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爺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83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唐煦遙猜測:「若非如此,周竹深如何這樣狠心。」

「他怎麼會怕罪證?」

江翎瑜以為不然:「周黨劣跡斑斑,我遇刺一事,證據有了大半,皇帝還是不能抓他,動也動不得,又怎麼會怕這些不疼不癢的玩意兒,養心殿的東西,豈不是他說拿就拿,朝堂反水也是常事,他有如此能耐,白紙黑字,人證物證皆在,他也一樣能推翻呈堂證供。」

江翎瑜也是談及此事才意識到,周竹深當真蠢極了,他做的每個決定都十分莽撞,說難聽些,後路都不給自己留下一條,可是,就算這些案卷上的主謀之處都寫上周竹深的名諱了,皇帝依然不敢動他,雖說緣由不提,可也足見皇帝有多麼畏懼他,他在朝堂造次,皇帝只剋扣俸祿,並未嚴懲,此為表象,卻也說明了很多事,只是那時的自己並未理解。

「我想,」江翎瑜道出心中猜測,「皇帝不光有把柄捏在珉親王的手裡,還有些在周竹深手裡,何蓉又在無意間撞破這些事,周竹深必將他滅口,皇帝當時聽聞此事,臉色難看,卻也沒有著重去查,不知我這樣說,是否莽撞些,可我就是覺得,此事實為皇帝默許。」

「我先前就覺得不對勁,這樣惡劣的案子,竟能在皇帝那無疾而終,不顧人心惶惶,就讓這幾十條姓名不明不白地銷聲匿跡,幸而夫人一語,我才恍然大悟,看來何蓉一案,這輩子難了結,皇帝都是這樣的態度,咱們要是強行介入,下場也太好不了。」

唐煦遙苦笑:「雖說夫人嫁給我,也是在皇庭之內,不過就從公事變成了家事,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少管為妙,論政之處,不是什麼儒雅所在,到處都是腥風血雨,這些重臣,哪個不是踏著敗者血肉擔了大任,怎麼會有省油的燈,你我不如一輩子裝糊塗,皇帝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離權斗越遠越好。」

「由不得你。」

江翎瑜也笑:「我說過許多遍了,入朝為官,是沒有回頭路的。」

功名,權勢,世人艷羨,那是局外人這樣想,當局者迷,可唯清一事,就是青雲梯下皆白骨,升官發財是終生的詛咒。

想到這,江翎瑜望著愁眉苦臉的唐煦遙,忽然抬起手來,伸出白嫩的指頭撫平唐煦遙緊皺的眉頭:「沒有退路是真,卻也沒那麼遭。」

唐煦遙不解:「夫人,怎麼?」

「我只是這樣猜測,」此事已有八成把握,江翎瑜此言不像是安慰唐煦遙,反倒像是想要連自己一起欺騙,有些固執,「萬一皇帝不是這樣的,案子又能查了,我尋思著,讓雲習淵私下去搜些證據,看看此案究竟有何端倪。」

「夫人,」唐煦遙輕輕搖頭,「你怎麼能信他,君王為民,大公無私,君王為己,天下傾覆,人不會只為己,可也不會只為公,他是我的叔父,我比你更知道他的為人。」

知命案內情秘而不宣,君王如此,社稷哪裡還有清白可言。

「我還是想再看看。」

江翎瑜想要還何蓉一個公道,或者是,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唐煦遙都已經把話說得那樣清楚,江翎瑜沒有底氣逆著他了,就扯了些別的含糊過去:「何蓉死得悽慘,我是命官,他時時到我夢境中來,想必是非要個結果了,加之此案本是我分內之事,還是要多上心,知道內情,也算給他一個答覆,往後不要入夢來擾我了。」

「我陪著夫人。」

唐煦遙見美人心意已決,將他緊緊摟在懷裡:「你做什麼事,我都陪著。」

「好呀。」美人斜倚在唐煦遙臂彎里,一隻手攀上他結實的肩,揚起頭來,乾澀的唇瓣在他頸間輕點,氣息灼人,美人還未退熱。

「肚子好痛,」美人啞聲撒嬌,「夫君再揉揉,我不舒服。」

「好好,這就給夫人揉一揉。」

唐煦遙不知下手輕重,先將掌心覆在美人白軟的腹部,輕輕地摩挲,口中埋怨:「這都多久了,粥還沒端上來,夫人等我去催促一下可好?」

「夫君,壓得太重了。」

美人抱著唐煦遙的手臂,想要搬開些:「好痛。」

第230章

「我輕些。」

唐煦遙將美人的手攥進掌心裡:「抱歉, 夫人。」

哪知美人將手從他掌心裡抽開,受了委屈似的撞進他懷裡,雙臂將他的腰捆得很緊:「乖乖壓痛我了。」

「都是我不好。」

唐煦遙親吻美人的臉頰, 儘量很小心, 不讓胡茬蹭著他白嫩的肌膚:「夫人可否原諒我, 不生我的氣了?」

「沒生氣,」美人小聲道, 「我只是太痛了。」

「我去催催管家們可好?」

唐煦遙當真是有些慌了,不知該怎麼哄著美人,不自覺地將他越抱越緊:「夫人, 我還是去叫大夫吧,你這病向來兇險,我也是怕極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