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做什麼,夫人是餓壞了。」
唐煦遙寢衣未系,敞著懷,將胃疼得蜷縮起身子的美人抱起來,裹進懷裡,柔聲細語:「我讓他們給夫人煮些粟米粥來,喝些熱粥就不疼了。」
美人還有些不敢相信,睜大了眉目:「真的不喝藥?」
「不喝藥,」唐煦遙親吻江翎瑜熱軟的臉頰,「我這就去吩咐他們,回來給夫人揉肚子,可好?」
第229章
「好。」美人明明答應著, 卻不肯鬆開唐煦遙唐煦遙的身子,他還試著輕輕晃了晃美人,仍是不松, 不免笑出聲來。
唐煦遙滿眼寵溺, 粗糙的指腹輕輕捏著江翎瑜軟嫩的臉頰:「小美人, 你不想我去嗎?」
江翎瑜搖頭,蜷在唐煦遙懷裡, 聽聞他所言,還往他臂彎里擠了擠,不發一語。
「那我喊人進來, 我單是怕他們不在臥房門外候著,到時候又找不到人了。」
唐煦遙試探著喊了聲,應聲的是江玉,順勢吩咐了粥的事,臥房內靜下來, 唐煦遙低眉,指頭掐著美人的下巴尖,讓他抬起頭來, 如此細細端詳, 見他臉色蒼白, 唇瓣也乾澀, 想著他是難受得厲害, 連湊上去吻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柔聲問:「小寶貝,怎麼不說話了,疼得受不住了?」
美人微微蹙眉:「嗯。」
江翎瑜不想說話,並非只是腹痛難忍, 他的心臟跳得也很不穩,只是他不願意再讓唐煦遙擔憂,就暗自忍著,像往常一樣,扛過這一陣心悸就會好起來。
江翎瑜又夢魘了,這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血淋淋的老熟人,何蓉。
「都是我不好,」唐煦遙滿眼愧色,「要是我.......」
「我覺得,你待我是頂好的。」
美人抬手,撫著唐煦遙的臉頰:「莫要責怪自己,你這樣說,我心裡不好受。」
「可我總是照顧不好你。」
唐煦遙很是委屈:「夫人,你又犯腹疾了。」
「我的腹疾是常犯的,不要緊。」
江翎瑜感覺到唐煦遙灼熱的掌心覆在自己腹間痛處,隔著衣裳不輕不重地揉搓,摸索過去,攥著他的腕子,將手送進衣裳裡頭,待感覺到他粗糙的掌心磨蹭著自己白嫩的肌膚,江翎瑜忽然輕喘一聲,鬆了口氣似的,眼皮半闔著,仿佛很是安閒:「乖乖,我夢魘了。」
江翎瑜不願意聽他埋怨自己,所以將話茬岔開。
「夫人夢魘了?」
唐煦遙急忙去摸江翎瑜的心口:「為何不告訴我?」
「無礙,」江翎瑜發覺唐煦遙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掌心與自己的肌膚總是若即若離的,撩起眼皮睨著他,「怎麼了?先前不是最喜歡用你滿是繭子的手撥弄我的身子,今兒怎麼躲躲閃閃的?」
「我先前是有意欺負夫人一下,那時,你都還好著呢。」
唐煦遙低眉:「這些天你身子不適,我怕你不開心。」
「不會,你如常就是。」
江翎瑜偎在唐煦遙懷裡,頭歪了些,耳骨抵在他頸下,講起夢魘一事:「乖乖,我夢見何蓉了,他還是那樣血淋淋的,和第一回出現在我夢裡一樣,那雙眼睛,實在可怖,又滿是恐懼,我倒不怕,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他也不往前走,我回憶之際,心下只覺得哀戚。」
何蓉滅門案,是一樁未解懸案,雖說兇手已然有了定奪,但殺人動機不詳,唐煦遙也很好奇,追問:「他和夫人說了什麼嗎?」
「託夢一事,在刑部斷案時,本就荒謬,不可為據。」
美人苦笑:「況且何蓉死時是被割喉剖腹,滿嘴血水,死狀悽慘至極,魂靈入夢,你說他如何張口。」
唐煦遙喉間「嗯」了聲:「也是。」
「世上當真有鬼魂入夢,就算能開口,不過也是訴說冤情,我只道他是太苦了。」
美人言:「何蓉死的蹊蹺,儘管都說是周竹深痛下殺手,我還是不解,他究竟犯了什麼錯,或是何處得罪了周竹深,落得這樣慘烈的下場,如此滅門大案,在大琰歷代罕見,再說,周竹深又算什麼人物,在明面上做了這麼大的事?」
「我倒覺得,他是拿到了周竹深黨羽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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