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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煦遙認真點頭,「我聽夫人的話。」

「真的?」

美人眯起笑眼:「真的聽我的話嗎?」

唐煦遙又點頭:「嗯。」

「那,」美人啟唇,尖利的虎牙輕輕咬在唐煦遙耳骨上,虛聲道,「我的將軍,白天陪著我,夢中也要是我才好。」

唐煦遙聞言,傻傻地笑:「那最好了,我喜歡夢到夫人。」

待唐煦遙在江翎瑜懷裡睡熟了,也才剛到下午,梁如玉借住在江府,這會子坐著四輪車出來透透氣,剛到朱紅大門後停下,就聽得外頭有小孩在交談:「我們不想和你玩,你是膽小鬼。」

這聲音洪亮,大抵還是個孩子王,不過梁如玉對這些事不大關心,正要轉頭回去,指頭已經捏在手邊的輪子上,忽然又聽得一個孩子答話:「你才是膽小鬼,你是什麼樣的貨色,看別人就是如何的,像你們這樣的人,不玩也罷,又不是沒有同齡的孩子了,誰稀罕呀。」

此言一出,那為首的孩子王倒不願意了:「你說誰膽小?」

「你啊,」剛才出言挑釁的孩子絲毫不懼他的質問,繼續拱火,「不服就拿出點本事來,證明自己不膽小,不然,不光我看不起你,我還要說出去,讓別人也看不起你,你這公子哥兒,單是有錢收買那些孩子罷了,誰願意和你一起玩。」

「胡言亂語,」為首那個孩子竟還真的打賭了,「你敢不敢和我夜裡去林同村逛逛,我可是去過的,傳言說鬧鬼的地方,總算能試出誰膽子小了吧?」

「好啊,」挑釁的孩子也答應得痛快,「我就是林同村人,誰怕你似的。」

「林同村那麼遠,我父親管得又嚴,」那孩子王再開口,似乎不似剛才有底氣了,「怎,怎麼去啊?」

「無妨,我既是林同村人,就知道如何走近路前去,只看你敢不敢了。」

那孩子挑釁的情緒愈演愈烈:「夜裡,我就來接你,要是你不敢,你就是懦夫,你們全家都是懦夫。」

「有什麼不敢的,」孩子王還在給自己壯膽,「只怕你這個懦夫不敢來。」

對方笑得怪異:「我一定會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王問他:「你不敢來,我也要去壞你的名聲,因為我父親有名望,你就拿著我的名字胡來,我何曾這樣放縱誰去如此了?」

「我叫林青,」對方還是笑,「今夜,我會想辦法見到你。」

梁如玉聽此對話,又想起臨了時林青的笑,那樣古怪,心下不由得一凜,林同村此地詭異至極,連自己這常年患腿疾無法出行的人都聽聞了,那挑釁的小孩也甚是不安好心,這要有人在那裡出事就不好了。

於是梁如玉打算推著四輪車過去,給江翎瑜他們報信,又轉念一想,要不還是算了,管人家這些閒事做什麼,又不知其姓名,來歷,告訴江翎瑜,這不是給他添亂麼,本來他身子就不好,何必去給他找些不自在。

這麼想著,梁如玉就推著四輪車回臥房,他住的地方離著大門不遠不近的,原本江翎瑜想為他找一個內院的房舍,這樣安靜,也好琢磨他那些木偶,可梁如玉覺得內院是主人家的住處,自己不該經常叨擾,執意選了最外面的房子,連到正堂用膳都是待大夥吃過,他才去,雖與江翎瑜有交情,如今寄人籬下,他還是不那麼自在,不願意給這位舊友添許多麻煩,好在建江府時,匠人用料紮實,隔牆不大能聽到外頭的動靜,在這一方之地,梁如玉獲得了很少能感受到的平靜和安寧,於是繼續研究那些關於木偶的圖紙,他畫得是那樣細緻,一筆一划,都是他畢生的心血

儘管梁如玉很年輕,可他也時常這樣說,因為他不確定自己還能活多久,自有記憶起,他實在太孤單了,只有木偶相伴,死了和活著並沒有什麼區別。

木偶,至於木偶,也只是梁如玉想給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夥計找個歸宿,不必像自己一樣,被親人厭棄,像一團垃圾一樣被丟進父親的華府之內,蜷縮在臥房角落,天黑了,僕役有時還記不得為自己點起一盞燈,梁如玉在一團濃黑里瑟縮著等到黎明。

直到誤打誤撞救了從江府走失的江翎瑜,他不覺得自己很奇怪,不覺得木偶可怕,願意聽自己說話,雖與江翎瑜終非同路之人,梁如玉漆黑的人生總算亮了些。

「江翎瑜,」梁如玉想到這,手上寫寫畫畫,口中輕喃,「我會報答你的。」

梁如玉不打算將此事告訴江翎瑜了,那些孩子們可是鐵了心要去林同村一探,也就是梁如玉看圖紙的功夫,現在一行人恰好繞到江府側邊,離著他的臥房不遠,還嘀咕起他來,為首的孩子說:「我聽禮部侍郎家的孩子講,咱們這那個姓梁的瘋子走丟了,就是常坐四輪車那個瘸子,據說是從江大人府上經過就不見蹤影了,要是誰看著,記得留意一下,要說出詳細的地方,官府到時候會派人來接的,不過你們要是不知道也沒什麼,不必刻意去尋找的,大人的事,不要耽誤咱們之間玩耍的時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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