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兆回想,還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不允許絲毫傷到榕榕的存在,「我以後不和他玩兒了。」
沈書榕笑著點頭,「謝謝雲兆哥哥,你要是無聊,就找顧愷之,笨人實誠,如此你在外,我才能放心。」
謝雲兆整顆心又開始飄忽,趴著無聲傻笑,榕榕不僅關心他,還擔心他。
笑了好半天才抬頭,「我好了就找他玩兒。」
「好。」
長公主一家子,到底在魯國公府用過午膳才走。
上了馬車,郡王妃就擰沈書榕耳朵,「你這個臭丫頭,不知羞的啊?」
「還天天去陪他,今天就嫁過去算了!」
「疼疼,娘,祖母!」沈書榕推她手,倒是想呢。
「好啦。」長公主發話,「還沒走遠,被人聽到不好。」
郡王妃這才撒開手,「娘,您不知道,謝雲兆後背上藥,她在那盯著看!」
「一會兒嫌胡太醫手重,一會兒說天天去陪他。」
「娘,胡太醫不會亂說的。」
「你……」
長公主睨了郡王妃一眼,「你都多大了,還治不了她個女娃娃?」
郡王妃一愣,娘什麼意思?
沈書榕也愣住,祖母讓娘治自己?
「你女兒的腳崴了,最少要修養七日。」
郡王妃醍醐灌頂,「兒媳知道了,定會照顧好女兒。」
沈書榕扒著馬車邊緣要跳車,不要把她關在家裡!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我說她孩子死了,她不信,只以為早產被我養著,不叫她看。」
「呵,沒要她命都算仁慈。」
「琦兒最近怎麼樣?」
「夫君派人去看過,天天研究什麼利器,沒有煩悶之相。」
「那就好。」
沈書榕插話,「哥哥很堅強的,我們家沒有孬種。」
郡王妃瞪她,你倒是不孬,但虎。
謝雲兆此時還沉浸在美麗的幻想之中,榕榕會每天來看他,想到此,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疼。
青竹進來,陸子騫在外等候,謝雲兆想到沈書榕的話,擺擺手,「告訴他,以後別再來找我。」
青竹不解,忽而想到今天……「爺,您懷疑,與他有關?」
謝雲兆不能說他克榕榕的事,怕被人利用,「當然,都是他安排的,我也不追究了,但以後不必來往。」
青竹神色一凜,竟真是如此,滿臉怒容走出去。
陸子騫剛要進去,被他攔住,「陸三公子請回吧,以後也不必再來。」
陸子騫石化半晌,謝雲兆懷疑他?
不對,這口氣不是懷疑,有證據?
不可能啊。
「青竹,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二爺說了,不會再和您往來。」
若是以往,陸子騫定在門口罵鬧兩句,可今日,他質疑過後,卻戰戰兢兢的出了魯國公府,連質問的膽量都沒有。
看在青竹眼裡,就是心虛,轉身回去同謝雲兆講。
謝雲兆本來只是忌憚沈書榕的話,如今也覺得不對勁,「讓人私下好好查查他,看他和誰有來往,事無巨細。」
「是,爺。」
夜裡,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如泣如訴,
謝雲兆有些擔憂,若明天雨不停,榕榕會過來嗎?
還是不要來的好,再淋到雨,會受寒。
沈書榕被郡王妃看著,第一日沒出去。
傍晚,青竹青鷹看著自家爺失落的模樣,試著勸慰:「今天下了一天的雨,都影響了郡主的步伐。」
「是啊,郡主腳還傷著,雨天路又滑,在家休養的好。」
他們說的,謝雲兆都知道,他也是這樣安慰自己,可依舊失落不已。
且最近他們每天都有見面,突然閒著又見不到人,心空的難受。
朝暉院房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像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
謝雲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為償救命之恩,面子話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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