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病著,本該吃些清淡的,可我拒絕後,見夫人那樣難過,心裡被剜了一塊似的那麼疼。」
唐煦遙來哄著美人了:「我給你留了一塊,少吃些應該沒事的。」
美人笑笑,吃下這塊魚肉,因為在嚼東西,說話大抵是有些含糊的:「夫君果真滿眼都是我,連我不開心都看著了,我還以為不大顯眼,好糊弄過去,到最後也是吃上這塊肉了。」
「說到這個,你平時身子不適,也是不主動告訴我的,總覺得給我添麻煩,是不是也覺得你不舒服時那些反常之事一點都不顯眼,裝一裝也就瞞過我了?」
唐煦遙勾著指頭,輕彈美人的額頭:「你可不知你的臉色差成什麼樣,蜷在床上躲著,問你時就說沒事,我當時只顧著擔心,現在才來問你,小祖宗,你裝出什麼來了?你可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最愛踢被子,在我懷裡可不老實,蜷著腰腹在床上一動不動,還嘴硬說沒事,你真以為我傻?」
江翎瑜被問得沒了話,嬌哼一聲,耍賴似的側坐在唐煦遙腿上,身子依偎進他懷裡,等他抱著自己揉肚子。
「怎麼了,小美人,」唐煦遙結實的雙臂摟著美人的細腰,「生氣了?」
「生氣倒是沒有,除了那些大事,我極少跟你的生氣的,大多都是裝的,我只是喜歡和你鬧著玩。」
江翎瑜微微蹙眉:「我只是想,原來我真的什麼都沒瞞過你,我以為我的法子可高明了。」
「話倒不能這樣講,」唐煦遙摸著美人有些鼓脹的胃,知道他吃了些東西,所以揉得很小心,生怕他疼了,柔聲說,「在意的人怎麼都會在意,不在意的,就算直言也無用,我時時刻刻注意著夫人,就是為著早些看出夫人的異樣,既然我心之所向,你瞞得再好也無濟於事,不必覺得給我添麻煩,我早就說過,我愛你的一切,永不厭煩。」
「乖乖,」江翎瑜面有愧色,小聲嘀咕,「我以後不說你像小狗了,我也不是想欺負你的,只是......」
「我就是夫人的小狗。」
唐煦遙傻笑:「夫人做什麼都很可愛,我很喜歡。」
「真的啊,那我們以後還這樣鬧著玩。」
江翎瑜吃得稍多了一點,犯起困來,在唐煦遙懷裡耍起小性子:「夫君,抱我去躺會,我困。」
「再坐會,」唐煦遙哄孩子似的哄著江翎瑜,「太醫是囑咐過的,夫人不乖,要打屁股了。」
唐煦遙話音剛落,緊接著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主子,夫人,廖提督差人傳來的皇上口諭。」
「怎麼了,」唐煦遙被嚇了一激靈,口中「嘖」了聲,「嚇死我了,你至於不至於的,天都那麼黑了,還有什麼急事啊。」
「兩位官員的孩子丟了。」
唐禮在外說:「一個是兵部嚴侍郎的,還有一位是大理寺左少卿晁大人的。」
「什麼跟什麼,前言不搭後語,」唐煦遙挑眉,「找孩子還分是誰的,官員的孩子丟了著急,百姓的就不急?再說了,夫人不是刑部尚書嗎,這樣的事歸刑部管,你確定?」
唐煦遙氣樂了:「你進來,莫在外頭站著了,到屋裡想。」
唐禮進來,還是道歉:「抱歉,主子,夫人,怪我太急,沒說詳細,待我打理思緒。」
唐禮把這事捋清了倒是很快的,片刻之後,說:「這兩位官員的孩子本都在嚴府的,是事先約好了一起玩,晚膳過後才見面,那時還都好好的,才過一會,兩個孩子都不見了,四處都找不到人,而後嚴大人在孩子枕邊發現一張紙條,寫清了他們的去向。」
唐禮從袖管中拿出紙條遞上去:「這就是孩子留下的字條。」
江翎瑜接過字條,跟唐煦遙一起看,一眼就注意到那個禁忌般的地名,林同村,兩個人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走一趟。」
江翎瑜這個決定做得很果斷:「早去些,說不定還能將孩子活著救回來。」
「夫人,我去吧,」唐煦遙皺眉,很擔心江翎瑜,「這夜裡那麼冷,你的身子吃不消。」
「夫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會多重倚靠,也多些心安。」
江翎瑜心意已決,從唐煦遙懷裡起身:「更衣,我們走。」
夜裡出巡辦案,不必穿官袍,但此地特殊,還指望著丹砂色的官袍和上頭瑞獸的補子鎮一鎮,不穿可不成,江玉聞訊來找衣裳,唐煦遙就隨便披上一件大氅出去調遣軍隊,還得把駱青山也叫來,目前陳蒼還是很聽話的,在校場翻不起什麼水花,就算一時半會沒有駱青山制衡也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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