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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性,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江翎瑜刀子嘴從來不饒人,笑罵唐煦遙,「難得我們湊一對,外人看咱倆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些屁話聽得我牙酸,要我看,私下裡可不就是沆瀣一氣的?」

「隨便夫人怎麼挖苦我了,不是好東西也罷,誰叫夫人攤上我了,」唐煦遙抱著身子酥軟的江翎瑜躺下,含笑打諢,「我這臉皮在夫人這就是銅牆鐵壁,怎麼罵我,我都不氣惱,更不走的。」

「有時候不得不說,我還是小孩子脾氣,時常任性的,你從來沒說錯,你可比我穩重得多了。」

江翎瑜合著眼皮,頭頸枕在唐煦遙胳膊上,不禁嘆氣:「在真定府的時候,不知我是病得腦袋糊塗,還是什麼,我是真的想走,與你私奔去,不再回這腐敗奢靡的官場,只是沒想到這廖無春,竟願意拿陳蒼的命換你任左都督,要是你聽我的,我們一走了之,你失了榮耀,還與我一併淪為朝廷罪臣,幸好你沒有跟我似的,想一出就是一出。」

「夫人極少衝動,那次確實反常,但我實在是衝動的人,你在文華殿遇刺,我是真的非常想帶你走的,還是你勸了我。」

唐煦遙坦言:「我知道的,我們走不了,是我時時刻刻都想帶夫人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能成真罷了。」

「做左軍總督府的左都督,想必是很難的,大抵比你如今更累。」

江翎瑜睜開眼睛,黑漆漆的瞳仁轉著,打量唐煦遙:「你可做好準備了?許是也會像我一樣,頻繁地被刺殺,外調,與許多難纏的官周旋,官職越大,要承受的就越多。」

「嗯,」唐煦遙輕輕點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著社稷安定,也為了我們自己站得更穩,既然走不得,逃不得,那就得往前走。」

唐煦遙終于堅定自己不再動帶江翎瑜遠走高飛的心思,是因為他在升遷一事看到了希望,只要自己穩穩地坐上總督之位,江翎瑜是會少受些苦楚的,唐煦遙向來不喜與官員打交道,如今總算能幫上忙了,也願意為了江翎瑜去搏一搏。

江翎瑜與唐煦遙約定:「那說好了,以後我們就在官場上紮根,誰也不許動私奔的念頭了。」

唐煦遙答應他:「好。」

江翎瑜跟唐煦遙夜談之後,唐煦遙就給他換了一身乾淨衣裳,伺候著歇息了,同時刻的陳蒼已經到了營帳,心急如焚,為著派出去的翁烈久久不歸校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於忍不住起身,換了衣裳出去,就碰著駱青山提著那把匕首趕回來了。

陳蒼見著駱青山,本來不想打招呼,與他擦肩而過,走得很急,駱青山唇間「嘖」了聲:「你幹什麼去啊?」

陳蒼沒回頭:「你管不著。」

「我管你幹嘛,」駱青山自然知道陳蒼要去哪,只是不能明說,轉而大聲呵斥他,「副將還偷懶,這些日子有夜訓你不知道嗎,我就奇了怪了,你天天在校場,該知道的你不知道,不該知道的朝廷密詔你卻知道,別的我不管,怎麼著,你的兵又要我來訓,我一個人哪盯得過來,有些個慣於偷奸耍滑的讓聖上看見,你再來罵我麼?上回不就是如此?」

陳蒼停住腳步,憤然回身:「你。」

「我什麼我,」駱青山皺眉,「陳蒼,你以為你還是小孩,什麼屎盆子爛攤子都扔給別人,誰的活誰干,少廢話。」

營帳內外有些帶官銜的將士輪換歇息,有的正在喝水聊天,此時不約而同噤聲不語,眾人聽得出兩個人今日好像不大和睦,也都知道駱青山素來隱忍,倒不清楚為何他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性子大改,口才也甚佳,把陳蒼罵得一愣,見狀誰都不敢開口,但圍在一起看起熱鬧來了。

「幹什麼呢,」駱青山見身邊人圍攏許多,「快去忙自己的事,別摻和。」

駱青山是有些呵斥的意味,可語氣比跟陳蒼說話緩和多了。

將士四散,陳蒼沉默許久,心裡是在琢磨,翁烈失蹤,是不是和駱青山也有關係,但這話真不能問出口,一旦說了,就是監視朝廷正二品大員,讓人抓了把柄,重了就是謀反大罪。

話說到此,陳蒼心下一涼,其實此時早已立春,真定府寒冷,京師內可是好多了,他依舊有些戰慄,似是冷到骨頭縫裡。

陳蒼是忽然想到,自己去唐府,實際已經夠了窺伺朝廷密詔的罪,不知是唐煦遙他們沒意識到,還是秘而不宣,總之算是放了自己一馬,又鬆了口氣。

駱青山陪著陳蒼緘口不語許久,待他要說話時,讓駱青山先搶了:「陳副將,你我同僚一場,像密詔一事,我就不願意做得太絕,不像你一樣,踩著我來往上爬,我不告到皇上那,算是我給你臉面,望你好自為之。」

陳蒼本來還僥倖,他們是沒意識到關於密詔的事,現在駱青山一語,震得陳蒼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駱青山,良久,這性子就溫和下來了,點點頭:「好,我這就去夜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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