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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神思不屬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早上,陳憫之才發覺,好像一整天都沒看見秦陌了,昨晚上秦陌也沒回來。

他知道秦陌只有周末回公寓住,平時雖然有時候會去公司,但晚上都會回學校住的。

他問王鴻洲:「秦陌呢?怎麼一天都沒看見他?」

王鴻洲驚訝地看向他:「你不知道嗎?」

陳憫之:「知道什麼?」

王鴻洲:「秦陌出車禍了。」

第21章

單人病房裡很安靜,只有吊瓶里傳來很輕微的滴答聲。

秦陌躺在床上休憩,英俊的眉眼即使在睡夢中也微微皺著,看得出來睡得並不安穩。

忽然,一種瀕死般危險的直覺迫使他睜開眼。

出現在視野里的是一個護士,她正站在他身側,在小推車上擺弄著什麼。

秦陌眼皮陡然一跳。

這個護士背對著他,戴著白色護士帽,穿著和其他護士一樣的長袖長褲護士服,可相比其他護士,身形卻顯得過於高大了。

而當「她」轉過來的一瞬,就算他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秦陌也立刻認出了他。

「陸承軒。」

護士拉下口罩,露出一張笑吟吟的臉:「秦先生,真巧啊。」

秦陌沒有跟他兜圈子,冷冷道:「是你。」

即使才剛剛醒來,還沒來得及去查,他也已經篤定這場車禍是陸承軒的手筆。

陸承軒沒有否認:「哎呀,你比我想像中要聰明一點嘛。」

他依然笑著,那雙眼睛彎起來時像月牙,讓人想起身上灑滿陽光的少年,只是,他嘴裡吐出的字句卻如淬了毒:「既然你這麼聰明,應該也能猜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吧。」

秦陌沒有作聲。

從他睜眼起,他就已經發現自己的手臂抬不起來,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陸承軒應該是趁他沉睡時,對他下了某種肌肉麻醉劑。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承軒從懷裡摸出一支針劑,慢條斯理地撕開外面的包裝袋。

秦陌不說話,陸承軒倒也不惱,自顧自地說下去:「放心,不會要了你的命的,畢竟,那樣太便宜你了。」

那張充滿少年感的臉上浮現起一種孩童般的快樂,像是小孩子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管不住自己的臭狗,更適合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做一個沒有意識的廢物。」

秦陌於是猜到了,針劑里大概是某種毒素,能夠摧毀他的腦部神經,讓他變成一個植物人。

瀕臨死亡,男人的臉上卻出奇地冷靜,連一絲波動都看不見,他冷冷道:「原因。」

這兩個字仿佛一把利刃,撕開了陸承軒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雙淺褐色的眼睛陡轉陰狠:「你還敢問原因?你不會真以為,沒人知道你做了什麼吧?」

秦陌面不改色:「哦?做了什麼?」

陸承軒俊美的面容有幾秒鐘的扭曲,可下一刻,他臉上又出現一種仿佛想起情人般溫柔甜蜜的神色:「別裝了,哥哥都告訴我了。」

空氣中安靜了半晌。

秦陌看著神色幸福的陸承軒,忽然勾出一個笑:「他根本沒有告訴你吧,是你在送給他的手錶里裝了竊聽器,哦,或許還有定位儀。」

陳憫之是一個非常守諾的人,說了不會把事情告訴別人,就一定會做到,秦陌非常清楚這一點。

而他也確定,那兩件事他做得非常隱秘,不可能有人知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當時陳憫之身上帶著某種具有記錄功能的儀器。

從陸承軒的表現來看,他只了解大概,卻並不清楚其中細節,那麼這種儀器更大概率是竊聽器,而不是針孔攝像頭。

陳憫之一直隨身攜帶的,只有他那隻幾百萬的,一看就不是他自己買回來的奢牌手錶。

「真可憐啊。」秦陌輕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髮小,是個陰暗扭曲、對他心懷不軌的瘋子。」

從他的上一句話起,陸承軒臉上的笑就已經僵硬了,到此刻,那溫暖明媚的笑容更是徹底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沒有溫度的陰冷。

就像是一條色彩鮮艷的毒蛇,終於褪去了它華麗的偽裝,暴露出其陰暗黏膩的內里來。

陸承軒盯著他半晌,突然很懊惱地道:「我還是太心軟了,隨我家哥哥。」

他不該只派一輛轎車去撞秦陌的,秦陌的車安全性能太好,車都撞報廢了,秦陌本人卻只是踝骨被扭錯了位,不到一周就能恢復,連他最初設想的撞成終身殘疾都沒做到。

他當初就該派一輛大型運渣車,直接把這條覬覦他哥哥的野狗撞死,唔,或許運油車更好,這樣秦陌就會被炸成一灘撿都撿不起來的肉泥,連遺體也不能再出現在哥哥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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