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笑吟吟的:「夫人這麼相信我?」
「嗯,」江翎瑜輕聲答,「自然。」
「夫人乖乖喝藥,」唐煦遙說,「我今日就讓唐禮拿著金子去打一支髮釵,再加送夫人一支金鐲子可好?」
江翎瑜挑起秀眉:「真的?」
「真的,」唐煦遙很是認真,「待李道長給夫人摸過肚子,這就送去。」
「那成吧。」
江翎瑜挺喜歡這樣的禮物,於是一改剛才不情不願的態度:「我答應你。」
李思衡只站在邊上等著,並不插話,待聽著江翎瑜鬆口,就將手墊上絹子,輕觸江翎瑜的腹部。
江翎瑜自然是疼的,滿腹鈍痛,他不吭聲,只是攥緊唐煦遙的手,李思衡的指頭陷入軟腹時,江翎瑜都不敢用力喘氣,只待李思衡摸完了,才喘起粗氣,不免咳嗽起來。
唐煦遙擔心美人喘不順這口氣,忙將他抱起來,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他的身子,為他拍一拍背:「夫人,要不要喝些水?」
江翎瑜只搖頭,不想說話,這陣子李思衡在不遠處的書案上寫方子,送來時說:「夫人腹內尚好,沒有什麼惡變,還是老樣子,將軍只須多注意著,這是消食的方子,藥有些苦,可以搭著糖梅蜜餞的,對了,夫人您說天德宮一事,是否確實有著落?」
江翎瑜輕咳兩聲:「皇帝所言,哪有沒著落的,你放心就是。」
「我已經在外雲遊太久了,夫人,將軍,明日我就打算啟程回觀里,走之前,我會為夫人炮製些治腹痛和心痛的丸藥,」李思衡作揖,「既然夫人說此事尚可,那我回去就稟明師父了。」
江翎瑜點頭:「好,就算皇帝食言,你也可帶著師父來我府上,江府很大,幾十個屋舍,靠著後花園的地方有些空房子,很清靜,可以供上天尊金身,你們二人來此處習法就是,每個月和管家一樣拿月俸。」
李思衡咬唇:「夫人,那怎麼好意思,我已經在此叨擾許久了,怎麼還能帶上我的師父一起來蹭吃蹭喝呢,不曾有功,卻住如此華府,還受賞,實在是........」
「瞎說,你這孩子,想來歲數都沒有我大,難怪看不開事。」
江翎瑜見這潑天的功德快要飛了,都有點急了,心臟有些跳得不穩,素手捂著心口,說著:「此事可是對你們對我們都好,你回去商量,你師父肯定是要答應的。」
江翎瑜此言,李思衡倒也覺得有理,就答應了,緊著收拾藥箱出去,一是出去將方子遞給唐禮他們,二是托他們捎來藥材,一切安置妥當,也好啟程了。
李思衡是很喜歡和江翎瑜跟唐煦遙打交道的,他覺得這二人雖脾氣古怪些,但人甚好,有慈悲心,他願意留在這,特別願意。
有慈悲心的人,即使做命官,戰沙場,斷人生死,橫掃千軍,也不會徇私枉法的,就算愛財,升遷太快,所為也都是正直之事。
與江翎瑜他們相處不久,但事事李思衡都看在眼裡。
李思衡出去,屋裡靜下來,江翎瑜又不開心了,現在肚子那麼疼,怎麼想怎麼吃虧。
「非要我受這麼一遭罪,」江翎瑜耍起小性子來,「你就是要欺負我。」
「夫人,我也心疼你,可我也實在害怕,畢竟你這身子常年都不好的。」唐煦遙從來不認為江翎瑜是無理取鬧,更不提剛才說要去打黃金鐲子這事來壓他,說些明明都答應觸診了,現在就要多一支鐲子和釵了,還要鬧脾氣,唐煦遙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他只覺得江翎瑜太可愛了,嬌嬌軟軟的,又傲又美,耍性子就是在撒嬌,胡鬧起來真是太招人稀罕了。
唐煦遙見美人不悅,忍不住去哄他:「夫人別不高興,怎麼才能開心些呢,打我好不好?」
唐煦遙探頭,臉頰湊上去,雖不知美人要不要下手,或者是多重的手,無論如何,他都不懼,十分溫柔:「只要夫人能開心就好了。」
「我才不要打你,」江翎瑜軟哼一聲,擠過去,摟著唐煦遙的頸子,「我捨不得呢。」
「小魔頭,難得說句真心話。」
唐煦遙很是開心,伸出手去,粗糙的指腹捏著美人細嫩的臉頰:「平時都是狠狠地剜我兩句。」
「輕些,捏得我臉都很痛了。」
江翎瑜今日不適,逗鬧也是適可而止,沒有再跟唐煦遙有來有回地打鬧,反倒想起今夜的事情來:「你說,廖無春會把事給我辦好麼,要是大理寺卿說什麼也不從,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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