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濕透了,帶著一身的酒味,喬鈺只看了一眼,就把門「砰」一聲關上了。
江勉就在門邊站了一夜。
喬鈺聽外面沒動靜,以為江勉走了,結果隔天門一開,嚇他一跳。
江勉捻滅手上的煙,二話不說推門進去,偏頭咬上喬鈺的嘴唇。
喬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乾澀的軸承「吱」了一聲,接著大門被穿堂風重重摔上。
「哐——」
震得喬鈺耳膜生疼。
他猛地推開江勉。
嘴唇破了,口腔里嘗到了血腥味。
憤怒和恥辱讓喬鈺整個人都在顫抖,他退開好幾步,手按在了椅背上。
耳邊是劇烈的心跳,砰砰、砰砰、震得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發燒了,」江勉的聲音沙啞,往後靠在門上,笑著說,「阿鈺,好冷。」
喬鈺突然上前攥住他的衣領,接著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江勉被打的偏過臉去,但很快,他又轉回來,單手掐住喬鈺的脖頸,瞬間兩人位置對調。
「手疼不疼?」江勉與他抵著額頭,輕聲問。
喬鈺的後腦勺被按在門上,咬緊後槽牙:「你這個瘋子。」
「噓……」江勉的唇瓣冰涼,貼上喬鈺的,「姥姥會醒。」
瘋子和他接了個漫長濕潤的吻。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喬鈺的臉上,唇舌滾燙,帶著不正常的體溫。
扣在他頸間的手指避開咽喉,此刻略帶色情地揉搓在下顎,喬鈺閉上眼睛,一口咬在他的舌尖,江勉追著咬回去,誰也不讓誰。
約有五六分鐘,屋外傳來腳步聲。
喬鈺打了個激靈,這才狼狽地推開江勉。
孫姨來了。
江勉燒得有點嚴重,體溫計一量三十九度一。
孫姨一聲「媽呀」喊出來:「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燒上三十九度的人。」
江勉用干毛巾搓著頭髮:「厲害吧?」
孫姨比了個大拇指:「厲害。」
喬鈺坐在椅子上,還沒回魂。
孫姨看他臉紅脖子粗的,也想給他量量,喬鈺沒讓,悶聲去了衛生間。
客廳里孫姨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這孩子今天咋回事?感覺怎麼還沒睡醒呢?你嘴巴怎麼回事?上火嗎?破這麼大個口子?」
喬鈺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搓得皮膚生疼,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再出門時江勉已經換上他的睡衣,孫姨正收拾著凳子上濕漉漉的衣服,打算拿去給洗了。
「頭疼,」江勉點點自己的太陽穴,「你去學校吧,我睡會兒。」
不等喬鈺吱聲,孫姨「哎喲」了一聲:「燒成這樣不掛水能行嗎?」
「能行,」江勉躺進喬鈺床上,「姨,給我拿點藥就成。」
喬鈺轉身出了家門。
不是縱容江勉留在家裡,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
打又打不過,說又不好說,江勉跟塊臭石頭一樣杵在那裡軟硬不吃,再加上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孫姨從中攪合,他一人根本沒辦法做什麼。
但他能生氣,氣得一天對著電腦什麼都沒看下去。
做他對面的周書禾敏銳地觀察到了喬鈺情緒上的不正常,再加上對方頗為曖昧的嘴唇,有些答案簡直顯而易見。
「你們……」周書禾鬼迷日眼地看著喬鈺,「嗯?」
喬鈺把書一摔就走了。
他不知道拿江勉怎麼樣,思來想去只好給羅昊打電話,企圖讓他把這個麻煩趕緊帶走。
可惜電話那頭的羅昊頗為為難:「江少這幾天心情不好,要不你就讓讓他?」
江勉心情不好管他什麼事?
喬鈺只覺得這個世界荒唐到有些可笑。
他不想見江勉,都快天黑了,有家不能回。
最後,還是季仲遠打來電話,問他去哪了,知不知道江勉在他家。
喬鈺一開口就酸了鼻子:「遠哥,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喬鈺不想麻煩季仲遠,特別事關江勉,他怕兩人起衝突。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除了季仲遠根本沒有人幫他。
晚上十點,季仲遠在樓下等他。
「你的——」季仲遠的目光定格在喬鈺的唇上,話說一半收住了,用力咬了口後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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