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把這濕潤之處悉數舔了,抿在口中仔細地嘗,確實有血腥味,恍然明白,原來江翎瑜一直將血拼命往下咽。
江翎瑜沒有得到期望中的濕吻,生起氣來,翻著眼睛瞧唐煦遙,他伸手要抱,江翎瑜也躲開,不許他碰到自己的身子,一聲也不吭。
「夫人,是我不好,」唐煦遙這陣子知道江翎瑜嘔血之症沒有好轉,心裡焦急,央求著他,「你別生氣。」
「現在知道求我了?」
江翎瑜陰沉著眉眼,從唐煦遙懷裡掙開,扶著腰躺下:「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不跟你親熱了,愛找誰就找誰去。」
「夫人,先別躺,」唐煦遙不顧美人推搡,跪著扶他起來,他那素手雖纖瘦,掌心的力氣一點也不小,撞在心口的舊傷上是真的疼,重錘砸著似的了,呼吸都不暢快,唐煦遙不禁手一抖,還是強意抱穩了美人,「莫讓血嗆了嗓子。」
「我打著你心口上的傷了麼?」
江翎瑜性子忽然軟下來,主動坐回唐煦遙懷裡,隔著衣裳去摸他頸下的傷痕,小聲問:「疼不疼?」
唐煦遙喘了幾口粗氣,衝著美人輕輕搖頭:「不疼。」
「不疼?」
江翎瑜皺眉,因唐煦遙欺瞞自己有些不悅,質問他:「那你的手抖什麼?」
「夫人,我這就認真地吻你,剛才是我不好。」唐煦遙捧著美人的臉頰,微微張口抿住美人乾澀的唇肉,舌頭越往他齒內探,裡頭的腥甜味就越重,唐煦遙實在心疼他一身的病,越纏著他的舌頭,眼圈就越紅熱,吻到最後連自己的唇齒都染了他的血。
江翎瑜一隻手壓在床褥上,就在身後,撐住自己,為著坐得更穩些,另一隻手則摸著胸口,安撫裡頭一陣陣的鈍痛,江翎瑜尚未察覺自己口角溢出鮮血,臉色蒼悴得像是油盡燈枯,還笑話唐煦遙:「就親這麼一會,真是白長一身腱子肉了。」
「夫人,咱們今天還是走吧,」唐煦遙跪著,從懷裡拿了白帕子,拿指頭捏成尖,幫江翎瑜拭去臉頰上的殷紅,「不要勉強自己了。」
第174章
「我不走, 」江翎瑜捂著胃,一頭撞進唐煦遙懷裡,弱聲撒嬌, 「路那麼破, 馬車還快, 再把我顛死了。」
「不許瞎說。」
唐煦遙臉色不大好看了:「我夫人要活到一千歲。」
江翎瑜挑起秀眉:「?」
「那行,我活到九千歲去。」
江翎瑜順著話頭逗唐煦遙:「你哪天見我成了一頭大烏龜, 嚇死你。」
唐煦遙還想佯裝氣憤,但江翎瑜很會調笑,沒忍住, 當著他的面就笑了。
「我還不知道你,」江翎瑜抬起手捏捏唐煦遙的臉,他體寒,這一到冬天,他的指尖碰在唐煦遙肌膚上, 就涼森森的,不過他冷得慣了,不自知覺, 只顧著想些關於愛人的事, 「這世上就數你最疼愛我, 你從來不會這樣看著我的, 就是裝的。」
「是從不會這樣看著夫人, 」唐煦遙將美人冰涼的手包在掌心裡攏著,輕輕摩挲著為他暖手,「只是,夫人時常不愛惜身子,我也會生氣, 一開始我性子太直,有什麼就說什麼,好幾次氣得你心裡不舒服,從那以後我就不捨得說了,就這麼慢慢地熬著,我還真把這直脾氣改了。」
「你自幼多病,日日圈在那江府裡頭,我都怕把你悶壞了。」
唐煦遙喉間輕嘆:「如今又知道你母親曾虐打你,父親也縱容她的惡行,我就更捨不得說了,我想你與我在一起時,能忘掉從前所有的苦,就像小時候你我能夠在迴廊里聊上一個下午的天似的,那陣子還不懂成親,也沒牽手沒摟抱,就肩並肩坐著說話,很平常,也很高興。」
「夫君,」江翎瑜身上疼著的地方太多,做什麼動作都要慢慢的才行,故而花了些功夫,才摟住了唐煦遙的腰,軟聲回他話,「以後我愛惜身子,你別生悶氣了。」
「夫人真好。」
唐煦遙勾唇:「夫人出此言哄我,我每次想起來,都要開心許久。」
「你愛聽我就天天說。」
江翎瑜自覺說了這許久的話,真是太累了,半個身子都倚在唐煦遙臂彎里,肩和腰都靠得很結實,輕輕地打上一個哈欠,口中咕噥:「我好睏,我要在夫君懷裡睡上一整天,偷這一日的閒,多難,回了京師,見完了賓客見皇帝,還有我沒辦完的案子,想想就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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