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煦遙點頭,「你可是我的寶貝,我恨不得去尋著更加溫軟一萬倍的稱呼去叫你。」
「你會不會只打算用家業捆住我,然後就不愛我了,夜夜出去尋歡作樂,只拿我做了你面子。」
美人的眼珠濕漉漉的,盯著唐煦遙時,看著那樣的楚楚可憐:「反正王府有上好的藥,我氣也氣不死,對不對?」
唐煦遙一下子收斂笑意,板著臉與江翎瑜對視許久,低沉道:「霖兒,你為什麼這樣想?」
「因為你騙過我,你本來也可以不騙我的,我要強,但也不見得有你想的那麼清高。」
美人微微抬頭,與唐煦遙對視:「與我朝朝暮暮相處的夫君是在作戲,大抵我需要永遠對夫君有戒心了,因為你讓我覺得,我當初與你那樣濃情蜜意,才真像個傻子,我是十足十的蠢貨。」
江翎瑜當然愛唐煦遙,也當然因為唐煦遙扮豬吃老虎之舉不開心,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他只要想起這件事,就一定會不開心的。
「對不起,」唐煦遙低眉,「是我不好,我也不想惹你生氣的。」
美人勾唇,不接話茬,只伸出素手指一指藥碗:「藥溫了。」
唐煦遙也摸摸藥碗:「好,我這就讓人去挑蜜餞,夫人且等一等。」
「不必,」美人溫聲回絕,「我只喝藥就是了。」
「夫人,對不起,」唐煦遙抱緊懷裡的美人,「都是我不好。」
「其實你特別好,自我在你身邊,你就沒睡過幾個好覺,徹夜守著我,我都知道的。」
美人直言:「我想你以後把事跟我說清楚,手握基業家產,需要上下一心,你我不合,想必王府的根基很難繼續紮下去,既然都做了一家人,為何還瞞著我?」
「是,」唐煦遙低眉,「夫人說的是,也怪我將事想的太簡單,不管何時,武將的腦袋總是一根筋。」
「我看不見得,」美人再也不吃唐煦遙拍馬屁那一套了,「王爺也是武將,我見王爺思慮淵深。」
唐煦遙道:「他是淵深,身邊也有母親做賢內助,不拋頭露面就是了,如你所說,如此基業,怎麼可能只有一人執掌,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氏族,如今外祖父也在幫襯父親,父親也回報外祖父,況他們和皇帝之間有交易,有誓約,那更是複雜得沒邊了,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掌權者的家世,沒有太簡單的。」
江翎瑜聞言,反問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已經卷進了氏族和國家的事情里,就算我現在後悔了,也絕對無法從你的手掌心裡逃開?」
「是的,」唐煦遙很認真,「我不會讓你太累的,我只是想留住你,讓你在我身邊,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這樣的美人,我要不是名門望族,也是配不上的。」
美人冷哼:「名門望族的武將,這一根筋全用在找一副美麗的皮囊做媳婦這了?」
「一根筋又不是全一樣,我不在意別人喜歡什麼,」唐煦遙破罐子破摔,順著這句話哄起美人來,抱著他柔聲說,「反正我是這樣的。」
「滾開,」美人有些喘不上氣,素手攥起拳,輕錘著心口,「狗皮膏藥。」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讓我滾開,那麼疼,要自己忍著麼,」唐煦遙怕再說下去,藥都要涼透了,端過來就要伺候他喝下去,「來,夫人先喝了藥,我叫人去拿蜜餞。」
美人接過藥碗:「我說了,不用吃蜜餞,我不想吃。」
不等唐煦遙再說什麼,美人就端著碗,皺著眉喝下那些極苦的藥湯,唐煦遙知道他還在慪氣,放下這碗,他難受得唇都發白了,唐煦遙很是心疼,忙拿著絹子為他擦拭唇角:「夫人。」
「嗯,」江翎瑜服下鎮痛的藥,不論他喝什麼藥,胃裡都要不舒服一陣子,倚在唐煦遙懷裡,只忍著,腹側疼得更厲害,他強忍不得,只好輕聲向唐煦遙求援,「再幫我揉揉腹側吧,簡寧,我手上沒力氣。」
「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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