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爺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64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不會, 江太傅老古板, 咱們都知道, 可是他的兒子做起尚書來, 可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祝寒山坐在奉一書身邊:「你看啊, 咱們跟著太傅多少年了,可曾接過他送的什麼糕點,嗨,可別說糕點,荷花酥名貴不已, 單說不值錢的,就是連一小勺茶葉都沒見著過,由此可知,如今的尚書大人,和他父親可真不是一路人,依我看,你找他才是保官保命的路。」

「好,」奉一書在祝寒山勸說下,終於拿定主意,「我這就去。」

這陣子,美人臥床歇息,唐煦遙守在他身邊,順便拿起那本《梧桐志怪》翻看,字裡行間都太離奇了,唐煦遙都懷疑,書寫此物的人是不是得了癔症的。

唐煦遙閱覽全文,不知是無奈還是想笑,沉默片刻,忍不住想跟江翎瑜說說,見他合著眼皮,不知道他睡了沒有,輕聲喚著:「夫人?」

「嗯,」美人睜眼,「沒睡呢。」

「累麼?」

唐煦遙捏著書頁,不合上,也不翻開,有些為難:「要不,夫人還是接著歇息吧,沒有太大的事。」

「我躺得膩歪著。」

美人朝著唐煦遙伸出素手:「夫君有何事,但說無妨。」

唐煦遙將美人涼軟的手握在掌心裡:「夫人,這書,你看了多少?」

「沒有很多,」江翎瑜想想,「大抵是停在這房舍內時,看裡頭的陳設,文字實在詭異,我又困了,就沒往下看。」

「全文不長,但是字字都離奇。」

唐煦遙把書放下:「夫人,我總覺得這書,是絕對不能拿出來讓世人讀的。」

美人聞言來了興致:「夫君請講。」

這本書,江翎瑜確實讀了不多,對後頭的情節一無所知,唐煦遙看完全本後,深吸一口氣,道明最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這本書在講一個新|教,說是能超越道法和佛法的勢力,不成神,不成佛,信眾會人人成聖,死後依舊如此,林同村裡的村民都成了聖人。」

「荒謬,千百年流傳的教派不能當道,難不成人人都可創立這些東西?被別有用心的人控制心智,該是多麼令人畏懼的事。」

美人翻了個白眼:「既然如此,這本書勢必要雪藏,不可展露世間。」

「那......」

唐煦遙聲息漸微,有意避著人似的:「夫人,你說,這書會平白無故到咱們手裡麼?」

美人一開始沒明白唐煦遙的意思,剛要作答,轉念一想,真是不對勁,皺起眉頭:「你是說.......」

「主子,夫人。」

兩個人正欲言又止,唐禮的聲音自門後響起:「刑部侍郎奉大人求見。」

美人蹙著的眉頭不見鬆懈:「他來做什麼?」

「說是有事找夫人您稟報,算是刑部的公務,十分緊急。」

唐禮說:「我只問到了這些。」

「讓他進來吧。」美人一直未起身,躺著跟唐煦遙閒聊,明明精神不錯,現在奉一書帶著公務前來,他就乏了,即使是奉一書從大門到主臥的間隙,美人還閉上眼睛歇息會子。

在衙門辦公事是應當應分,如今在府上養病,還得接著辦公事,江翎瑜就不大樂意。

話也不是這麼說,江翎瑜一開始對這個案子還是很有興趣的,結果這一遭,又是夢魘,又是新|教,還差點要了江翎瑜半條命,這些麻煩事,連皇帝都不願意纏在裡頭,自己一個刑部尚書管什麼,本來多麼勤快,現在怠惰得合情合理。

江翎瑜都想好了,奉一書進來就提起鏢局的事,那就把他打發回去,不見了。

「江大人,」奉一書進來就打招呼,見唐煦遙也在,補了句,「將軍。」

「奉大人,」美人身子虛弱,見著下屬,還是讓唐煦遙扶著,慢慢坐起來,懷裡摟著正打瞌睡的小狐狸,很是漫不經心,「怎麼了,這麼急。」

「尚書大人,我知道您身子不好才回來歇息的。」

奉一書平時沉靜,這陣子臉上還是很有些慌張的,支支吾吾,連說明來意都忘了:「要不是當真著急的事,我,我是不會打攪您的。」

「到底怎麼了?」

美人倚著床圍子坐著,唐煦遙起身拿了早就備下的,裝著熱碳的手爐,放的時候有些久了,都不那麼熱乎了,就要遞到美人手中,他沒要,柔聲答:「多謝將軍,只是這懷裡抱著小狐狸崽子,它這樣小,會不會熱壞了?」

「冬日,小狐狸也是喜歡暖熱的,故而愛蜷在江大人懷裡,無妨。」

唐煦遙還是執意將圍著蘇繡棉布的手爐遞上去,擱在美人腹間,讓他捂著胃,囑咐說:「江大人坐這一會,莫著涼才是。」

江翎瑜雖有小性子,小脾氣,可是過分懂事,胃疼哪是一時半刻就緩和了的,他從前一疼就是一整天,現在非說早就沒事了,唐煦遙是絕不信的,決意將他伺候好。

江翎瑜接了唐煦遙的遞上來的手爐,胃還是不舒服的,一拿到這熱乎乎的東西就緊緊挨在上腹,轉眼瞥見奉一書有些驚魂未定,安撫他說:「但說無妨,你是我的下屬,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貪贓枉法,我都能保你,放心。」

奉一書猛地抬眸,很是驚喜:「尚書大人,此話當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