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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沒事就好,」唐煦遙親吻著美人的唇瓣, 認真地說道,「你好好的,我如何哄你都成,只是,佯裝不適沒什麼, 你真的哪裡疼得厲害,一定要跟我說,你的身子骨大不如從前了, 今非昔比, 萬萬不可延誤。」

「好, 」美人乖乖點頭, 「我答應夫君。」

「睡吧, 」唐煦遙柔聲說,「待你睡醒了,就要揉肚子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怕疼, 揉過也就好了。」

「不怕,寧兒很愛我的,不會讓我太痛的,我都知道,」美人溫軟的唇瓣輕啟,咬字很輕,「待你叫醒我,我倒有事和你商量。」

唐煦遙的懷裡很熱,美人身子暖融融的,已經昏昏欲睡了,越說越沒力氣,眼皮發沉,閉上眼睛就不想睜開。

「好,」唐煦遙撫摸著美人的背,「乖寶貝,睡吧。」

此時,威親王在私刑房內已經審了林知春好一陣子了,他的嘴真硬,不管怎麼問,怎麼用刑,都是那幾句話:「不知道,不是我,不明白。」

林知春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了,其實他的手挺漂亮的,和江翎瑜的一樣,又細又白,指頭纖長,像白玉雕的那麼好看。

江翎瑜總是能吸引很多漂亮的男孩,諸如拜月霆那些人,林知春也勉強算一個,都願意為著他這個美人團團轉。

如果不是為了江翎瑜,林知春根本不會栽在威親王和廖無春的手裡,他有點後悔,但也不是那麼後悔,所以他對親王提的一切問題都沒興趣,唯獨對江翎瑜的事充滿了好奇。

威親王問了半天,很有些煩躁,不過,王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外人不好猜透的,只是他現在好嚴肅,他不說話時,沒有人敢上前搭話,審訊室里極度安靜。

威親王也好,林知春也好,都是統領一方勢力的人,也有自己的私刑房,所以林知春明白,都已經進了這個地方,沒有出去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威親王心煩意亂,林知春竟然看著他笑出來:「王爺,告訴我,你沒抓到我的那些年,江翎瑜過得怎麼樣?」

駱青山聞言震怒,呵斥他:「放肆,我們主帥的人你也敢過問?」

「青山,」威親王安撫駱青山道,「到我身邊來,聽話。」

駱青山狠狠地瞪了林知春一眼,就到親王身邊去了,駱青山目光凜凜,林知春心有寒意,可他終究是什麼都不怕了,也就不甚在意,直勾勾地盯著威親王,等著回答。

「他過得很不好,」威親王吐露實情,「娘親打罵,父親無能,他身子自幼虛弱,還被他們故意餓上好幾頓,心疾犯了也只能硬挺著。」

林知春變了臉色:「你所言都是真的?」

「真的,」威親王背著手,「很生氣嗎?假如你早知道霖兒的事,或許會殺了他的親生父母,可是殺掉他們是沒有用的,霖兒的苦是真真切切的,你回不到過去,在那段日子裡贏得他的芳心。」

「我才不要他的芳心,」林知春自嘲似的笑,「反正他嫁進王府,什麼都不愁了,我去關心他做什麼?這小病秧子有人照顧了,實在挺好的,我只是可惜,有資格深愛他的人不是我。」

「我聽說了,你喜歡霖兒,」威親王質問道,「既然喜歡,為什麼又要殺他?」

「不是我派人殺他的,」林知春輕笑,「你聽到的只是氣話,我從來沒有傷害過江翎瑜,其實自從他救我以後,我很少再去想他的事了,可是只要提起,我還是忍不住想念他,這一次,我想見他,也想跟這東躲西藏的日子做個了結,我累了,我這種人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是你?」

威親王瞪圓了眼睛:「那是誰?」

「不知道啊,青綠局又不只有我一個壇主,我們互相也並不認識,不過是看下屬們的情義,推舉我們坐上高位而已,一碼歸一碼。」

林知春很不以為意:「你們和青綠局的博弈永遠不會結束。」

這樣的結果實在超乎威親王的意料,他實在生氣,甩手要離開審訊室,林知春則叫住他:「王爺,把我今天說的話轉達給江翎瑜,我說的是實話,你也是仁德的親王,一定會了去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吧。」

「我會轉達他的,」威親王頭也不回地離開,「別著急,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威親王與駱青山從地牢中走出來,自從離開審訊室,駱青山就悶悶不樂的,威親王的話,他大半答得簡短,不似往常一樣,像個小話嘮似的。

「青山,」威親王猜著駱青山的心思,「為著何蓉的事的嗎?」

「嗯,」駱青山垂頭喪氣,滿面愁容,「他是我從啟蒙時的教書先生,自何先生死於非命前幾日,我還曾拜訪他,我們情誼深厚,王爺,我自幼喪父,何先生因此對我照顧有加,他的兒子時常胡作非為,故而他總是寄希望於我,把我當作他親生的孩兒,要我去出人頭地……王爺,這案子真的破不了嗎,難道我的先生到死都得不來屬於他的公道?」

「青山,你莫急,我們自會換何蓉公道,你知道,世子夫人身子有疾,難以負荷如此繁重的公務,這案子我是管定了,也當為他分憂,」威親王皺了皺眉,「不過,青山,雖然林知春一問三不知,但我也不覺得他完全是個不知情的人,再審一審,或者讓霖兒去問問他,霖兒已經是我們王府的人了,日後要與我兒共操家業,來認一認私刑房的門總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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