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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葉北游……」

葉北游的回應是抬起沒被抓住的手腕,按著男人的胸口用力將人往後退,在對方一瞬的錯愕中低聲命令:「去把燈關了。」

滿室旖旎,星月的微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像是將他們繾綣糾纏的身影定格在黑夜凝固的底色上,顯現為永恆不變的膠片。

不知是誰的喘.息更劇烈,不知是誰的身體更火熱。難分難解的糾纏中,葉北游無意之間發覺自己摸到滿手溫熱的液淚水(審核大哥你看下文了麼!)

已經不知被丟到何處的理智艱難地稍稍回籠,葉北游按住那顆在自己身上流連不止的腦袋,用嘶啞的聲音問:「你怎麼了?你……」

回應他的是近乎瘋狂的親吻。葉北游在被吻得意亂情迷之間,感到自己被蹭了滿臉的水痕。

怎麼回事啊?以前在這種時候,哭的人不一直都是自己麼……

可惜葉北游再沒有多餘的心裡去思考。不知這場荒唐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只堅持了兩個回合,後面的事就再無力過問了。

成知遠夢到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天。

母親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器,費力地喘息著,滿面憔悴,形容枯槁。乾淨整潔的高級VIP病房中,冰冷嶄新的醫療儀器機械地運轉著,支撐住殘缺的病體苟延殘喘。

兩個姐姐站在一旁,大姐抱著成知遙,壓抑的哭聲糾纏在一起。父親站在他們三個孩子的後面,重重地嘆氣。

是的,父親沒有哭泣,甚至也沒有站在妻子的床前。

成知遠看到母親的眼神在自己和姐姐們身上轉了轉,最後望向遠處,放在正對床頭的衣櫃頂上的一雙芭蕾舞鞋。

那雙舞鞋是這次住院時,母親執意帶來,又執意要求擺在那裡的。成知遠猜想,母親在清醒的時候,一定時時望著那雙再也無法穿上的舞鞋吧?

母親會不會後悔生下他們姐弟三人,從此告別心愛的舞台呢?會不會,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母親才會失去了自己的靈魂?

他又想起在自己更小的時候,有一天,母親帶著他和成知遙在院子裡曬太陽。那天母親心情很不錯,哼著某種不知名的曲調,拉著兩個小糰子教他們跳舞。

「不對哦,小遠你是男生,跟小遙的舞步不一樣哦。媽媽再教一遍,是這樣的……」

「小遙真聰明,學得很棒。對,就是這樣,手再抬高一點……」

「哈哈、小遠真可愛,果然是不服輸的男孩子呀……」

一大二小正在玩得開心的時候,祖母的聲音忽然如雷霆一般從身後傳來:「阿毓,你在幹什麼?這麼冷的天,不要讓小孩子在外面呆那麼久!」

歡樂的氣氛戛然而止,年幼的成知遠和成知遙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臉色陰沉的祖母。而剛才還滿面笑容的母親,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雙手捏緊微微發抖。

難道母親喜歡跳舞這件事,對祖母來說,是不對的嗎?為什麼呢?為什麼母親不能喜歡她自己喜歡的東西?

是了,祖母不喜歡一切「不符合上流社會標準」「有損家族顏面」的興趣愛好。

所以當成知遠遇到葉北游時,他便明確地知道——祖母一定不喜歡自己的戀愛對象是個不入流的健身助理……

倏地睜眼,成知遠從睡夢中醒來。晨曦的微光從窗戶中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房間裡殘留著昨夜的情.色.氣息,身邊的人稍稍蜷起身體,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濕熱均勻的鼻息噴在裸.露的胸膛上,曖昧又溫馨。

成知遠屏住呼吸,垂眸細看懷裡的人。

睡熟中的葉北游眉眼舒張,是全然放鬆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誘人。成知遠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身體又在蠢蠢欲動,趕忙試著向外挪動將自己抽離,輕手輕腳下了床鋪,將昨晚沒有時間拉好的窗簾拉上。

說來奇怪,素了三年,自己平時紓解一下也就那麼過去了,昨晚開葷卻來勢洶洶,連自己都差點壓不住要把人吃干抹淨一根骨頭都不剩的暴.戾念頭。

他向來只對著葉北游不加節制。遇到葉北游之前,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不定有性.冷.淡。分手之後,他也覺得這種事有沒有都問題不大。

拉上窗簾之後,房間裡又恢復了夜色深沉。成知遠輕手輕腳又回到床上,動作極為緩慢地爬上床,重新躺在葉北游身側。

一夜春風,對成知遠來說宛如一場春天的幻夢。能夠繼續留在島上、留在人身邊,已經是他不敢想像的奢侈,更別提還能有重溫舊夢的這一天。

他可以認為,葉北游還喜歡他,至少,還喜歡他這具身體嗎?他還能奢望更多嗎?

昨夜激.情.放.縱的時刻,撫摸著熟悉的身體,感受著對方的火熱,美夢成真的極致之中,淚水忽然像開了閘的洪水,毫無徵兆地傾瀉而出,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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