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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將手從唐煦遙掌心裡抽離,溫聲道:「請進。」

嚴佑之推門進來,雖隸屬武職,舉手投足卻很是文雅,人生得高大,五官端正,只是幼子失蹤讓他憔悴極了,江翎瑜看他,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果真如此,他明明才三十五歲,上次見他說不上意氣風發,也是精神得很,禁足幾日,再見他,頭髮都灰白了。

「兩位大人,」嚴佑之見著二人就跪,「求兩位大人救救我的兒子,還有晁大人家的孩子,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今日夜裡來我府上借住,我只當是孩子們玩耍,誰知道他們竟闖了這樣的禍。」

「嚴大人,請起。」

江翎瑜與唐煦遙都來扶他,江翎瑜安撫他說:「我們在此處並非怠慢,只是將軍去調遣軍隊,一位副帥還在校場未到,此處兇險,我們也是為著多重倚靠。」

「是,我知二位大人負責,只是,我孩兒失蹤,實在是讓我心急如焚,言語之中難免有些冒犯,我,我當真不是催著二位大人,」嚴佑之談此更是痛心,「我的孩兒為何會前往那個村子,我百思不得其解。」

「多半是受人蠱惑了,林同村一事,是連當年偵辦此案的官員都緘口不提的禁忌,十幾歲的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江翎瑜初聽案子時就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細想,當真是非同小可,不禁皺眉,隨後又極快地舒展,仿佛心下有了法子,勸著嚴佑之說:「嚴大人,請回吧,我想著五軍都督府的駱副將也該到了,我們也要啟程了。」

「江大人,帶上我可好,」嚴佑之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荒唐,還是執拗地說了出來,「多了我,也多個幫手不是,我還有些軍部,也都帶去,護衛江大人和將軍。」

「嚴大人,不瞞你說,我們其實早就在調查林同村的案子了,但一直沒有親自前往,也是忌憚那裡情形複雜,想著讓線人遠遠觀望,我們好知道些細枝末節。」

江翎瑜勸他:「可我們調查這些日子,你也毫不知情,刑部與五軍都督府辦事,許多不成文的規矩,你尚且不知曉,還是不要前去,嚴大人,你府上老小都指望著你,出三長兩短如何是好,此事不妥,我們會盡力而為,你放心就是,瀆職可是大罪,就算我要瀆職,將軍部下精幹也不肯饒我的,無須多慮。」

「江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會懷疑您瀆職。」

嚴佑之見江翎瑜誤會,更急壞了,忙解釋說:「我只是想見見我的孩兒,並非,並非是不信任江大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翎瑜依舊耐心,「嚴大人請回吧,令郎和晁大人的幼子是我們此行第一等要緊事,案子告破,我會差人來報信的。」

嚴佑之見既然如此,再堅持也沒什麼用處,他其實自己也知道,朝廷各黨之中,自己只是局外人罷了,所有的案子,秘密,皇帝都會先下達江黨,為首的江翎瑜和唐煦遙,會提前知道很多事,自己摻和進去,一來是他們不喜政事被生人插手,二來自己從不與江黨來往,不懂規矩,更不知道先前那些線索,萬一做錯了什麼,倒真是自己無可挽回的過失,給人家添了麻煩,如此一來,嚴佑之也算是想清楚了,放棄此念,覺得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累贅,江黨辦事會更順利,再怎麼心系兒子,也不能胡來,只得行禮告退。

嚴佑之出去,剛走到外院,就碰到了匆匆前來的駱青山,二人同僚,都認得,駱青山見他從江翎瑜和唐煦遙的臥房裡出來,甚是驚詫:「嚴兄,你怎麼在這?」

「賢弟,我是來問問此處需不需要人手,」嚴佑之跟駱青山稔熟,沒什麼可隱瞞的,苦笑道,「其實我也想過去,我在朝中事務繁忙,對我的孩兒疏於照料,哪知他竟出了這樣的事,我真想跟著過去看看他,我實在心切。」

嚴佑之是真情流露,苦笑漸漸轉為悲愴,險些流下眼淚來,駱青山忙安撫他:「好好,嚴兄莫哭了,我這就去江大人和主帥那,快些交代,你回府去等候就是,江大人辦案很厲害的,你可以相信他,不必事事都往壞處想。」

嚴佑之還想說什麼,駱青山著急去給唐煦遙復命:「嚴兄,請回吧,我得去主帥那了。」

駱青山不管嚴佑之走沒走,兀自到江翎瑜的臥房去,駱青山來過江府很多次,他知道,要是管家沒有明說哪個人到底在何處,必定都是在臥房裡待著,唐煦遙從不曾捨得離開江翎瑜半步的。

「主帥,江大人,」駱青山叩門,「精銳帶到,正在府門外等候,主帥,您看何時動身。」

唐煦遙側目:「夫人。」

「立刻啟程。」

美人起身:告訴將士們,做好在林同村守夜的準備,夜裡寒涼,將士們可帶足了衣裳?怪我忘了提前跟將軍提前支會,要是帶得不夠,我府上還有。」

駱青山答:「江大人放心,主帥曾訓導過,適逢夜間作戰,不管多久清掃完戰場,都要先帶足了衣裳和乾糧,早已養成習慣。」

「甚好,」江翎瑜低頭整理腰帶,邊說,「將軍,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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