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回來的時候特意收拾過,身上的戰鬥痕跡都被清洗過,換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一份資料。
往常程黎是不會去看裴宿在看什麼資料的,他總以為就是一些無聊的客戶資料,但得知裴宿身份的程黎就不這麼讓人省心了,他從床上坐起,跑到裴宿面前坐在他大腿上,摟著裴宿的脖子,掐著嗓子道:「哎呦,身上好痛,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掐過。」
裴宿忙問:「哪裡痛?」
程黎拿裴宿的手摸自己脖子,又摸自己的胸,又從胸滑到了腹部,最後總結:「哪哪都很痛。」
他狀似無意道:「你說我怎麼就睡了一覺起來,好像被誰關起來過一樣,血液不流通了,還有一種怎麼也出不來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裴宿抓著資料的手指收縮,接著摸了摸程黎說疼的那些地方,替他按了按,檢查到沒有淤血之後,才道:「可能是做噩夢,鬼壓床了吧。」
程黎搖搖頭:「鬼壓床身體會痛嗎?」
裴宿:······
裴宿怎麼會知道,他又沒被鬼壓床過。
他愣了一會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只好沉默著替程黎揉脖子,揉了一會問:「還痛嗎?」
程黎笑嘻嘻的看他:「不痛了。」
於是程黎掛在他身上安靜了一會,不過才一會,程黎就又鬧騰起來,他突然問:「裴哥,你在幹什麼啊?」
裴宿暗道不好,往常程黎絕對不會對自己看的東西好奇,所以他很放心大膽地將戰鬥報告帶到這裡來看,可是如果程黎開口要,裴宿又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拒絕他。
就在裴宿糾結遲疑的時候,程黎卻突然像對報告失去了興趣,轉身坐到裴宿身邊,十分正經道:「既然裴哥不想讓我看,我就不為難裴哥了。」
一副十分理解的大氣模樣。
如果眼睛裡濕漉漉的渴望能少幾分的話。
但,裴宿合上報告書,轉移話題道:「我們可以回家住了,已經修繕完了。」
程黎哦了一聲,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裴宿努力從腦子裡搜刮可以拿出來哄程黎的事,最後他道:「那張茶几我又找人做了張一樣的,沙發也是,你可以繼續窩在上面,一邊吃水果一邊追劇了。」
見程黎不回答,裴宿又道:「應該是你傷剛好,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跑單了,先歇一歇吧,沒關係的,家裡不缺錢。」
他本意是覺得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今天詭異已然知道了程黎是自己最在意的人,那麼裴宿斷然不可能讓程黎繼續冒險。
裴宿希望自己能勸程黎暫時停止開鎖的工作,以安全為主,但又不能直說,於是只能絞盡腦汁想出來這個理由。
程黎也知道裴宿的擔憂,於是一口應下來,他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惡趣味湧上來,於是他又捉弄裴宿道:「那裴哥,你也不幹了,反正那破工作又忙又沒前途,我們一起在家躺平唄。」
裴宿:…………
他揉了揉程黎的腦袋道:「總不能全窩在家裡,等著喝西北風吧。」
程黎一臉認真的問:「那我們家真的有錢嗎,你一個月工資不也才五六千嗎?」
程黎掰著手指頭數:「我們家剛被炸了,就算有賠償款,也得購置家具,用品,還有修繕費,想來想去,你的工資也養不起我們兩個人啊。」
裴宿:…………
裴宿突然覺得今天的程黎很難纏,他就像是故意一般,盡挑一些裴宿沒法回應的話題,偏偏裴宿還沒辦法提出反駁。
這個話題最後以裴宿的沉默和裝死結尾。
程黎表示自己玩得很開心,他就喜歡裴宿費勁巴拉從腦子裡想一些藉口,又飽受良心折磨的模樣。
這樣的裴宿實在是太可愛了。
程黎怎麼看都看不夠。
好吧,程黎承認自己是有點惡趣味在身上的。
過了一日,裴宿便帶著程黎搬回了家,家裡的一切都被還原成以前的模樣,完全沒有被禍蛇打擾過的影子。
程黎摸著家中被還原好的家具嘖嘖稱奇,這異管局還真是人才濟濟,基本能還原個九成像。
若不是程黎故意找茬,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不同來。
比如桌子的花紋比之前要偏移了一公分。
程黎把這些看在心裡,卻默不作聲。
裴宿安頓好程黎,又往家裡放了個箱子,箱子裡放了只小黑蛇。
小黑蛇通體烏黑,豆子大的眼睛仿佛能通人性,一抬蛇臉,就是程黎最熟悉的模樣。
這不是……翎翎嗎?
裴宿見程黎好奇,於是開口解釋道:「那個…要我送錦旗的人拜託我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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