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唐禮上前,「提督大人來了,說是暗衛首領到了,讓您前去引見。」
「好,」駱青山道,「我這就去。」
駱青山有幾日不見廖無春了,心裡正想念,這就來了,於是快步下了階梯,不過他沒有小跑著去,規規矩矩地踏大步,已經做了王爺貼身的將軍,不能再像個孩子似的。
見著廖無春,駱青山握著他的手:「提督大人。」
「賀喜,」廖無春笑說,「副將已經是將軍了,比我官階高多了,不必喚提督大人。」
「要喚的,」駱青山如何能克制想念,徑直將廖無春抱在懷裡,「我要一輩子記著提督大人的提攜之恩,沒有主帥,沒有王爺,沒有您,就沒青山的今日。」
「何故提那些往事?你再也不會回到從前的艱苦日子了。」
廖無春說:「我前些日子不說,要調一位暗衛首領過來,與毓照理他們一同護衛江府,如今你已是王爺的貼身大將軍,我的人也該由你來調度,他路上有些耽擱,這會子才到,我就把他帶來了。」
駱青山放開廖無春,見他引薦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此人裝束與雲習淵和毓照理都不一樣,一襲飄逸白衣,頗有仙風道骨,很像是與李思衡一般的人,不過相較於李思衡,這男子的眉宇有些凶戾,似道非道,慈悲而殺氣瀰漫。
道法是法,對於這類人來說,刀法也是法,各有各的修行罷了,塵世之中,人皆如此。
「暗衛首領,拜月霆,」拜月霆行禮,「見過駱將軍。」
「這名字真是好聽,」駱青山感喟,「提督大人的部下,姓名都很有詩意。」
「那不是他們本來的名字,化名而已。」
廖無春笑說:「誰闖蕩江湖還用本名,被人認出來怎麼好。」
駱青山也笑,廖無春看看拜月霆,又說:「我這位首領在任何場合中均不露面,盤踞在暗處,擅長使暗器,暗器之中,尤其擅飛毒針,又會使毒,配毒,下手乾淨利落,到了用膳的時候不必喊他,只消給他留著飯食,我們東廠皆知,拜月霆來無影去無蹤的,不必擔心時常見不到他。」
拜月霆也打趣說:「看不見我才對,看見我的時候就是壞事了。」
廖無春愛美人,遴選出來的這些男子一個比一個漂亮,拜月霆的模樣儀態,甚至有三分像江翎瑜,先前廖無春風流成性,那十個暗衛,除了雲習淵,都與他有過肌膚之親,拜月霆還挺喜歡他的,可他如今跟駱青山私定終身,拜月霆也就乖乖地收斂了。
雖然拜月霆模樣好看,站在駱青山面前,他也絕不亂陣腳,他心裡只有廖無春。
駱青山一直很從容,答應得乾脆:「成。」
「對了,青山,還有一事。」
廖無春壓低聲音說:「我的線人來報,說是那周竹深得了一種怪病,要是身上哪裡有了創口,不易止血,更不痊癒,經常是從流血轉為潰爛,尤其是右手,都沒法見人了,天天藏在府里,你有沒有法子,重創他一下?最好是讓他斷手斷腳的,又不至於死,也算給江大人報仇了。」
「哦?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駱青山回頭看看內院的方向,問廖無春:「我能把事告訴王爺他們嗎?」
「當然可以,一塊出出主意才好呢。」
廖無春踮起腳來,親吻駱青山的唇瓣:「青山,我走啦。」
駱青山不肯放了他,掐著他的下巴尖,伸了舌頭,又與廖無春纏吻片刻,才鬆開他的身子,還有些意猶未盡,吞吞口水,頸間喉結滑動,不依不舍道:「提督慢走。「
把人交到駱青山手上,廖無春是很放心的,他素來對旁人坐懷不亂的,只對自己起心思。
拜月霆跟著駱青山往內院走,兩個人很少說話,拜月霆有話問,駱青山也只是簡單答一答話,他心裡還想著周竹深的事,反正也別的話,順勢問:「拜首領,你說,有沒有好辦法利用周竹深的病讓他受傷,又無知無覺的?」
「我素來不想那麼多的,」拜月霆抱著胳膊,對周竹深這人很是鄙夷,道,「我的主子每每發號施令,都是要我一擊必死的。」
駱青山點點頭:「那倒也是,可這周竹深,讓他那麼容易就死了,我心下實在對不住江大人,他在周竹深那受的委屈可大了。」
拜月霆皺眉:「江大人?駱將軍是說馬上就要做世子妃的江大人?」
駱青山還是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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