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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對外宣告,你我禁足在江府的聖旨上午才拿來,不管是不是真的發了這張黃絹子, 至少皇帝的心思是這樣的,這東西還不算在府上過夜,你就敢出去請大夫。」

江翎瑜苦笑:「就算為著作戲, 你此時可能踏出江府半步?」

「硬闖就是了。」

唐煦遙橫了心:「沒有什麼比我夫人更重要。」

「別白費心思了, 皇帝會說你不懂事的。」

江翎瑜摟著唐煦遙的頸子, 身子緊靠在他懷裡, 微彎著腰, 腹部儘量不用力氣,希望如此姿態,能讓自己好受些,終究還是臟腑疼得厲害,與坐姿無關, 當真是無法自行緩和,又去磨著唐煦遙,弱聲撒著嬌:「夫君,抱抱我,肚子痛。」

「好,好,夫人乖。」唐煦遙摟著美人哄,心下卻是慍怒得很,皺著眉,正要衝外頭催促那碗粟米粥,唐禮正在此時就將粥端進來了。

唐禮低眉:「主子,剛剛外頭有事耽擱了。」

唐煦遙很有些不悅,接過碗,眉頭也不甚舒展,說話時也不耐煩:「什麼事耽擱我夫人的病,當時我就曾說夫人疼得厲害。」

「外頭有生人。」

唐禮如實講:「我們只怕是來暗害您和夫人的。」

「那查清楚了嗎,」唐煦遙聞此言後,語氣才稍稍緩和,「那人前來是為何事?」

「我們抓了人,問他來做什麼,他先是說自己走錯了。」

唐禮說著,將一個潔淨的白玉勺放進粥碗裡:「就在我們要放人的時候,他們又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坐著四輪車的男子,腿腳不利索,是舊疾,需要常年乘坐四輪車行動,要是看見,就順便打聽去向。」

美人瞠目:「竟是衝著梁如玉來的,那你們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們府上不曾有常年乘坐四輪車出行的人,」唐禮如實轉告,「只有我們將軍冬日腿疾發作,乘過一陣子素輿,是否是要找將軍?他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連連搖頭說找錯了,就跑了,我還注意到,他朝著西南方去了。」

「西南方好,」美人啞聲冷笑:「周竹深這個王爺貴婿的府邸就在江府西南。」

唐煦遙聽聞周竹深的名諱就心煩,事情發展到此處,他也不敢給江翎瑜亂出主意,只問他的意見:「依著夫人看,那我們該怎辦?」

「什麼都不看,不想,也不聽。」

美人一胃疼就容易手涼,疼痛磨人,美人甚是疲乏,他也是習慣了,說著就抬起手撫著胃,半闔上眼皮:「既然禁足,就什麼都不管,休息,想睡多久睡多久,你我罪臣之身,何時洗脫了罪名,再替他操心社稷之事也不晚,一日有冤,就一日裝聾作啞,不聞朝政。」

唐煦遙撥開美人摸著胃的涼手,換上自己的,替他按揉著痛處:「好,依著夫人。」

「咱們閒著了,雲習淵他們得忙些。」

美人偎在唐煦遙臂彎里,唐煦遙給美人揉著肚子的手時輕時重,弄得他腹內鈍痛不斷,他不自覺蹙起秀眉,雖不適,可嘴上也不說,還談著案情:「找個晴朗的日子,讓雲習淵帶兩個會輕功的,去那個村子裡看看,我們總不能對那些事一無所知。」

「成,」唐煦遙見粥晾得差不多了,他很會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注意,知道這粥在冬日晾多久才溫,晾多久又稍稍燙口,熱一些的,給江翎瑜吃下去暖胃最好,於是俯身端起粥碗,擓起一小勺粟米粥,餵到美人唇邊,「待夫人吃些,躺下歇息了,我就去吩咐他。」

美人啟唇抿下這口熱粥:「有勞夫君了,我一病,你就要累著。」

「不累不累,」唐煦遙傻笑著,眼睛彎彎的,又餵著美人吃下一勺粟米粥,「我這樣伺候著夫人,伴夫人左右,已是此生最大幸事。」

唐煦遙接著給美人餵些粟米粥,再添上三四勺,就不許美人吃了,收了碗遞給唐禮:「不能多吃,我也只是想你吃些緩解腹痛,再吃撐了,又要不舒服了。」

美人輕輕點頭:「嗯。」

唐煦遙要起身起囑咐雲習淵那些關於村子的事,唐禮又將他掀開的被角掖回去:「將軍,您陪著夫人歇息,我去轉告就是了,夜裡風寒,莫要出去了。」

唐煦遙點頭:「嗯。」

這期間,美人睜大眼睛盯著唐煦遙,直到唐禮離開,他還是那樣好奇地打量,模樣可愛俏皮,眼珠黑黑的,很機靈,即便如此也難掩他久病憔悴,唐煦遙與他對視,登時心疼起來,抬了手,粗糙的指頭輕輕捻著他白嫩的臉頰:「你受罪了,寶貝。」

美人微微歪頭,輕言:「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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