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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瑜見他們如此堅決,也就放下悔婚的心思:「霖兒謝父親母親疼愛,謝世子爺疼愛。」

「我應該的,」唐煦遙親吻他的眉心,「我為霖兒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好愛霖兒。」

眾人勸住了江翎瑜,已是午時之後,駱青山也從外頭回來了,雖還沒正式抓人,也整理了一份名單出來,都是先前曾在背後傳過江翎瑜閒話的,或是造過腌臢謠的,那些腌臢話,大多都是關於私下情愛,很是不堪入耳,在江翎瑜頭上撒尿動土,對主帥夫人說這麼過分的話,駱青山肯定是要計較的。

駱青山剛進江府,本想先到親王那去,就碰見拿著大盆去給府上飼養的寵獸送飯去的江玉。因為江府內養著的全是猛獸,白虎,不過那虎還小,只能喝奶,剩下就是老鷹,狐狸,連那兩條狗,據毓照理說,那是並不是鄉間常用的獵犬,而是極其罕有的某種獒,先前因為都是鐵包金的毛色混淆了,這種獒犬對主人柔順,對外性子凶烈,是能與體型龐大的野牛搏鬥的巨犬,既然那些東西都吃肉,吃鮮肉,那江玉端著的盆子勢必很大,駱青山還去搭了把手,他也愛狗,進去摸了摸那兩條烈犬的腦袋,陪它們玩了一會,才跟著江玉出來。

江玉說:「將軍,您到正堂用膳去吧,今日大宴,賀慶王爺冊封的,內院還煮著一大鍋羊肉湯,吃多少肉就續進去多少,管夠的,那大鍋下的火要燒上一整天。」

駱青山嘴上答應,其實還是想把名單先送過去的,他一路跟著江玉走,邊問江翎瑜的病,聊著聊著,路過正堂,駱青山見鍋里的湯勺都快滑進鍋里了,想幫著拽出來些,江玉才要制止,駱青山的手就已經碰到那勺子柄上,燙得他驚叫一聲,霎時間鬆了手。

正堂里的人聞聲出來看,拜月霆也在,駱青山攥著手說沒事,只是被燙了,還有許多幫忙來給駱青山拿涼水來,或是找燙傷藥的,拜月霆站在正堂門邊上,問他:「將軍,您傻不傻,那勺子在湯里煮了那麼久,怎麼能直接拿,旁邊的椅子上不是備了涼水洇濕的布?」

駱青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也不知道這勺子竟然這麼熱,拜首領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也被燙過?」

拜月霆笑了:「嗯。」

這時候,拿著涼水和燙傷藥的人們回來了,駱青山接過藥散,正要撒在手上,忽然怔住了,他直勾勾地看了一會著這大鍋里的勺子,又看看拜月霆,恍然明白什麼似的,跑著就去了臥房找威親王議事。

第317章

「王爺, 」駱青山跑到臥房門口,喊道,「王爺, 周竹深的事, 我好像想到辦法了!」

威親王道:「說什麼呢, 看你這氣喘吁吁的,是不是累著了?快進來歇會吧。」

駱青山推門進去, 見唐煦遙正在坐在床上,抱著幾乎奄奄一息的江翎瑜,親王和王妃也坐在不遠處, 一個哄著江翎瑜吃些藥,一個探身子過去,也為江翎瑜按摩著腸胃,想讓他舒服一些。

「世子爺,」駱青山上前, 關切道,「夫人他可好些了。」

唐煦遙沒心思閒聊,只點點頭:「嗯。」

「青山, 你且來與我說說, 」威親王知道唐煦遙現在心情不好, 不讓駱青山去搭話, 將他叫到自己身邊來, 「你說周竹深的事有了辦法,詳細說來聽聽。」

「王爺,不怕您笑話,青山路過那口熬煮羊肉湯的大鍋,想隨手把滑進鍋邊的勺子拿出來, 免得真滾落下去,結果我一碰,那鏟子把手竟然燙得離奇,」駱青山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我的手都燙傷了。」

親王大笑,直說駱青山是個傻孩子,還拿起他的手看看傷得重不重,這一來,把臥房裡的人都逗笑了,江翎瑜如此腹痛無力,也掩唇輕笑。

「所以我就想著,既然周竹深得了傷口難癒合的怪病,不如晚上讓他到這裡來喝湯,讓他燙傷手,最好燙掉一大塊皮,這樣他外傷難愈,多少也會讓他吃許多苦頭。」

駱青山出謀劃策:「正好王爺俘了他的管家,即便他換上新人,自是不如舊人照料他細緻入微,剛好鑽這個空子。」

眾人皆認為是個好主意,江翎瑜輕聲開口,問道:「那要是周竹深不肯來呢?父親,不是孩兒掃您的興致,他既然告病不來,連冊封大典也不在場,怕是要回絕咱們的邀請。」

「霖兒言之有理,」親王話鋒一轉,「不過,周竹深頂多搪塞你們小夫妻,那我親自來請他就是,自我還是郡王時,就鮮有人敢推掉我的邀請,莫說我如今已是親王,與他的岳父同級,敢推了我的盛請,找死。」

駱青山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不過,我倒有一處不解,」威親王問,「為何一定要在晚上請他來,難道讓他吃大夥喝剩下的湯?侮辱他?」

「不是,王爺,」駱青山解釋說,「周竹深已經上了年紀,我也找小李道長問過,他說一般得這類患處難癒合的疾病,都會伴隨著眼前模糊不清的症狀,也就是說,夜裡他是看不清東西的,更容易中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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