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坐在正位,掃了眼駱青山, 聽他打招呼喚自己名號,輕淺點頭:「嗯。」
「無春,剛才你就來過,」唐煦遙道,「此行是為何事?」
「我是想來送雷火司的令牌呢,」廖無春邊說著,從腰間摸出兩枚玉牌,上頭刻著祥雲,正面陽刻「雷」字,背面刻「火」字,廖無春見唐煦遙看了看令牌,興致不算高,可也得詳細說些,就解釋,「此物可號令雷火司的侍衛,辦事方便些。」
「好,」唐煦遙接了令牌,「我會轉交給江大人。」
唐煦遙並未問詢駱青山的來意,一猜就知道,這是廖無春把駱青山帶進渾水裡了,讓他幫著衛護江翎瑜,其實唐煦遙不算高興,因為他倒不願意一員愛將摻和進來,萬一出了岔子怪不好的,可駱青山也不像不開心的樣子,於是也就理解了,兩個人正談起請說愛,隨他們去吧,故而像是什麼都知道,不發一語。
廖無春見唐煦遙不單是對令牌沒興致,對駱青山為何在此也沒興致,他平時想得多,今日就想得少,以為是唐煦遙太過掛心江翎瑜,所以順勢接過話茬來:「將軍,日後雷火司由駱副將帶人衛護,對將軍和江大人,也多重保障就是。」
唐煦遙點頭:「好。」
「對了,那本書。」
唐煦遙提起剛才的事:「無春此行可順利?」
「還好,就是商星橋擋我的路。」
廖無春直言:「此事必然是周竹深夥同西廠篡奪起來的,想要以此給江大人治罪。」
唐煦遙笑笑:「那能治什麼罪,皇帝信任江大人,想必就算逢著歹人陷害,也不能讓他所思所想動搖,那可是他親自遴選,委以安社稷重任的人。」
「不見得,人一旦做了皇帝,心裡的念頭很雜,就再也沒有安穩人生了,」廖無春皺眉,神色凝重起來,「將軍,您不居於皇位,尚且不知,君王本就是疑心很重的,他要想的事太多了,懼怕親王奪位,太子死於非命,懼怕大臣謀反,有些風吹草動,他就如驚弓之鳥,沒有哪一個皇帝,對自己的皇位十拿九穩,保證完全不落入他人之手,故而他只能一再謹慎,謹慎過頭,就給了佞臣可乘之機。」
說到此處,廖無春告誡唐煦遙:「將軍,日後遇到這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一旦讓皇帝起過疑心,可以說我們在朝中的地位會一落千丈,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謹小慎微,萬萬不可高估皇帝對任何人的信任,就似泡沫一般,碰到就破碎了,我們會一無所有。」
唐煦遙聞言默然,低眉,不知心裡在想什麼,片刻後回過神來,點點頭:「好,我會轉告江大人。」
話帶過去了,令牌也是親手交到唐煦遙手上,廖無春這就要走了,唐煦遙也不挽留,只起身相送:「回去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太遠了,我夫人正病著,我得回去伺候,失禮了。」
「多謝將軍關懷,」廖無春唇角含笑,「將軍與江大人向來恩愛,又逢江大人身子不適,我此行前來才是冒昧了些,還望將軍海涵,您莫送了。」
唐煦遙簡單寒暄,與廖無春他們一同出了門,廖無春帶著駱青山找地方親熱去了,唐煦遙對那些事漠不關心,只想著江翎瑜,緊著忙著回了臥房。
唐煦遙猜著,江翎瑜是不會睡的,他那時說很想自己,自然是還在等,待唐煦遙推開門進來,果然如此,美人正坐著,懷裡摟著小狐狸,披散著的長髮有些亂,幾縷柔軟的髮絲散在他眼尾處,唇燒得灼紅,氣息都是燙的,聽見門響,立刻睜大了眼睛,啞聲喚著:「夫君。」
「我的寶貝,」唐煦遙急忙到床前,俯身抱著美人,「為何坐著呢,病了該臥床靜養的。」
「我想你。」
美人蹙眉:「我要夫君抱著。」
「好好,」唐煦遙衣裳也不換了,輕手輕腳上了床榻,將美人熱軟的身子摟在懷裡,伺候他躺下,「夫人受罪了,眼睛都燒紅了,我真是心疼。」
「冷,」美人蜷著身子,往唐煦遙懷裡擠了擠,手臂上的軟肉恰好碰進他的手心裡,他倒不自知,合上眼溫嚀,「夫君懷裡暖和。」
美人身上的皮肉實在太溫軟了,哪怕隔著衣裳,碰著唐煦遙,也會讓他心裡一顫,加之美人今日發熱,身子熱騰騰的,唐煦遙更覺得情迷意亂。
唐煦遙想著克制些,不能趁著美人生病做些什麼事,就在心裡粗暴地將懷裡的寶貝吻了一遍又一遍,思緒冗雜,都沒覺察到,小腹竟熱起來了。
美人感受到唐煦遙的異樣,微微低下頭來,不肯瞧他,軟語:「夫君,你,你怎麼了?」
「什麼........」
唐煦遙聞聲望著江翎瑜,才發覺他臉上潮紅一片,臉頰仿佛比回來時更熱了,唐煦遙急忙探了探他的額頭,發覺只是耳根那地方熱,才放了心,此時事了,唐煦遙才知道美人為何臉紅,一時間窘迫起來,撓撓頭:「夫人,我好沒出息。」
「瞎說,」美人嬌語,「我夫君怎麼會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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