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人勾唇,滿眼憐愛,揉揉唐煦遙的頭髮,「夫君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認識梁如玉?」
第228章
「我倒想讓夫人歇息呢。」
唐煦遙支著腦袋, 瞥向躺在自己懷裡的江翎瑜,掌心輕撫著他的胸腹:「既然小寶貝不想睡,那我可要陪寶貝聊天了?」
江翎瑜眨眨眼睛:「好呀。」
「那夫人且說, 」唐煦遙柔聲問, 「夫人和那毛頭小子是如何認識的?」
「你可還記得, 有一回你我一同玩耍,捉起迷藏來, 剛好你找我,我想著,躲在你府上還是要被你找到的, 我太想贏你了,心一橫就想到外頭躲著,那時我身子還結實,就翻牆跑著出去,可我從獨自到街上過, 光是從離開你們府上,就不知道怎麼回去了,正站在一扇朱紅大門前, 一個腌臢男子從遠處過來, 鬼鬼祟祟的, 嘴裡不知嘀咕什麼, 我當真害怕, 這條街兩邊人都少,去哪也不成,我就往後退,直到那男子上前,髒手都要拉扯到我的衣袖之際, 忽然兩名僕役上前與他撕扯,下手頗狠,都將他身上打出血來,我回頭一看,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穿的乾乾淨淨,那就是梁如玉,端坐在小小的四輪車上,那時,他的腿就不好了。」
唐煦遙聞言,皺起眉頭,望著美人時,眼裡滿是關切:「那邋遢男子可曾對夫人動手動腳了?」
「沒有,」美人將掌心壓在唐煦遙的手背上,緩緩摩挲,「梁如玉小時候可不像現在似的,還來求我給他一份生計,從前傲極了,他告訴那腌臢男子,說我是他的弟弟,既然對小公子有歹心,就算觸了梁如玉的霉頭,他特地囑咐僕役把人帶走,隨意處置,還說下場不能太好。」
「哦?」
唐煦遙來了興致:「這小孩口中的下場不好,究竟是何種下場?」
「小時候不懂,也是被嚇懵了,今日想想,許是被他們打死了吧,我不知道,梁如玉叫我到他府上去玩,我就愣愣地跟著去了。」江翎瑜說得有些累了,輕喘了聲,唐煦遙見狀給他捋一捋心口,如此一來,兩個人離得就更近了,能夠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
美人不咳了,笑說:「為何離著我這樣近?」
「夫人聲息微小,」唐煦遙低頭,吻了吻美人毛茸茸的眉尾,「我擔心聽不清。」
「來,我抱著你。」
美人難得主動將唐煦遙半摟在懷裡,慢慢地跟他講從前的事:「梁如玉將我帶到府上,去了他的臥房,他說父母都有事外出,待二人回來,我只需報上父母名諱,就會帶我回家的,說完他就不再開口了,一直擺弄一個小小的木偶,我問他這是什麼,他一開始不理我,之後才說是他喜歡的東西,自己做的,自那往後,我們又見過幾面,不過就是僕役推著四輪車來找我說說話,可見面並不開口,傍晚,僕役又推著他回去,一別多年,我還以為上次是見他最後一面了。」
唐煦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擠在江翎瑜懷裡,又怕壓著他,所以半撐著身子,眉眼略有些高,故而看著江翎瑜有些斜視,唇間輕笑:「真是怪人。」
「是怪些,但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他。」
美人講:「他父母外出從不帶他,不是因為他的腿疾才如此,而是他酷愛研究那些木偶,命運如此,連父母都嗤之以鼻的東西,竟成了他如今謀一份生計的本事,此物要是能在戰場上發揮效用,當真是能為他帶來莫大的榮耀。」
「夫人心善,」唐煦遙抱緊江翎瑜,摟著他細瘦的身子陷進軟和的床褥里,「不管他為夫人帶來何種好處,都是夫人應得的。」
「什麼好處不好處的,你遙的簡單綰起的髮髻:「對了,這一下午怎麼沒聽見雲習淵嘰嘰喳喳?真是安靜地出奇了。」
「他這會子不在,」唐煦遙說,「剛才莫羨告訴我了,他們讓廖無春調走辦事了。」
江翎瑜若有所思:「怪不得。」
江翎瑜的身子讓唐煦遙摟得嚴嚴實實,兩個人都藏在被子裡,暖熱極了,正因為唐煦遙懷裡像個火爐似的,暖得江翎瑜舒服些了,犯起困來,說上幾句話,眼皮就慢慢耷拉下去,重新打起精神來,過不了多久又睜不開眼睛了,細密的眼帘一顫一顫的,看得唐煦遙心都要化了,憐愛溢於言表,臉湊上去,將他的眉吻了一遍又一遍:「夫人睡吧,你困壞了,我陪著你。」
「為何不親我的嘴了?」
江翎瑜強打精神,他的病總算見好,眼睛裡有了些靈氣,白嫩的指尖捏著唐煦遙的上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麼可能。」
唐煦遙吻了美人的唇角:「夫人的唇都乾澀許久了,有些裂口,親了會痛的。」
「夫君還怪體貼我的。」
美人雖困頓,又被禁足,心裡總是放不下鏢局的事,更貼切些,是放不下那個村子的事,於是提議:「對了,乖乖,雖然我們出不去,可否讓雲習淵他們前去查看一番,也好告訴咱們村落概貌,我實在好奇,既是邪法初創之地,想必很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成,那我也得先哄著夫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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