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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次都沒有?」

「至少在孩兒坐鎮校場時沒有,」唐煦遙如實道,「問問青山,也許我不在,這徐明又差不多與青山同級,就敢私自外出了也說不定。」

駱青山道:「王爺,徐明在末將這也正常,但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徐明說不定是與陳蒼先有勾結,陳蒼絕對是有多次外出的,且他與末將同級,不必上報,末將知道的尚且不少於十次,那不知道的,怕是數都數不過來了。」

郡王聽著陳蒼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臉色霎時間陰沉下去,唐煦遙見狀,探了些身子,握著郡王的手,溫聲道:「父親,都是孩兒不好,看錯了人,父親彆氣壞了身子。」

「不怪你,好孩子,」郡王哪捨得苛責唐煦遙,「沒事,陳蒼的事由父親經辦,你只管照顧好你的愛妻就是。」

「父親,您年紀大了,孩兒該幫著分擔了,」唐煦遙嘀咕,「其他叔叔家的世子和王長子都早早地幫襯著做事了,早起貪黑的,到時候見面他們要念叨我了。」

「別聽他們放屁,那是你叔叔們沒那麼大本事給你那些表哥鋪路,」郡王從來看不起他那些庸碌的弟弟們,怒道,「再說了,也是他們不如我兒子得很,我兒上陣殺敵,成大琰名將時,那幫紈絝還不知道在哪撒尿照鏡子,抱著哪個頭牌的腰前後晃悠,他們敢說你,不把我這個當叔父的看在眼裡了?」

江翎瑜蹙眉,抱著郡王的手臂,可憐兮兮道:「父親,那他們說我怎麼辦,先前簡寧帶我赴宴,當著皇叔的面,他們就說我是病秧子。」

郡王一見江翎瑜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直接指著拜月霆:「孩子,你心裡別難受,等他們再說,父親帶著月霆去,把他們都殺了,這些撒尿淋濕鞋的傢伙,給他們臉了,我唐君塵的妻子姻親是他們能議論的?」

眾人都笑起來,王妃也掩唇笑,還說:「不愧是我的王爺,年輕時如此,如今還是這般模樣,厲害著呢。」

王妃何故提起此事,說王爺與年輕時一般無二,因為皇室之人娶親,造謠的從古至今都有,為了壞人家的名聲後好奪權,還不等造勢的黨林那邊生事,給唐君塵一點臉色看,唐君塵就親自提刀把人殺了,大喜之日見血,謠言止於刀下。

從此大琰的貪官污吏,還有其他王爺,都繞著他走,不敢惹他,王府也因此平靜至極,大琰有這麼多王妃娘娘,只有唐君塵家的最安適。

也是因此,還有些手中兵權的緣由,唐君塵未雨綢繆,只選了郡王之位,就為著低調些,與世無爭,能把愛妻護好,能順利地把她腹中的孩子養大。

王爺只是低調,又不是廢物,誰敢在他頭上動土就殺了誰,唐煦遙脾氣不好,其實就是隨了他。

唐君塵。

江翎瑜在心裡念郡王的名字,他先前從不知曉,今日聽見,只覺得君塵二字真是俊朗。

大夥又在屋裡閒聊片刻,就都離開了,郡王和王妃回房就寢,駱青山帶部下巡府後就寢,拜月霆則去找了毓照理和雲習淵,還把雲習淵從床上踹下去,鳩占鵲巢,盤著腿坐在上頭,與雲習淵打鬧。

睡前,唐煦遙給江翎瑜揉著肚子,溫聲問他:「還難受嗎?」

自從李思衡囑咐,唐煦遙日日為江翎瑜按摩腹部,雷打不動,哪怕有時江翎瑜都不願意了,或是困得厲害,想睡了,唐煦遙就抱著他邊哄邊揉,得益於唐煦遙的堅持,江翎瑜這些日子腹痛只是隱隱的,不如先前劇烈了。

「胃不疼了,」江翎瑜攥著唐煦遙的手腕,將他的手拽下來些,讓他捂著臍部四周,「這裡疼。」

「著涼了嗎?」

唐煦遙將手探入美人身穿的肚兜內,掌心壓在他臍部揉搓:「別的地方我不懂,這裡疼不就是著涼了?」

「嗯,」美人歪著頭,枕在唐煦遙肩上,「剛才拜月霆進來忘了關門了,說過一陣子的話他才覺察。」

「夫人能睡下嗎?要不要把李思衡喊來,熬些藥吃。」

唐煦遙很擔心江翎瑜:「要是夫人實在嫌藥苦,喝些熱水也成,總之暖暖腸胃,春日晨起都冷,夫人還要穿著單薄的衣裳在紫禁城待上一個早晨,我只怕你身子受不住,又胃痛難忍。」

「上次夫君為我灌的羊皮水袋很好,」江翎瑜側身,摟著唐煦遙的身子,「抱著它,很是暖和的。」

唐煦遙也說怎麼忘了那個,忙讓唐禮去準備,此時臥房內已經吹了大半的燈盞,微光飄搖,江翎瑜只穿著刺繡的紅肚兜,躺在唐煦遙懷裡,看著他的手在自己腹間畫著圈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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