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美人背對著唐煦遙,也不肯回過身來,賭氣說,「我寧可疼著。」
「那我可不願意,」唐煦遙急忙柔聲哄他,「寶貝乖乖,乖乖的。」
「乖乖是你,用這名字喚我是何意?」
美人這才回過身來,問他:「好你個不願意,你可不問我,我願意不願意你不與我親熱?」
「你原本心臟生得不全,最忌飲酒勞累,今日還多喝了些,再縱你貪歡,當真會出事的。」
唐煦遙急切地把美人摟在懷裡,生怕他再逃開,又親又抱:「寶貝,別生我的氣,求求你了。」
「好吧,」美人裝乖,平躺過去,雪白的肚皮在繡花肚兜下隨著呼吸起伏,「賞你幫我揉一會。」
唐煦遙正樂顛顛地坐起來,手才伸出一點,美人忽然在床上打滾:「騙你的,壞狗,吃屁去吧。」
「你這小鯉魚,蹦蹦跳跳的,力氣還真不小,」唐煦遙與美人打鬧起來,「看我今日怎麼制服了你。」
兩個人逗鬧了許久,江翎瑜先撐不住了,他終究是身子太虛弱,儘管唐煦遙百般讓著他了,還是累得倒伏在玉枕邊,烏髮垂散,有些髮絲落在他汗涔涔的額角,他氣喘著,垂下眼帘,雪膚粉唇,那副嬌美的病態,再度讓唐煦遙心裡怦然,快要情難自抑。
「好了,寶貝都累著了,我們休息。」
唐煦遙見美人躲閃自己來拽被子的手,就知道他還不願意早早地睡,於是俯身將他抱起來,送進懷裡,輕聲逗他:「我這寶貝夫人還貪玩呢,是不是?讓夫君抱一抱,氣喘順了,咱們就要睡覺覺了。」
美人見唐煦遙的手探過來,是要幫自己揉心口的,翻著眼皮看他一會子,緊接著又翻了個白眼:「真肉麻。」
美人拉扯這麼久,還是因為胃疼磨人,實在是不舒服,堪堪應了唐煦遙,乖乖側臥在床上,讓他揉肚子。
唐煦遙為著幫美人把胃裡的筋結揉開,手勁頗大,掌根碾過他嬌弱的胃腹,美人實在覺得刺痛難忍,也不吭聲,只是又縮了縮身子,唐煦遙將手勁放輕了:「太疼了?」
「才沒有,」美人覺察唐煦遙停了手,腰腹才鬆懈了些,他喝了酒,腦袋不算清醒,除喝酒之外,發高熱時他也這樣,如此之際,他都極度依戀唐煦遙,比往常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他,今日卻反常,竟不肯服輸起來,明明疼得直冒冷汗,也不願意示弱,虛聲笑道,「只管揉你的,還停一停,憐香惜玉起來了?哼。」
江翎瑜再怎麼嘴硬,強顏歡笑,唐煦遙總是很快就拆穿他,絕不允許他獨自忍痛,暫時不揉了,就湊近些,守在他身邊,溫聲細語道:「小寶貝,肚子還是痛得很厲害是不是?嗯?我一會輕輕地按,一直哄著小寶貝睡著,好不好?」
江翎瑜聞言,反倒翻身過來,撞進唐煦遙懷裡,攥著雪白的小拳頭,輕錘在他心口上,但佯裝下手很重,嬌嗔他:「你為何壓疼我了?」
「我太著急了,想讓夫人早些不疼的,」唐煦遙滿眼寵溺,與他商量著,「那我們一會怎麼辦,我手熱,幫你捂著,直到你睡著了,這如何?」
他蹙眉:「哄睡我了,那你怎麼辦?」
「我呀,」唐煦遙傻笑,「我伺候小美人一宿,你可不知道,往常你睡著,我幫你揉肚子,我都開心死了,嘿嘿。」
江翎瑜幾乎發了脾氣:「不行,你總是一意孤行的,誰說你也不聽,你要休息,你把身子熬壞了,以後再也沒人愛我了。」
美人說到此處,竟一下子哭了,眼尾泛紅,瞳仁水亮,梨花帶雨的,唐煦遙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哄了,反應片刻,先為他拭淚,支支吾吾道:「怎麼哭了,我會好好的,我會的。」
「我不管你怎麼說,」美人哭鬧著,「我要你聽我的話。」
「我聽,我都聽,」唐煦遙手忙腳亂的,都不知道要怎麼照顧他了,不停地回著他的話,一邊為他擦拭滿是淚痕的臉頰,「我知道夫人愛我,都怪我以前不聽夫人的話,我以後什麼都聽。」
美人小聲問他:「什麼都聽我的?」
「對,」唐煦遙想都不想就答了,「我是妻奴,我的妻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妻子而已,旁人也當得,」美人淚水漣漣,還跟唐煦遙打趣,「你何不說,你是江翎瑜的奴?」
「我是江翎瑜的奴,」唐煦遙依舊不假思索就答,「主子說什麼我都聽。」
「給我捂一捂肚子,小狗,」美人往唐煦遙懷裡擠了擠,唇間嘟囔,「我好像著涼了,腹側和臍周也不舒服。」
唐煦遙喜歡被江翎瑜需要,一邊擔心他,一邊樂顛顛地讓他翻過身去,自他背後抱著他,一手為他暖著胃,另一隻手則為他暖著下腹,直到他疼痛緩和許多,慢慢地睡去,胸腹起伏平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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