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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將軍,與我相愛這麼久了,自是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江翎瑜只笑不惱,語調玩味,「你根本就沒去廚房,對吧?」

「嗯,」唐煦遙低眉,「夫人從來不會把我支開的,我自起身更衣之際就覺得,夫人就是要毒藥來作踐自己的身子,皇帝多疑,又好面子,只有你因病臥床,這才算一個,合情合理的推辭。」

「夫君當真誠實,」江翎瑜稚嫩的指腹輕撫唐煦遙的後頸,再順著他的領子將手微微探入,揉著他頸部的肌膚,「撒了一個謊,就不會再撒一個,圓謊麼?」

「我不想,」唐煦遙也合著眼皮,與江翎瑜身子相貼,如此俯臥在他懷裡,微微揚著頭,還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嗓音太過低沉,都有些發啞了,「與夫人之間,我是一句謊都不願意說的。」

「只與我就好,」江翎瑜弱聲說,「今後在朝廷,哪怕是你父母那,涉及兵權,錢財,勢力,該說謊還是要說的。」

唐煦遙點頭:「好。」

「整個朝廷都想讓我死,皇帝也裝得人模狗樣,我在各府各地發了幾次威,還以為我是紙老虎,」江翎瑜眼皮撬開一道縫,他的容貌實在卓絕,連蔑笑都十分婉甜,挑起食指,不緊不慢地繞著唐煦遙垂在耳側的碎發,「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彼時紫禁城內,元鳴送信回來,見著等在千步廊的廖無春,急忙將拂塵搭在手臂上,迎過去:「主子。」

廖無春冷著臉:「事都辦妥了麼?」

「妥了,」元鳴與廖無春甚是親近,司禮監和東廠的大事小情,他都知道底細,忙推著廖無春到了沒人的牆根邊上,低聲說,「主子,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就算是知道實情,貿然說出去,給江黨通風報信,日後說漏了嘴怎麼辦?」

「那是江翎瑜,東廠的貴人,」廖無春瞪了眼,「你這話里話外,除了把他當傻子,也把我當成傻子了?」

元鳴見狀服軟,低聲下氣的:「不敢,主子。」

「你要眼睜睜看著江翎瑜穿著郡王府的華服趕赴這場鴻門宴嗎?他以為是皇帝指婚,入宮赴家宴,吃了這頓飯,就是一家人了。元鳴,你真的不知道,他會死在紫禁城的。」

廖無春知道光天化日從宮裡遞出信件不好,信上有名有姓更不好,元鳴說的都對,可廖無春不那麼想,做人不能只為自己,他的情緒很有些起伏了:「那幫道士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孩子很可能是櫟郡王自己毒死的,好好,我知道你不信這個,那櫟郡王辦完喪事就興高采烈地上朝,出入紫禁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你不曾起疑?周竹深也是文華殿刺殺案的主謀,皇帝請他們來,座次就在江翎瑜他們旁側,難道不是有意為之,周竹深是親王的女婿,怎麼可能跟郡王的兒子和夫人坐在一起?江翎瑜出事,東廠就沒了全部的指望,你一點都不明白?」

「那就是說,或許,」元鳴聽得腦袋有些木訥,聯想起除夕之際,「原本江翎瑜碗裡羹湯的毒,就是皇帝裝作不知道,實際故而為之?」

「或許吧,我也說不清,」廖無春直著眼,輕輕搖頭,「皇帝的心似是變了,我總感覺,他對江翎瑜的看法,還有他任用江翎瑜的目的,完全變了,保定府案告破,拉著貪官先遊街再斬首,京師的百姓歡慶,現在卻什麼動靜都沒有了,照理說,頂替大員任職是重罪,比貪贓枉法更容易判決,卻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主子,此事待您出紫禁城再提吧。」

元鳴也是盯梢累了,加之此事也辯不出來什麼,只好放棄,勸著廖無春:「此處不安全。」

「倒也是,對了,」廖無春想起大早起聽唐煦遙說的話,吩咐元鳴,「夜裡你帶人去趟江府,雲習淵他們昨夜抓了個聽牆根的,還是陳蒼麾下的武官,說是扔到咱們私刑房去,今兒晚上是我得伺候夜宴,脫不開身,就交給你了,一定安穩送到私刑房,出了事你可給我等著。」

元鳴低眉:「是,主子。」

一晃入夜,唐煦遙親自到廚房端了那碗甜湯來,燜煮許久了,芡實也軟爛,甜更是恰到好處的,正適合江翎瑜這樣腸胃不好的人吃,唐煦遙扶著江翎瑜坐起來,輕吹白玉勺里的甜湯,待涼些,就餵到他口中:「夫人養了一下午的病,沒有出門玩一會,悶不悶?」

「夫君陪著我就不悶了。」

江翎瑜咽下甜湯,溫聲笑笑:「只是鬥獸我還沒看過,實在可惜。」

「鬥獸不大好看的,」唐煦遙早先陪著皇帝看過,回憶片刻,描述大致場景給江翎瑜,「就是外族進貢的獅子老虎在鬥獸欄里廝殺,誰示弱,誰就是輸家,當然也有一死一生的,斗得滿地是血,連我這個常年在邊關打仗的,都於心不忍,我也不明白,那些文臣武將,為何看得如此津津有味,這些都是不必要的殺戮和犧牲,何故去拿一條無辜的性命取樂消遣。」

江翎瑜原本很是期待,現在聽聞如此,又不想去了,思量片刻,只答:「悲憫心本就是人間稀罕物,怎會人人都有,將軍征戰是為國為民,仗不打,舉國生靈塗炭,家破人亡,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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