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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青山低眉,為自己不能陪著廖無春調笑自責,他實在不擅長這些,不懂和這些官員如何周旋,雖然很熟絡了,可還是十分畏懼,不知哪句話該說,哪句話不該說,只好閉口不答。

廖無春不在意此事,他在桌案下攥著駱青山的手,從未放開。

「我何時怪過你,誰不愛說些玩笑話,做官真是太刻板了,多累得慌,」美人有些乏了,將頭靠在唐煦遙肩上,唐煦遙怕他待得不舒服,就將他攬進懷裡,美人乖乖偎進唐煦遙臂彎里,說,「經此事,你我倒是莫逆之交,我們的命,算是交到你手上,你當初的願望,我一定會全力幫你,你的如意郎君,也會在將軍麾下一切安妥,這是我們結盟時約定的,一切如常,我只是不大高興,你總是疑心我要害你,共事這麼久,還不肯信我?」

「對不住,」廖無春坦言,「我年紀輕輕就走到東廠提督之位,這一路實在不容易,誰也全信不得,江大人,您再讓我適應一陣子。」

「好,」江翎瑜輕輕點頭,「時日還多,多緩些日子也無妨了。」

四人談話至此,廖無春和駱青山出去各自回崗,路上,駱青山小聲向廖無春道歉:「提督大人,剛才都怪我,也不敢說,我實在不會與他們打交道,我,我只會打仗動粗。」

「不見得,我覺得你很會愛我。」

廖無春依舊牽著駱青山的手:「自我與你相愛,就已然註定,我再也不能在官場之中全然不動情地攪動風雲了,我要有私情雜念,就難免惹出亂子,所以你要乖乖聽命於江大人和將軍,保你安穩無虞,官場的事由我來周旋就是,好壞都由我來背負,不必為自己做不了的事自責,相愛本來就是要互相分擔,況人命天定,每個人能學的本事都是定了的,很難兼顧。」

「提督大人,官場怎麼這樣危險。」

駱青山還是很自責:「我是想和提督大人共同承擔一些的。」

「你可不要毀了你的安穩日子,」廖無春自嘲似的笑,「我從在東廠當差起,直到今日,要是做的事都被扒出來,夠我砍十次頭,你怎麼擔得?好好做你的副將,就是為我分擔著呢。」

「那,」駱青山小聲問,「陳蒼的事........」

「你莫管就是,」廖無春斬釘截鐵,「我來辦。」

此時眾將士與東廠精銳歸崗,廖無春派了些人去雲習淵所說的地方,找那人頭來,想尋覓些蛛絲馬跡,除了特殊指派,所有人直奔著林同村去,這路上確實荒涼,就像從未有過人煙,四處房舍殘破,想必許久無人了。

房舍就是如此,有活人氣兒時,磚壁風吹雨打無虞,可無人居住以後,很快就破碎坍塌了,如此殘垣斷壁,要說京師之內是人間,此處可真像個煉獄,行過慘無人道之事,才如此荒廢。

「此處怎麼破舊成這樣了。」

江翎瑜順著窗縫看看外頭的景致,直稱奇怪:「保定府偏遠些,路上都不是如此之態。」

唐煦遙擔心美人冷著,幫他整理身上的大氅,邊說:「自從林同村慘案,很少有人會往此地來。」

「想查清此案還不算容易,裡頭勾結了多方勢力,邪神祭拜或許只是個幌子,也或許是其中一環,現在北直隸定有些官員與此勾結,朝廷之中也必定有,只是我們還未發現,聽著無春講,我就覺得這一切遠沒有那麼簡單。」

美人不再看窗外,隨手關上窗子:「我們這一程會很危險。」

唐煦遙低頭親吻江翎瑜的眉心:「我會盡全力護著夫人。」

「生死與共,」江翎瑜從厚重的大氅中再度伸出素手,翹起小指,「約定好啦。」

唐煦遙「嗯」了聲,有些粗糙的指頭與美人細膩的指腹相勾:「約定好了。」

其實二人心中都想,一旦遭遇不測,還是希望對方好好活下去,也各自猜到對方的小心思,沒什麼好法子可想,因為他們都是好人,太想保全愛人,哪怕賠上自己。

夜裡車程到了一半,白日路好走些,最少也是小半個時辰,即將到達時,車夫會與江翎瑜跟唐煦遙知會一聲,二人聞訊整理著衣物,檢查好了腰牌和令牌,馬車恰好停下來。

唐煦遙向來是先走,在一旁等著接江翎瑜,擔心他身子孱弱,不好借力站住,更不願意他磕著碰著,一直是如此悉心地呵護他,唐煦遙習慣性伸手攙扶江翎瑜,不經意一瞥村子門口,一下子愣了。

林同村牌匾醒目,正下方全是白花花的紙錢,還扔著一些紅紙,上頭大多是寫著一個大字的,可到底寫的什麼,唐煦遙看不懂,那樣的筆畫,條文,不像是漢文。

唐煦遙就這樣怔著,直到江翎瑜把手搭載他掌心裡,才猛地回神,攙扶著江翎瑜下來:「夫人,抱歉,我剛才在看這地上的東西。」

「我也注意到了,」美人指著眼前紅白的一地,「這種祭祀的法子到底是哪路的,為何又紅又白,真是奇怪。」

「江大人,將軍,咱們要不要現在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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