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唐煦遙見這李思衡就在門外,又驚又喜,忙讓他進來,「快來,我還正要去喊你呢。」
李思衡抱著狐狸進來,那白狐見了江翎瑜,甚是親切,從李思衡臂彎里跳脫出來,尖嘴扎在江翎瑜懷裡,討好過他,又去聞聞唐煦遙,得到唐煦遙的愛撫之後,眯起眼來,低頭查看這睡得迷迷糊糊的幼虎,嗅過它的周身,許是在它身上嗅到江翎瑜和唐煦遙的氣味了,竟直接把它當作了稔熟的玩伴,對它的到來毫不驚訝,熟視無睹,還主動表示親昵,身子擠著幼虎臥下,又大又軟的尾巴覆在幼虎圓鼓鼓的小肚子上,為它取暖。
「這是白虎?」李思衡瞪大眼睛,審視兩個人懷裡的幼虎,這東西軟手軟腳,胖胖乎乎,可愛得快要了李思衡的命,他想摸一下,又不好意思開口,抿抿唇,手足無措地站著。
「小道長,你也喜歡小老虎嗎?」
江翎瑜笑說:「摸摸吧,趁著它還不會咬人。」
摸幼虎的機會來之不易,李思衡哪肯放過它,從腦袋摸到尾巴,邊摸,邊把自己如何到了他們房門前的事如實說了,二人皆道他來了房門前也不大介意,他們不介意,李思衡這手可沒閒著,幼虎介意,氣得幼虎鼻子裡直吭嘰,躲在江翎瑜懷裡不肯走,唐煦遙來抱,它也願意,乖乖地臥在他臂彎里,就是決不讓李思衡觸碰了。
李思衡見狀,正有些沮喪,唐煦遙適時開口:「李道長,我請你來,是想你為我夫人觸診,摸摸他腹內是否有腫物,我今日為他揉腹,真是嚇了一跳。」
李思衡聞言皺眉:「這不應該啊,是我診脈時不認真了?」
話說完,他就上手觸診,並起兩指,將美人的軟腹從心窩到小腹探了遍,期間見美人蹙眉忍痛,唐煦遙還提醒他:「小道長,手底下輕些,我夫人怕疼,這些日子,他已經受了不少的罪。」
李思衡直說知道,為美人觸診後,疑惑道:「我摸著沒有腫物,將軍,您可否告訴我,是覺著夫人哪裡不好了?」
唐煦遙見美人讓李思衡壓疼了腹間,把他攬在懷裡,掌心覆上去,順時針畫圈替他按摩著胃腹,邊問:「腸胃上都沒有?那我摸著怎麼發硬呢,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哦,您說夫人是胃裡發硬?」
李思衡這回想明白了,安撫唐煦遙道:「那並非腫物,只是夫人胃脹,既然夫人生病不思飲食,想必有一陣子水米未進,胃口小了些,又脹起來,自然摸著發硬,像是腫物,夫人實則無礙,將軍不必擔心。」
「那我該如何照顧夫人呢,」唐煦遙見解了疑惑,江翎瑜也沒事,鬆了口氣,虛心向李思衡求教,「我想讓他舒服些,求小道長教教我,如何伺候他這身子。」
「依我看,夫人胃脹的毛病,一是靠著服藥緩和,二是將軍常為夫人揉腹,既然夫人不喜歡吃藥,」李思衡說,「就勞將軍多給夫人揉揉胃腹,一日最少三遍,多無上限。」
「要揉上多久?」
唐煦遙試探著問:「一年?」
「隨意,」李思衡早知道唐煦遙的心思,自然也毫不避諱,直言道,「一年也成,一輩子也成,不過,您堅持著,夫人的腹痛就會越來越輕的,只是這頑疾真要緩和,需要將軍付出非常多的精力和時間。」
「有你這話,我就心安了。」
唐煦遙道:「莫說時間和精力,只要能讓我夫人身子好起來,要我的命,我也願意。」
美人唇間「嘖」了聲,素手抬起,一把攥住唐煦遙的嘴,罵他:「晦氣,該打。」
唐煦遙被打得一臉茫然,待美人撒手,唐煦遙嘴上一圈紅痕,大睜著眼睛,愣愣地盯著美人一陣子,見美人笑起來,一腦袋扎進他懷裡,裝著哭了,撒起嬌來:「夫人打我,夫人打我,嗚嗚。」
李思衡見他二人恩愛成這個樣子,臉紅極了,非禮勿視,就匆忙辭別,扭頭就跑。
江翎瑜和唐煦遙則不為所動,仍是自顧自地打鬧著,美人凶他:「就打你,天天胡說八道,我身子好了,你死了,我和誰過日子,你讓我年紀輕輕的守寡不成?你怎麼沒心沒肝的,照這麼著,我也不嫁你了,反正你也要為我去死,不如我先死了算了。」
「我錯了,夫人,」唐煦遙服軟,求著美人消消氣,低三下四道,「我不敢氣著你了,都是我不好。」
唐煦遙以前哄美人消氣,都是為他撫著心口,這會變成揉肚子,從胃揉到臍周,摟抱著他揉,從坐著,一直揉到他躺下,這張黃花梨拔步床上,擠了兩個人,一隻狐狸一隻幼虎,溫暖極了。
美人極度依戀唐煦遙,只有在他懷裡,才會全身放鬆,逐漸入睡,無病無災,身上也無恙時,就會睡得特別安穩,一宿也不會醒過來,本來就要這麼著睡去,唐煦遙的指頭按著美人肚子裡脹著的地方,一下子把他疼醒了,不過他不惱,素手按在唐煦遙的手背上,柔聲喚他:「夫君?」
「哎,」唐煦遙忙應聲,「夫人,我在呢。」
美人聲軟:「夫君壓得太用力了,我疼。」
「那我輕些,」唐煦遙見美人嬌態,憐愛泛起,一發不可收拾,只管對他輕聲細語,百依百順的,「夫人可還有其他囑咐我的?」
美人側頭,望了望唐煦遙,忽然摸著腹側,翻身抱住唐煦遙的腰,還攥著他的腰後的衣裳,佯裝疼得坐臥難安,唐煦遙急忙爬起來,托著美人的背與腿彎,把他抱到懷裡伺候著,撥開他的手,將自己發燙的掌心貼在他腹側,自上到下捋著,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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