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知道啊, 」駱青山撓撓頭,看廖無春急成那樣,感覺自己捅了不小的簍子, 頗有些歉意地出主意, 「要不, 找人問問?反正我不怎麼關心他,他的動向, 我確實沒留心。」
「這還找誰問,」廖無春也想開了,「就這麼著吧, 反正你也上報了,有事也波及不到你身上。」
駱青山牽著廖無春的手,陪著他在校場散起步來,小心翼翼地問詢:「提督大人,這樣的疏漏, 沒礙著你的事吧?」
「不礙事,其實也不算疏漏,我想著可能是王爺把他帶走審訊了。」
廖無春猜測:「不然, 陳蒼消失這麼久, 上報也無音信, 真不是王爺做的事, 他早該坐不住了。」
「那也請提督大人將此事告知王爺吧。」
駱青山道:「我久駐校場, 不能隨意外出,我真怕是校場裡頭的人截斷了消息,到時候事發,朝廷里難免有人添油加醋,再牽連了王爺。」
「也成, 」廖無春欣然答應,「那我一會子再到江府去一趟就是。」
「提督大人已經去過了?」
駱青山是個懂事的人,自是要問問江翎瑜和唐煦遙的,道:「那我們主帥和江大人如何?」
「這回不知道怎麼了,兩個人竟都病了,臉色不太好,江府的藥味空前濃烈。」
廖無春回憶剛才在江府的情形:「比我上次見他們還要瘦些,我去時,江玉還告訴我,江大人又嘔吐了,少聊一會,不能讓他勞累,唉,他的嘔症是越來越厲害了。」
「他們是夫妻嘛,我聽說,常年恩愛著的人們會越來越像,」駱青山說,「提督大人,我聽聞,戀人要是天作之合,就會長得越來越像,有夫妻相,習慣什麼的也會相仿,所以,主帥的身子會不那麼強壯,江大人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羸弱,主帥分給江大人些健康,自然也生些小病。」
「他們倆有夫妻相倒是真的,只是副將後面說的,可真是天大的謬論。」
廖無春站住,撇開駱青山的手,叉著腰:「依著你的話,那先天病者之所以身子羸弱,就是因為生他的父母有恙?可江懷跟他夫人強勢無比,正當壯年,有什麼恙?依你所說,將軍生病是因為看護病中的愛人?民間皇庭的病床前那麼多孝子,我不見誰摧損得厲害,既然副將這樣想,那我和副將在一起,副將身強無疾,能分給我些什麼?」
駱青山被廖無春批駁得臉紅,低頭嘀咕:「傻實心的腦袋。」
廖無春「嗤」一聲笑了,抬起手彈了駱青山的額頭:「知道你自己傻實心了就行,談情說愛這麼時間,我的精明半分也沒給你呢?」
駱青山還是臉紅,輕輕搖頭。
駱青山不是因為說錯了話而難堪臉紅,是不敢多看幾眼廖無春,他很好看,駱青山單是碰上他的視線,心都要砰砰直跳。
「看什麼呢?我都在你身邊了,你還要發呆?」
廖無春抓著駱青山的手,扯他過來,要他乖乖地站在自己面前:「我來還有事呢,副將莫不是以為,我這一趟是專程來陪你玩的?快些立起耳朵聽,是很重要的事。」
這會子,平陽郡王已經出去了,他是去皇帝那,商量梁如玉發喪的事,凡有白事,在府中確實可以停屍三日,可梁如玉又不是誰的親戚,郡王覺得還是將此事早些才好。
出去之前,郡王還問了江翎瑜能不能把圖紙找出來,一併給皇帝帶去,江翎瑜才吐過,本來讓唐煦遙按過肚子好了些,可休息一會又食管灼痛,連著心臟也不舒服,虛弱不堪,還要起來和郡王一起找,郡王倒不是要麻煩他,只要他的應允,就代他去取了。
郡王在外,王妃也外出了,帶走了唐禮,毓照理也跟著護送了,她要去王府清點些稀罕的補品帶到江府去,還有她派人為江翎瑜新打的翡翠首飾,與補品一併帶走。
江府只剩江翎瑜跟唐煦遙兩個主子,唐煦遙也想伺候江翎瑜,可他昏昏沉沉地犯困,醒醒睡睡的,老是提不起精神,偶有醒了的時候,就伸手摸一摸江翎瑜的胃,揉不了兩下,就又迷糊過去。
江翎瑜食管疼得受不住,正為自己揉著心窩,可見唐煦遙那樣子,又心疼又好笑,待他又醒來,弱聲哄著他:「好啦,夫君,你先睡,病人就要先養病呀。」
唐煦遙原本又要睡過去,聽著江翎瑜嗓子發啞,又見他自己揉著心窩,即刻抖擻精神,不肯再睡,迷濛著眼,急切地將他抱在懷裡:「霖兒,嗓子怎麼啞了,我見你還揉著肚子,還疼呢?快跟我說說,我,我不睡了,不睡了,我要照顧我的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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