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父親是否安在?」管家擔心他沒有聽清楚自己問的問題,甚至是好心地提醒了一遍。
這個人看上去年紀不太大,除卻他臉上誇張的表情,其實有點嬰兒肥,眼睛也很大,他顯然比祝辭的膽子更大,因為在人群之中,他理也不理一下管家,而是直接鎖定了祝辭。
看見祝辭的時候,他的眼睛倏地亮了,急忙手腳並用地撲了過去。
祝辭:「……」他皺起眉,不知道這傢伙要幹什麼。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因為那個青年直直撲向了他,抱住了他的膝蓋,又驚又喜地叫了一聲:「爹!」
祝辭:「……」
玩家們:「……」
管家好似沒見識過這樣的景象,不過他聽見了青年的話,自己的問題是否被回答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這是另一種回答。
青年父親安在,並且就在現場,正是祝辭。
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祝辭的年紀比這個青年要小一些。
喜當爹的祝辭沒有流露出特殊的表情,只是看向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好大兒,他問:「你今天吃過藥了嗎?」
青年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離譜,連忙道:「對不起,太激動了,但是請你一定不要丟下我,義父!」
祝辭:「……」
直播間此刻一片「哈哈哈」。
【「這是什麼節目效果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主播看上去就剛成年的樣子吧,像是剛剛上大一,嘖嘖嘖,突然就有這麼大的一個孩子了,可怕。」
「不過拋開別的不講,這個青年的行為多少有點眼熟。」
「嗯,樓上說的有點道理,我記得有一種人的天賦是專門抱大腿用的,遊戲開始時可以預感到誰可以帶飛這場遊戲,然後從頭到尾跟著躺贏就行。」
「太離譜了,也不看看主播才是一個剛剛過本的新人,我看啊,他要是僥倖活過這一場,早點找個大佬當他的金絲雀還能走得更長遠一點。」】
虛擬演說此刻也潑了一盆冷水。
【可悲的羔羊遇上了一隻吸血的蚊子,輕易地就被誘騙了,這無疑讓他離命運的尖刀又近了一步。】
……
喜得好大兒的祝辭清清冷冷地開口:「跟著我你隨意,但是我只經歷過一次遊戲。」
他此刻的左臉的嘴角還是上揚的,充滿了嘲諷的笑容。
青年連忙道:「我叫許暗,第二次遊戲,21歲,無業游民,大四,父母健全,我沒有不良嗜好,大學體測全部及格,不挑食,會做很多活……」
這個自我介紹實在是太詳細了。
「可以了,回去吧。」祝辭道。他以前住宿舍的時候,他的室友求他給個作業抄抄的時候和這個青年態度差不多,直接就差喊他一句義父了。
這時候旁邊傳來了一聲冷笑。
祝辭看過去,見到是一個長發的女人。
女人冷笑道:「遊戲還沒正式開始,就瘋了一個。」
……
管家問完了全部人,跟他們介紹了一下他們即將要伺候的人的情況。
莊園的少爺。
「少爺他喜歡聽故事,你們每天派一個人在晚餐之後給他講一個故事就好了。但是切記,要照著故事書念,不能有絲毫的偏差。」管家囑咐道,「你們的房間我們都安置在二樓的客房,有什麼需要可以呼叫這裡的女僕,一般來說,莊園晚上十一點熄燈,還請各位客人十一點後不要外出。」
八個人跟著管家一起去往樓上。
這一路上,祝辭見到了原本暗著的走廊顯露出他原本的模樣來。
兩邊有窗戶也有畫。
窗戶外面是下午的景象。
外面是一個花壇,幾個花匠正在種花。
他們穿著長袖,看不出來是春季還是秋季,不過種的花祝辭認不出來,有一束直接戳到了窗戶玻璃上。
花瓣嫩生生的,是粉白色的,看上去開的極好,就是有點歪。
祝辭右眼泛起一股酸意,眼角染上了淺淡的紅色,原本漂亮的眼睛氤氳上了一層霧氣。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祝辭皺起眉,想要死死地把眼眶裡的淚水鎖在裡面。
然而他原先冰冷的神色在眼角艷紅起來的那一刻全都被瓦解了冷漠。
少年的臉因為強忍住淚水而顯得格外的倔強又格外得惹人疼惜,就好像是誤入了迷途的純潔的精靈,忍不住想讓人將他欺負得更狠一點,最好直接哭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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