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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威親王當即允了駱青山的提議,「就這麼辦,青山晚上去請周竹深來,怕他推脫,我再親自寫下一張請柬來。」

駱青山稽首:「末將領命。」

親王讓駱青山趕緊去正堂用膳,今日菜碼相當豐富,何不趕熱吃,念著駱青山燙了手,親王還囑咐唐禮去給他盛湯,多放肉,讓他吃好一些。

親王處處想著駱青山,知道他早先在軍中遭人欺凌,如今性子裡逆來順受,隱忍不發更多些,怕他江府不好意思吃喝,有了難處也不願意張口,就主動照顧他些。

其實威親王對待駱青山很有些像前朝的死士,管他吃穿,問他寒暖,平時里也沒什麼事,跑跑腿,陪著世子爺和世子夫人聊天,日子平靜順遂,但如果有那麼一天,要駱青山去拼命,再度帶兵廝殺,明知有去無回,也要堵上命一試,駱青山是一定要去的,就當是為了親王,保全世子。

駱青山是無怨無悔的,哪怕為王爺和世子爺上刀山下火海。

唐煦遙和江翎瑜也早就看出郡王的意圖,兩個人對此都心存不滿,不過江翎瑜知道深淺,不喜歡管王府的閒事,當然也不好管,親王在眼前時,江翎瑜只當沒這回事,他一走,就私下敲打唐煦遙,不能任由親王對駱青山如此無情,自然,這事就要唐煦遙去說。

駱青山走後,唐煦遙抬眸望著威親王,直言不諱:「父親,您怎麼把駱青山當死士養在府里?」

威親王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好孩子,你看出來了?」

「那誰還能看不出來,連駱青山自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唐煦遙皺眉,「父親,駱青山隨兒子征戰凱旋,四年的奔波勞碌,風餐露宿,他都無怨無悔,他是軍隊裡的功臣,沒他,兒子早就死在戰場上了,您怎麼如此冷漠,駱青山太苦了,父親,他才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兒子求您了,別那樣對待他。」

「簡寧說的是,」王妃也跟著勸,「駱青山那孩子真好,沒了他,以後可就很難碰到這樣的人了。」

大家都反對親王的決定,親王沉思片刻,問江翎瑜:「霖兒,你是怎麼想的?」

「父親,」江翎瑜弱聲道,「世子爺的決斷,就是霖兒的決斷。」

「既然如此,」親王自檢道,「那我就聽你們的,我確實也上了年紀,想事總像以前一樣,想著是為簡寧好,就不惜一切代價為簡寧鋪路,我也認為,人一路走過來,也總是要寒些人心的,可你們的勸說,也讓我醒悟過來,鋪路是要鋪的,仁義也是極其可貴的,那我就聽你們的,青山自此為我所重用,他該是我的心腹,是陪著咱們執掌大權的人,而不是為大權赴死的人。」

話說開,唐煦遙很是感激:「多謝父親保全青山,這一路,他太苦了,兒子都看在眼裡,讓他苦盡甘來吧。」

「是父親該謝你,」親王說,「以後也要時常地跟父親說說平時的事,父親上年紀了,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怕專斷,作為轄區之主,專斷就意味著苛政,會給百姓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

唐煦遙自是答應的,聊過此事,唐煦遙又說讓江翎瑜靜養休息,叫親王和王妃先去用膳,待下午再來。

親王和王妃走後,唐煦遙懷抱著身子虛軟的美人,誇讚道:「幸而夫人為我出了主意,不然這話我可真不知道何時跟父親說。」

「哪有那麼嚴重,他是你父親,自然何時說都可以。」

江翎瑜嘆了口氣:「父親確實年紀大了,手段也極端起來,連功臣也意圖養作死士,這樣對待子民是不行的。」

「夫人不必擔心,我會勸他的。」

唐煦遙扶住美人的腰:「要不要躺下?我聽李思衡說,你這腸絞痛,躺下會緩和的。」

「床褥太涼了,」美人輕輕搖頭,「我此時腸胃絞得難受,躺下怕是更疼了,我也是疼得怕了,不如我十幾歲時能忍,如今每每疼得厲害就想哭。」

「那我讓唐禮燒兩個湯婆子來為夫人暖著床褥好不好?」

唐煦遙哄著美人:「我也為夫人暖一暖胃腹,待床褥熱了,咱們就躺下歇息。」

美人答應:「嗯。」

唐煦遙很用力地搓著掌心,連手上的繭子都搓得發燙,唐煦遙真的搓了很久,期間一言不發,然後慢吞吞地將手覆在美人下腹,唐煦遙攏著指尖往下按了按,他太瘦了,肌膚薄些,滿腹軟腸時不時抽搐也能摸得出來,不過並非像他胃裡那些憑空起來的那些筋結似的冷硬,觸之劇痛,而是下腹內擰絞,疼痛根本無從緩和,他的痛苦因此疾愈發的強烈了。

美人如此虛弱,疲憊,幾乎連喘氣都費極了力氣,此前在他胃病犯得最厲害的時候,也不至於此。

唐煦遙心疼美人,正要問他揉肚子會不會很痛,他先開了口:「世子爺,還在生我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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