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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無春道:「皇上,這是自然,因為這兩個人,都告病不出府門, 不關心,也不參與朝政,您早已將他們忘卻了。」

皇帝急忙追問:「是誰?」

「左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高林,任三軍主帥,麾下兩千人馬,掌管三千鐵騎,林林總總算起來,可調動的軍隊有六千餘人,在前線受了傷,目前賦閒在府上休養,已經兩年了,您倒是想,這什麼傷要養上兩年。」

廖無春跟隨皇帝左右,頓了頓,接著說:「至於那位權臣,就是先皇的國師李嚴祿,您登基後,他就要告病離開京師,您念他有功,也是他年事已高,就准許了,還追封了三公,送了車馬田地,數十石的錢糧,他離開紫禁城以後可沒消停,那高林可是他最出色的學生,由他舉薦做了左軍都督府的將軍,官不大,軍權可大,現在兩個人正商議著謀反呢,利用周竹深架空了臣的東廠,方便他日日在您身邊吹耳旁風,讓您早晚有一天取締宦官佐政,要您親自砍下臣的腦袋呢。」

皇帝聞言,霎時間怒目,廖無春話鋒一轉,道:「皇上,您別動怒,臣這話還沒說完,李嚴祿的算盤打得好,可是誰也沒料想,半路殺出一個小江大人,比他老子還厲害,上來就綁了兩個府的貪污大頭給您送來,如今郡王勢力雄起,與您共治天下,江大人和王長子成親後,勢必也是郡王黨的頂樑柱,風雲大變,這李嚴祿受挫,正要召高林前去從長計議,不過臣猜測,也是和周竹深的目的一樣,先殺這礙事的刑部尚書,再商量下步舉措,有了這江大人,真會攪黃了他們的計劃。」

廖無春話里話外替著江翎瑜美言,還敲打皇帝,讓他不要像從前一樣對待江家,忠肝義膽之臣你時刻想著兔死狗烹,絕世奇才你讓他去做權貴的替死鬼,江家世代盡忠於大琰,你們這些做皇帝的冷心冷血,棄之如敝履,以奇才換庸才之命,實在喪盡天良。

說實話,在廖無春心裡,江家人忠心赤誠是一,江懷無謀卻勇毅無比是二,江翎瑜才高八斗,風雲變幻盡收他的眼底,敢愛敢恨,敢打敢殺是三,有這三條,要是江家不受限於出身,當國師的根本就沒有李嚴祿的分,這與攝政王無二之位,當姓江。

皇帝怎能聽不懂廖無春的敲打,其實他見江翎瑜數次為社稷遇險,時常拖病體趕赴朝政,就已然對江家有愧,加之撞破李嚴祿的計謀,皇帝自覺被當了傻子耍弄,此時怒不可遏,早已起了殺心,就問廖無春:「你可掌握了高林的行程?」

「臣略知一二,」廖無春如實說,「高林接了密信,大概明日夜裡動身,李嚴祿身居永平府,高林路上需要些時辰,但臣以為,皇上切不可貿然抓人,只怕打草驚蛇,要是李嚴祿聞訊逃跑,那就是為大琰永遠地留下禍患,他家族龐大,勢力難以想像,只要留下一個活口,與大琰為敵,都不是一個好了斷的貨色,要是趁著郡王掉以輕心,暗中謀害了江大人,咱們得不償失,不如臣派中意的暗衛前去跟蹤,得知消息速速回來稟報,既保全皇上寵信的江大人,也保全大琰的社稷。」

「好,」皇帝答應得爽快,「此事全權交予你經辦,只消告訴朕結果如何,至於期間你去調遣誰到哪裡駐守,保護著誰,抑或是與誰走動聯絡,這些事都不必與朕稟明,只管去做就是,這是朕交予你的權力。」

最後,皇帝囑咐廖無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有,朕已經派欽天監擬定江愛卿和朕侄兒的訂婚大宴的日子,其後就是朕兄長的加封大典,這兩件大事,再也不可像講經那時一樣出岔子,險些害了江愛卿的性命,現在他是朕的侄媳婦,萬不可怠慢。」

廖無春見事商量妥當,把元鳴留在皇帝身邊,自己則去著手操辦了,從御花園出來,騎馬直奔江翎瑜府上而去,把這事告訴江翎瑜和唐煦遙。

雖說皇帝留下話了,此內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廖無春卻與皇帝思慮相左。

廖無春認為,凡事必須告訴江翎瑜和唐煦遙,一來他們兩個可是廖無春的恩人,應允他與駱青山談情說愛,雖說他們也是斷袖相愛,可實際上差別極大:江翎瑜和唐煦遙是皇帝的指婚,天下人非議也只敢避開鋒芒,竊竊私語,世間何人不議政事?只要不亂朝綱就好,小聲議論,不足為懼。而東廠提督和副將,才是一等一的為世間所不容,皇帝不允許內臣與掌兵之人私通,主帥也不允許麾下將士傳出許多非議,惑亂軍心,要是皇帝問責,最先治唐煦遙的罪,輕了也是責他管束不周,重了就是革職,永不錄用,江翎瑜作為他的未婚之妻,必然連坐。

冒著這樣大的風險,江翎瑜和唐煦遙都願意成全廖無春和駱青山,廖無春有何不為二人赴湯蹈火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廖無春也心甘情願,更不要說是事關他二人性命的,他們最該知情。

此時,唐煦遙正端著加了血燕的粥湯,要給江翎瑜餵一些,江翎瑜腹中不適,胃直皺縮著,堵得難受,喉管里也酸澀,本不想吃,又不忍心見唐煦遙可憐兮兮地央求自己,就聽他的話,勉強吃了幾口,才咽下去不久,胃裡就翻江倒海起來,江翎瑜撫著上腹,依偎在唐煦遙懷裡,他還想再喂,江翎瑜說什麼也不吃了,輕喘著說:「不成,夫君,我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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