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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黑衣,黑布蒙面,走近後隻字不語,江翎瑜抬眸,與黑衣人的視線相對,也看清了他的那雙眼睛。

「是你,」江翎瑜難掩激動,雖佯裝鎮定,其實胸如激雷,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輕聲道,「單看你這雙眼睛,我就知道是你。」

黑衣人淡然一笑:「您真是好眼力。」

來人確實是何蓉,江翎瑜怕生事端,沒有在外面說出他的真名。

駱青山先一步認出了何蓉,江翎瑜還說話時,他就已經淚流滿面,唇瓣輕顫,有許多話想說,喉嚨卻酸澀哽咽,他說不出話,一味地流眼淚,何蓉看向駱青山時,借著月光,見他濕漉漉的眼底,那樣冷漠的神情,一下子軟下來了。

何蓉上前,把駱青山抱在懷裡,輕聲安撫:「孩子莫哭,先生來晚了,是不是又在陳蒼手底下受委屈了?」

駱青山聽著那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哭得更凶了,也摟住何蓉清瘦的腰身,那種失而復得的恍惚,未經受者,很難瞭然的。

駱青山實在忍不住哭泣,除了何蓉,還有誰把他當成孩子看呢?

「府內請,」何蓉說,「今日諸位權當來做客吧,來此寒舍,多日寂靜無人,還請諸位莫要懼怕。」

眾人入府,一切都是儘可能低調的,何府久無燈火,久無人氣,四處破敗,看來那樁震撼五湖四海的滅門案已經過去很久了。

「弟兄們在此蟄伏很久了吧,」何蓉拿出火摺子點燈,「出來吧,不必防備我。」

正堂內點了燈,燈火通明,暗衛出去站崗,四周很是安穩,何蓉摘下蒙面黑布:「在座諸位,有什麼事就問吧,我想對於我,諸位有諸多疑惑,盡情問就是,我早已聽說冊封大典之事,王爺和世子爺在此,不過,我何蓉已經不做官了,待諸位王公貴族一定是不如從前恭敬的。」

江翎瑜有太多話想問了,假死如何而成,為何他能消失這麼久,又去了哪裡,心亂如麻,不知該從何處問起,這之間,何蓉從懷裡拿出一份文書遞給廖無春:「在問我問題之前,我建議你們把這件事辦了,李嚴祿帶兵暗進京師,意圖兵變奪權,此時該到保定府了,世子夫人不必再去巡撫了,只要提督大人將此文書帶去紫禁城,嚴陣以待,那李嚴祿和高林兩個反賊,已經唾手可得了。」

廖無春心驚不已:「難道他的軍隊偽裝成平民百姓進京政變?」

何蓉點點頭:「是的,提督大人所料不錯。」

廖無春草草看了文書,就帶著莫羨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此事十萬火急,耽擱不得。

「世子夫人,您有很多事要問我吧?」

何蓉端坐,看向江翎瑜:「請問吧。」

不只是江翎瑜,所有人對何蓉的疑惑都在他假死之事上,何蓉就從此處開始講述。

何蓉與江翎瑜見第一面,就是為了那樁奇怪的案子,何蓉說死者是他的親兒子,因調戲女子被殺,其實只是何蓉的自保之策,他兒子沒死,況且能教出駱青山那樣特骨錚錚的忠義將軍,他的兒子怎麼會這樣無惡不作,反倒是半路救了個反抗周竹深的女子,遭周竹深心毒報復,一定要殺了何蓉的兒子,實在走頭無路,才出此下策。

本來江懷執法嚴明,何蓉等他卸任,把案卷放在刑部,把事情鬧大些,讓周竹深信服,沒想到半路殺出江翎瑜來,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這樁假案,讓他一下子慌了神。

何蓉央求江翎瑜莫管此事,江翎瑜還就真的信以為真,沒有細問了,何蓉的兒子才逃過一劫。

何蓉特此致謝:「世子夫人,其實國亡不亡,與我這個浪跡天涯的人沒什麼關係了,但是您和世子爺還生在國家的庇佑之下,您之仁義,救我犬子,有句詩講『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我於情於理,該來拯救大琰於水火。」

文書的事解釋清楚,江翎瑜又問:「你為何假死,難道你那死去的枕邊人,不是你的夫人?」

「是我夫人,不過她生的孩子不是我的,除了我編造假案子拯救的兒子之外,何府里的家丁,錢財,都是歸她的了,她私下運作手段很高明,上下一心要我死。」

何蓉苦笑:「我一無所有了。」

江翎瑜繼續問:「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不是我殺的,」何蓉說著,從腰間拿了一塊玉石放在桌子上,「是青綠局,你們抓了林壇主,這我們有所耳聞,我們也知道,他只說自己是其中一位壇主,另一位是誰,不知其名,你們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了,而我正好是另一位壇主的下屬。」

何蓉大笑起來:「他可是我的舊同僚,吏部的老主人,杜聿,他於危難之際救我,自作主張殺了這賤婦為我解氣,我當然十分感激。」

「看來,」江翎瑜冷笑兩聲,「你不打算告訴我們,杜聿在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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