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碰是對的,晚上再碰吧。」李紅梅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主播是不是躲過一劫啊?」
「有沒有可能, 它是一把會吸食使用者壽命的劍?」
「真可怕,其實我還是不懂主播要怎麼脫身。」
】
起碼現在知道成為正式育嬰師並不是馬上死亡了。
祝辭跟在李紅梅的身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是他們並沒有在此停留,而是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李紅梅說, 她要帶著祝辭去繼承正式員工的力量。
在轉彎的時候,祝辭稍稍偏了一下頭, 那清透如水的眼眸在某個瞬間若有若無地瞟向了原先走過的道路, 一觸即分, 沒有停留。
在他身後, 出現了幾個熟悉的人影。
【「主播這個眼神……」
「感覺主播似乎知道別人會做什麼。」
「孟大佬和莫大佬聯合欺騙安迪,哈哈哈。」
「上帝視角, 嗯, 安迪原本打算晚一點去偷劍的,不過現在他好像打算快一點做了。」
「所以主播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知道這把劍對育嬰師很重要, 好奇怪。」】
……
祝辭看著眼前熟悉的消毒室, 竟然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他盯著李紅梅的手, 眯起了眼睛。
這個密碼……
443230
倒轉過來的密碼。
在「嘀」的一聲過後, 祝辭從自己短暫的聯想中回過神, 神色緊張地盯著房間裡的場景。
白色的蠟燭點滿了房間。
溫暖的光芒和祝辭接觸過很多次的那種光芒一模一樣。
原來那竟然是……白蠟燭的光芒嗎?
「進去見見你的前輩吧。」
祝辭跟著李紅梅走進了房間裡面。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右側的位置, 那邊應該有一個人影才對。
房間裡的幾個十字架擺成了和那些墓碑一樣的排列方式。
祝辭看向了中間的缺口。
「你站到中間,便是下一任執劍之人。」
李紅梅道。
祝辭問:「那上一任執劍之人呢?」
李紅梅看向了他的身邊:「不是在你身側嗎?」
祝辭:「……」
他垂下眼眸彎了彎唇角,掩飾那一抹笑意, 然後道:「那他是怎麼死的,血液流干,屍骨無存嗎?連個資料都沒留下?」
李紅梅道:「尊重你的前輩,每一任執劍之人都應得到應有的尊重,沒有他們的貢獻,就不會有現在的你們?」
「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死的太早了,挺窩囊的,就二十來歲吧,實在是可憐,可別是走投無路自戕了吧。」
祝辭挑了挑眉,不吝於以最刻薄的詞彙揣測這位「前輩」。
【「笑死了,主播真的是,時不時就毒舌。」
「什麼叫『我沒別的意思』『挺窩囊』『走投無路自戕』,主播是在挖苦他了吧。」
「剛剛還笑了,果然就是在笑話人家吧。太損了。」】
……
李紅梅:「……」她現在換個執劍之人還來得及嗎?
燭光忽然匯聚到一起,凝聚出了一個人形,對方輕輕捏了捏祝辭的手,俯身抱住了他。
祝辭:「……」他偏過頭,挪了一下身體,卻躲不開這樣虛幻的懷抱,然後他道:「這位前輩是不是腦袋還受過傷?」
李紅梅能看出來,沈淆白是挺喜歡祝辭的了。
「注意你的言辭,不過這也不代表你能獲得這把劍的認可。」李紅梅這麼說著,她也不清楚為什麼之前說話還算讓她滿意的實習生忽然變了一副樣子。
看著那中間的位置,祝辭沉吟片刻才開口:「是不是接受完力量他們就會消失?」
「是,暫時會消失。」李紅梅道。
祝辭伸出手輕輕碰上光芒的邊緣,感受了片刻的溫度,然後道:「那麼,我可以在這裡跟前輩先討教一些經驗,再繼承這股力量嗎?」
「也好,隨你。」
李紅梅轉過身的那一刻,祝辭看見了她飽經風霜的面容下的掩藏的那一抹悲傷。
「前輩,你在成為育嬰師之前,應該也是一個很優秀的驅魔人吧。」
「……不是,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特級育嬰師。」
祝辭看向門口她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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