
「真是狐狸,自我隨大帥從邊疆回來,就再也沒見過這俏皮的小玩意,打仗時我就稀罕這些活物,挺聰明,」駱青山見著毛茸茸的小活物就想摸摸,剛伸手,小狐狸就翻身起來,喉嚨里尖嘯,對著駱青山示威,雖然牙沒長什麼,咬人肯定不疼,還是把駱青山嚇了一跳,訕訕攥拳,把指頭藏起來,免得被咬,往後退了些,神色有些尷尬,「脾氣還,還怪大的。」
江翎瑜愣了片刻就笑起來,沒了力氣,就偎著唐煦遙懷裡接著笑,唐煦遙攬著美人的肩,哄著他:「收著些,心臟受不住的。」
駱青山再跟著兩個人聊些,就回去叫馬車了,路途要是太近,走著也成,問題是審犯人到一半就起風了,又急又涼,將那空著的轎子上的簾兒颳得獵獵作響,江翎瑜一說不坐轎子,心可不慌了,除了腹痛纏身有些沒精神之外,情形可比剛才好多了。
「真冷,」唐煦遙回頭看看剛才坐過的那張案,「要不我們回去,免得在這裡凍著,他們來,要說還得有一會。」
「也好吧。」
江翎瑜眉頭皺了皺,很不情不願:「我這會子真是,見這地方就煩得很,恨不得現在就回京師去。」
「這不,案子快結束了,劉勍跟章平兩個老賊一滅,我看究竟這真定府還能冒出什麼烏煙瘴氣。」
唐煦遙覺得大勝不遠,心情好起來了,就開始纏著美人索吻:「夫人,真是怪辛苦的,昨夜還吐了,快讓我親親哄哄可好?」
「這是哄我?」
江翎瑜軟哼一聲,加快了腳步,邊笑罵他:「還是我的夫君,饞我身子了?」
「美人兒,」唐煦遙追著江翎瑜,從身後一把抱住他,隔著大氅,掌心撫著他有些鼓起的腹部,輕輕揉搓,「腹痛好些了?竟跑得那麼快。」
「既然你如此,我也就從了你。」
江翎瑜不跑了,回頭看他:「你抱著我過去就是了。」
唐煦遙橫抱著美人穩步走回衙門最裡頭,摟著美人嬌嫩柔軟的身子坐在太師椅上,捧著他讓風颼得冰涼的臉頰,不停親吻他有些乾澀的唇,放在口中抿一抿,吻得很仔細,半點也不願意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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