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夫人,」唐煦遙覺著美人素手冰涼,就握在掌心裡捂著,「你還沒有嘗過唐禮的手藝,很好吃的。」
江翎瑜輕扯唇角,梨渦隱現,笑得很甜:「那我聽夫君的。」
江玉臨走前把已經餵飽了的小狐狸放在江翎瑜手裡,就跟著唐禮出去備晚膳了。
「夫君,」江翎瑜讓唐煦遙扶著半坐起來,覺得腿上滑溜溜的,揉揉小狐狸的腦袋,明知故問,「我的褲子呢?」
「在桌子上。」
唐煦遙忍了半晌,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還是李思衡進來,給你撿起來的,你如何扔到地上去了,我都不知道。」
「真是丟人丟到外頭了。」
江翎瑜倚著床圍子坐好,模樣俏皮,從唐煦遙手裡撤回手,捏一捏他的臉頰:「大狗狗,我們是該回京師了吧?」
「大狗狗?」
唐煦遙挑起俊眉,饒有興味:「夫人喜歡這樣叫我嗎?」
「我的夫君,」江翎瑜嬌橫起來,「我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
「成,」唐煦遙吻過美人的額頭,「夫人覺得,案子辦得差不多了?」
「正是。」
江翎瑜自從撿了狐狸,就不稀罕養在府上的兩條狗了,不離手地抱著,發覺屋子裡有些很淡的異味,跟那兩條狗似的,離近了嗅嗅,皺皺眉頭,還捧著給唐煦遙聞:「它怎麼臭臭的。」
「狐狸本就不是家養的,成群結隊的在外頭,有些味道也正常。」
唐煦遙自覺美人的腦袋枕在自己肩上,順勢揉揉他的頭髮:「我倒覺得,比那兩條狗好多了。」
「外頭風大,我都沒聞到,」江翎瑜說,「你說,咱們帶著小狐狸坐馬車回京師,它會不會害怕?」
「真回京師?」
唐煦遙認真起來:「夫人,這案子你何時查清楚的?」
「你記不記得我們出了衙門,有個老者跟著出來了,我曾問他章平原本姓什麼。」
江翎瑜回憶說:「老者說姓周,這還要繼續查嗎?」
「夫人的意思是,」唐煦遙順著話茬往下說,「此人是周竹深的親戚?」
「當然,我就是個意思。」
江翎瑜聲調高了些:「父子違法亂紀,竟敢頂替大員去做假官,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是尋常百姓,就算有逆反之心,也只敢想想,普天下姓周的人這麼多,怎麼偏偏就是他去做貪贓枉法的事,何蓉死前曾告訴我,周竹深時不時就去真定府,哪來這麼多的巧合?」
唐煦遙一語道破這事無法推進的緣由:「夫人此言有理,但無據,就算說了,他們也不認啊。」
「你不說的時候,這事確實是我的難題,但你一講出來,我想到點子上,」江翎瑜笑容有些陰媚,「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唐煦遙不明白:「為何?」
「先不告訴你,」江翎瑜把狐狸崽子塞到唐煦遙懷裡,「晚上好好用膳,再睡上一個安穩覺,明日我前去審訊那提刑按察使,不管結果如何,後兒個必須動身回去。」
「嗯,」唐煦遙騰出一隻手摟著江翎瑜的身子,安撫他,「你近些日子是太疲憊了,早些回去好。」
「你哭得也挺可憐,」江翎瑜伸出雪白的嫩手,指尖勾住唐煦遙的下巴,這麼著慣了,就是喜歡如此逗他,「你求求我,今夜我就剝了衣裳,和你貼著身子睡。」
「求求夫人,」唐煦遙特別乖,直往江翎瑜懷裡擠,「求求霖兒疼我。」
江翎瑜脖頸修長,坐直了身子,歪著頭看唐煦遙,那意思就是沒聽夠。
「寶貝,求求寶貝,」唐煦遙把狐狸放下,把手探進被窩裡,要摸江翎瑜的腳,「好霖兒,求你疼我。」
「不給摸,」江翎瑜曲著腿,順勢抱膝而坐,環顧四周,心下忽然生出幾個念頭來,睜著大眼睛盯著唐煦遙,「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嗎?」
唐煦遙毫不猶豫地點頭:「能。」
「我想要你娶我,」江翎瑜皺眉,「現在就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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