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翎翎無情道:「同源血脈肉身。」
之前禍蛇重塑肉身,便是由系統給予的上一批次同源血脈的殘次品,也可以理解為翎翎後來的二代三代蛇系怪物,於是他抱著這樣的殘次品,窩在蛇窟里,靠力量蘊養,準備有朝一日,可以讓這隻殘次品容納自己高階怪物的精神體。
只是沒想到,系統被程黎帶出神降世界,力量補給的程序代碼遲遲無法來臨,程黎猜那次重塑肉身應當是失敗了的。
翎翎聞言整條蛇都僵住了,蛇原本是軟體動物,可以隨著攀附物隨意的盤自己的身體,但大概是太過震驚,以至於他的脊背像轉了堅硬的骨架,直直地挺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根小黑管,而不是一條小黑蛇。
翎翎不太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設計霍心被困,引導我更換軀體來到這裡,就為了給禍蛇提供重塑身體的養分?」
程黎好心提示:「你是怎麼認識阿丘的?」
阿丘幾乎每個月都要開三四次鎖,可以說是除了裴宿以外見程黎最頻繁也最不會讓人懷疑的人。
倘若是那些鄰居阿姨,旁邊跟著一個偽娘大哥,是誰都覺得莫名其妙,但如果說是阿丘這個大男人的心動對象,反而好像就合理了。
程黎一開始確實也沒有想很多。
他只單純以為可憐的阿丘就那麼恰好的,喜歡上一個愛穿女裝的大男人,但沒關係,愛可以克服性別。
結果沒想到,這個大哥,連人都不是,是一條寄生在人體裡,把身體原主人關起來的小黑蛇。
然後這條黑蛇還被人算計了,跑到程黎這裡來當外賣。
翎翎迷茫道:「不知道啊,就突然有一天,他就是我控制的人類了。」
翎翎這才發現自己的記憶缺失,到關鍵部分都蒙著一層灰霧,沒有一點印象,但這是邏輯不通的。
起初,他把這解釋為,可能是霍心做的,他被禁錮在霍心體內,所以有部分記憶是不清晰的。
但這是不對勁的。
就算是不清楚,也應該有個模糊的大概,但這方面的記憶,更像是被人用刀裁隔過。
小寒作亂之後的霍心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他還願意接受新的監測當搭檔,為什麼他蛻皮期明明穩定過去了,卻還是變成了如今被反噬的模樣。
翎翎為何獨獨選中了阿丘,阿丘又是如何被控制的,包括見到程黎的第一面,翎翎為何就如此堅定要擁有程黎的身體,甚至不惜違反本性,選擇男裝,跟到了這裡。
翎翎眨了眨迷茫的蛇瞳,不安地在程黎手掌心處盤了起來,將自己的尾巴藏在冰冷的腹部底下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人用異能抹掉了我的記憶,這個人只能是異管局的人,只有他才知道霍心的蛻皮期最脆弱,也才能靠近霍心和我。」
他抬起那雙蛇瞳,這是翎翎第一次顯示出不同尋常的神情來,有別於迷茫和犯蠢,是蛇類冰冷的眼神,沒有情感,只有機械的冷凝。
他道:「或許,是那個新分配來的搭檔,只有他,可以在蛻皮期接近我們。」
這就涉及異管局內部的問題了。
程黎沒有想管的心,也沒有想了解的意思,他只是單純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這種感覺並不舒服,也不讓人愉快。
所以他想弄明白,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通過翎翎的反應,他確認,異管局中有部分人可能知道他的存在,也忌憚他的存在,所以通過禍蛇的手段來除掉自己。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出現,程黎只能想到對方可能打不過自己。
能通過類似箴言的力量影響人,讓怪物順著聆聽箴言中的人類寄生,估計是比較偏精神影響的異能者,在打架方面,估計連其他異能者都很難打過。
很好,程黎最討厭被人利用,何況這個人還知道他的身份和秘密,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接觸一下這個異管局,最好能揪出這個人,把他暴打一頓。
但如何越過其他異能者的覺察,準確揪出這個人,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反正對方如此偷摸摸的搞小動作,還得靠利用翎翎這條蠢蛇和禍蛇來對付自己,那說明對方也沒想要自己的身份被異管局其他人發現。
只要沒有太多人知道,暴露在裴宿面前的風險就減少了。
所以程黎覺得找出這個幕後黑手也不是很著急。
當務之急是····把不知死活的禍蛇揍一遍。
翎翎似乎感受到程黎的殺心,於是默默又把自己縮小了一圈,梗著蛇脖子問:「所以,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程黎歪頭一笑:「幹什麼,當然是要把那隻想利用我們重塑肉身的壞蛇做成蛇羹。」
翎翎梗著的脖子徹底軟了,他心想:怎麼會有人說話這麼恐怖,他聽著壓力好大,就像是把他也做成了蛇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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