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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周竹深拄拐杖出來,儘管周竹深有拐棍借力,跛著腳, 路依舊不好走, 他實在很有些不耐煩, 「你有事說事,嚷嚷什麼。」

周竹深雖行動不便, 可說不掛心潤繡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一面是擔心潤繡大喊大叫的,敗壞周竹深的名聲, 二是怕到嘴的女人跑了,已經在明面上忤逆正夫人,不成親可不行,周竹深甚至還想著要將潤繡扶成正室。

「老爺,」新管家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您看大夫人她,她好像出事了。」

周竹深聞言一怔,回過身去看著正房內吊懸的影子, 猛地扔了手裡的拐杖, 一瘸一拐地奔向正房, 口中吼叫著正夫人的乳名。

周竹深闖進臥房, 他的正夫人, 也就是親王嫡女,在房中上吊自盡,麻繩勒進她頸子嫩肉,已經別斷了喉管,她怒目, 舌外露,臉上滿是淚痕,裙下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

她去得決絕,再無回天之力。

正夫人自盡前,還掐死了剛生下來的女兒,母女二人橫屍,房內衣物凌亂,枕頭旁邊都是正夫人掉下來的頭髮,一把纏著一把的,床上還有剛換下還沒來得及送去洗了的,濕漉漉的上衣,到處都是血腥味和奶腥味,嚇得周竹深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潤繡遠離,沒了香藥蠱惑,周竹深的意識開始清醒,他看著斷氣的小女兒,吊頸而死的正夫人,愣了好久才哭出聲,從嗚咽到嚎啕,他什麼都不說,只是哭。

周竹深還是喜歡自己這小女兒的,她剛生下來就會笑,人小小的,抱著懷裡軟軟的,可心得很,哪知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與正室夫人,還有和她生的女兒,天人永隔。

沒了香藥,周竹深又似平時懦弱,開始後悔剛才對她說的難聽話,可惜,人世間的悔過並非事事皆能彌補,周竹深還以為自己一輩子有機會呢。

管家跪在周竹深身邊,也不知道是勸還是不勸,索性不語。

周竹深不說,就沒人能知道,他是真的心疼為他接連生產的夫人,還是知道自己害死親王嫡女,命不久矣了。

此時的潤繡大喊著周竹深的罪行,見人追捕自己,就躍上房檐,待打更的官吏經過此處,潤繡抓緊時機,翻飛出周府,佯裝踉蹌奔來,跪倒在打更官吏面前,抱著被扒下來的衣襟,哭著說:「官爺,救救我,周首輔要玷污我,官爺,求您救我,我還年輕,本是侍奉威親王妃的丫頭,被搶了來,求您,只要您救我的命,我一定在王妃娘娘面前說好話,為您謀仕途!」

潤繡的話還沒說完,周府的人就追出來,對著潤繡破口大罵:「狗娘養的,婊,子,你還敢在這造謠玷污我們周大人的名聲,來人,給我打死她,王妃娘娘的丫頭,你是皇帝的丫頭也不行!」

那打更的官吏是很年輕的,人高馬大,絡腮鬍子,一看就一身正氣,見周府的打手上前,一個箭步擋在潤繡前頭:「跟一個女人計較算什麼本事,啊,你剛才還說什麼?造謠?呸,你們家周大人都是出了名的爛褲,襠,我最看不起你們這幫流氓了,來,有本事就跟我打,爾等鼠輩,難不成只會欺辱女子?」

周府的混帳們跋扈慣了,嘴裡罵罵咧咧地就來撕扯打更官吏的領子,揮起手來,馬上就要摑在官吏臉上,竟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隻拳頭,先一步打在施暴人的臉上,砸了他一個趔趄。

不等挨打的周府混帳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一群高大壯碩的軍官圍擁著一高一矮兩個人,二人皆身穿紋樣花色皆不凡的綢緞袍子,腰帶上有寶石鑲嵌,衣著頭冠極其講究,高的是武官,叫駱青山,矮的是王府和江府的管家,唐禮。

唐禮帶了皇帝賜給威親王的尚方寶劍,駱青山則帶著護衛大將軍的腰牌,一併出示。

唐禮厲聲呵斥眾人:「我和駱將軍是來要人的,王妃娘娘的丫頭丟了,問了院裡伺候來賓的僕役,說是讓周大人擄走了,撞見你們這些口出狂言的混帳東西,原本我與駱將軍只是要人,潤繡還給我們,此事一筆勾銷,你們竟句句不離皇上,皇上的人也是你們能覬覦的?威親王有令,周大人此舉已是挑釁皇上血親,來人,把他們綁走!」

「不是,唐管家,我,我我就是信口開河了,算我不懂事,」為首的打手賠笑臉求饒,像夾尾巴狗,剛才那些傲氣全然沒有了,央求唐禮,「求您饒我們一命,今後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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