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緣由後,顧明珏淡淡道:「秦家少爺什麼時候連護工都請不起了?需要你一個室友去貼身照顧?」
陳憫之沒聽出這話里的冷嘲熱諷,還在一本正經地回答:「他說他不想請護工,對了,他有潔癖,不喜歡不熟的人碰他東西。」
電話那頭的顧明珏似乎笑了一聲:「這麼說,憫之和他很熟了?」
陳憫之想了想 :「還好吧,應該算熟了,跟你差不多熟。」
那頭安靜了接近十秒的時間,陳憫之都以為電話斷線了,餵了好幾聲才聽到顧明珏不帶情緒的聲音:「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同意了的意思吧?
雖然不知道顧明珏現在是什麼表情,但陳憫之莫名覺得他好像有一點生氣,想來也是,相對於他拿到的薪水來說,這份工作本就可以說是輕鬆得離譜了,他還一請假請好幾天。
陳憫之小聲道:「那個...我這幾天的工資你就扣掉吧,醫生說秦陌不到五天就能出院,不會耽擱很久的。」
又信誓旦旦保證:「我會儘量早點回來照顧芝芝的。」
顧明珏忽然低低笑一聲:「不扣你工資。」
陳憫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樣不太好,你還是扣吧。」
顧明珏聲音溫和:「大家都是朋友,我怎麼會跟你計較這些呢。」
因為欠他的,他自然會在別的地方討回來。
為了外面的野男人就輕易拋棄自家孩子的媽媽,真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
顧明珏臉色冰冷地攥緊手機。
工資最終還是沒有扣,而陳憫之也很信守承諾,秦陌一出院就立馬回到工作崗位上了,還主動提出這周都在這邊住,全天照顧小貓,就算補班。
顧明珏自然笑著答應。
就是陳憫之覺得顧明珏家蚊子實在有一點多,他每天起床不是發現自己嘴巴是腫的,就是發現自己耳朵是腫的,說腫也不是特別腫,就像是那種被蚊子叮了幾個小時後,鼓包已經消散下去,只是還有一點紅的狀態。
啊,有次蚊子還叮在了他胸前那點上,可能是這裡比較敏感,到了白天都還腫得厲害,穿衣服時擦著癢他才發覺。
現在的蚊子真是進化了,都會鑽被窩了,陳憫之搖著頭感嘆。
還是去買盤蚊香吧。
*
「你怎麼了,怎麼這幾天看著臉色都不太好?」王鴻洲看著秦陌有些陰沉沉的臉色,問。
兩人平時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到底是室友,秦陌又剛出了車禍,王鴻洲還是展現出了一些必要的關懷。
「沒什麼。」秦陌道。
王鴻洲:「對了,陳憫之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晚上都沒回來?」
他知道陳憫之在外面有兼職,不過都是只有周末才出去住,可現在不是周中嗎。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原本就臉色不太好的男人,臉色突然變得更差了,白森森得像是要吃人:「不該問的別問。」
「...哦。」王鴻洲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這尊大冰山,忙腳底抹油地溜出了寢室。
於是空蕩蕩的寢室里又只剩下秦陌一個人。
這幾天都是這樣。
秦陌面前攤著書本,十幾分鐘過去都沒有翻動一下。
薄薄的紙張倏而被一隻手掌攥緊,咔嚓一聲裂開。
不久前還日日與他說話,削蘋果餵給他吃的人,轉瞬就躺在了別人家的床上。
秦陌竟在此刻對陳憫之生出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恨意,恨他處處留情,卻偏偏處處無情。
有些滋味沒嘗過便罷,一旦嘗過,便時時刻刻都想要再嘗,失去過後,更覺得心中一片空蕩蕩,骨骼都似在發癢。
可是他已經不可能再用之前的方法。
陳憫之不知怎的知道了吻他的是個男人,義憤填膺地對他說要把這個變態揪出來。
秦陌閉了閉眼,把書本合上,從衣櫃裡拿出了一條內.褲。
純白色的,柔軟的棉質布料,還很新,看得出來沒被穿幾次。尺寸也比他的小上很多,臀.部的那片布料好似一隻手就能握住。
男人修長指節捻著純白色布料摩挲,腦海里閃過的是它被少年穿在身上,將少年飽.滿圓潤的臀.部恰好包裹起來的場景。
觸感很軟,像溫軟的雲一樣,又富有彈性,圓圓的剛好夠被他一隻手覆住...
明明什麼都沒做,渾身上下衣冠整齊,秦陌的呼吸卻漸漸粗重起來。
就在這時,寢室門被人猛地一把推開,隨之而來的是少年含著怒意的聲音:「真是禽獸不如!」
秦陌眼疾手快地把內褲塞進衣櫃裡,飛速合上櫃門,然後在兩秒鐘之內迅速調整好面部表情,轉過身平靜地問:「怎麼了?」
陳憫之怒氣沖沖走進寢室,先是抄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才道:「我剛才去保衛處查了監控,結果發現小樹林那一片是監控盲區,什麼都沒拍到,附近的監控我也看了,沒看見有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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