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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江翎瑜一眼就識破自己的身份,扭頭要跑,讓毓照理一把抓住,從袖子裡甩出菸袋鍋,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一個猛子把人砸倒在地,仰躺著,手腳抽搐。

「別把人打死了,」江翎瑜有些無奈地笑,「咱們還得問話呢。」

「江大人,請您放心,」毓照理回頭看看,自己心裡也有點沒底了,蹲下試探他的鼻息,發現沒死,長舒一口氣,「我自有分寸。」

「拖出去,」江翎瑜捂著腹部起身,「勞毓頭領把江府的人都叫來,我要一一查看。」

毓照理提著那人的脖領子,點點頭:「是。」

人提出去,江翎瑜讓唐煦遙摟抱著,也算是半借力的,這樣慢慢出去,風依舊很大,宅子裡莫名氤氳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用火燒肉的味道,裡頭還夾雜著一絲臭味。

江翎瑜只是覺得味道很怪,並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原本沉靜的唐煦遙忽然變了臉色,瞪圓了眼睛審視四周,好像要找到氣味的源頭,左看右看,最終確定不遠處的,處在風口上的浴室,那後頭有個燒柴火的地方。

「不好,夫人,」唐煦遙下意識朝著那邁了一步,恍然回過神,發覺江翎瑜還在懷裡,就停下來和他說話,「被換了的僕役,大抵是保不住了。」

「什麼?」

江翎瑜不明所以:「這是為何?」

「我在邊疆打仗時,曾遇到軍中時疫,須得焚燒死難者的屍身,」唐煦遙回憶說,「當時黃沙裹挾,風打著旋地吹,營帳里都是這個味道,這就是,用烈火焚屍的氣味。」

「該死的東西,」江翎瑜大怒,甩開唐煦遙的手走上前,一腳踏在那人的臉頰上,骨頭「咯嘣」一聲碎裂,他愣了片刻,就哀嚎起來,「你傷我江府的僕役,真是給你臉了!」

江翎瑜從不手軟,這怪異的氣味瀰漫,江翎瑜就愈發地生氣,對著兇手拳打腳踢,瘋了似地踩踏他的全身,直到血肉模糊,唐煦遙不阻攔,就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江翎瑜能有多大的力氣,儘管把人踩踏出血了,那人的氣息也很足,並不到瀕死之際,這時候雲習淵來報,說是江玉和唐禮都暈倒在廚房裡了,像是中了歹人的計,江玉懷裡還緊緊護著瑟瑟發抖的小狐狸,滿眼驚悸,不知為何,裡頭還有些淚水,他們去廚房,原本就是想給小狐狸些吃的,狗拴在遠處,本來是毓照理去馴養的,也沒及時來護主,一切都是那麼湊巧。

「江玉和唐禮怎麼樣?」

江翎瑜著了急:「還好嗎?」

雲習淵答:「那道士去看過,說沒事,只是中了些迷散,躺在床上歇息半天就能醒來,想必這夥人來的時候,沒有帶毒。」

「你們帶毒了嗎,」江翎瑜殺心暴起,「我不要立刻致命的,我要那種能讓人痛苦不堪的,與五臟俱碎之感相仿。」

雲習淵笑笑:「自然,待我去給江大人拿來。」

雲習淵去拿藥的功夫,江翎瑜已經認出來,江府帶來的家丁里少了三個,一個和善的老者,一個總向唐禮請教廚藝的青壯年,總是笑著跟江翎瑜問好,還有一個膽小的,但是勤勤懇懇的青壯年,一見著江翎瑜就害怕,邊後退邊問安,還硬擠出一個笑來。

江翎瑜從來都沒有刁難過他們,唐禮這人向來溫和,更喜歡那個年輕的家丁僕役,此事一出,唐煦遙說他們都凶多吉少,江翎瑜心裡一下子疼起來。

「燒,」江翎瑜吼著,「用慢毒,我還要活活燒死他們!」

第163章

雲習淵見江翎瑜情緒不好, 唐煦遙在他身邊安撫,自己什麼都沒說,只拿著藥瓶子上去, 讓那人張嘴, 他不肯吃下藥粉, 雲習淵就打開瓶子,把藥灑在他眼睛裡, 還是硬灌下去些。

江翎瑜既確定人數,那也就好找了,因為集結後的隊伍, 算上剛才那個,也是正正好好差了兩個人,不在場的家丁僕役,一定就是案犯。

「給我狠狠地灌,」江翎瑜再次甩開唐煦遙的手, 他的身子經不住急火,已經氣得步履踉蹌,從雲習淵手裡奪過藥瓶, 將瓶口塞到那人嘴裡, 江翎瑜這一路受過太多的委屈了, 平時不發作, 現在得了契機, 哭得梨花帶雨,但下手是拼了命的,不顧藥粉被風吹得四散,蹲下來掐住那人的頸子:「你憑什麼殺我的人,我問你, 憑什麼殺我的人!」

一行人見江翎瑜氣成這樣,想上前阻攔,又被他喝退,唐煦遙心下擔憂他脆弱的身子,思索幾次,也沒上前去,也任著江翎瑜發泄怒火。

唐煦遙覺得江翎瑜太委屈了,也太可憐,眾人只見他位及伯爵,榮華富貴,出行八抬大轎,沒人去想一想,他才二十二歲,惡疾纏身,本該遠離朝堂,安心養病度日,如今數次遇襲,屢次病重,初入朝廷結識的第一個親信何蓉被周竹深害死了,要是沒有廖無春細緻入微地安排人手,想必自己和江翎瑜也已經黃泉銷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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